因为一路已经被许林扫平了障碍,司马源带兵如若无人之境,一旁的军师候博笑着说:“司马将军,陛下让我们一月之内扫平北境,照现在这个度看,根本不需要一月,半月就足足有余了。”司马源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全仰仗东方大人这么多年的照拂,北境军兵强马壮的,也是到时候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候博扇着手中的扇子:“听说这次东方公子本与北境安安公主联姻,可是在前往北境的路上不知为何被杀死了,这次我们到北境,一定要活捉安安公主,带回京都,送给东方大人处置。”司马源哈哈笑了起来:“这个主意好,好,哈哈”
这时前面出现两个策马奔腾的身影,近了看才知道是许林和另外一个人。许林下了马,直接来到司马源面前跪下:“司马将军,这时独孤三殿下独孤夜阑,说有重要军令禀报。”司马源和候博看向独孤夜阑,独孤夜阑下了马,拿出了金龙令:“司马源听令。”
司马源和候博立即跪了下来。独孤夜阑:“暂时停止进攻北境。”司马源和候博互相看了一眼,抬头看向独孤夜阑:“三殿下,这是陛下刚刚下的令吗?可我们昨日接到朝廷来旨意是立即进攻北境,不得有误。”
独孤夜阑:“难道这金龙令还有假的不成。陛下出的命令是根据半个多月前的情报作出的判断,而我刚刚从北境过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北境目前的情况,所以听令吧。”虽然司马源和候博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他有金龙令在手也不得不听,只能原地驻扎。
见他们原地驻扎下来,独孤夜阑心里的那块石头也放下来,能够拖一日是一日吧。司马源和候博走进营帐:“你说这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进攻,一会停止进攻的。”候博:“此事确实比较蹊跷,要不我们给东方大人去一封信问问?”
司马源:“也好,万一被这小子诓了,我们北境军岂不是白白背黑锅吗?”候博:“那我先下去了。”不多久,外面传来了独孤夜阑的声音,司马源站起来:“三殿下,你有什么事吗?”“关于军纪,有些事情想和司马将军探讨一下。”独孤夜阑开门见山。
“怎么了?是我们北境军怠慢您了?”司马源问道。独孤夜阑:“不是,我随时朝廷的西安三王爷,但闲来也喜欢看一些杂书,我记得独孤军军纪中言明,任何一次战争都不能对百姓杀烧抢掠,不知道司马将军还记得否?”司马源有些心虚:“是有这么一条。”
独孤夜阑:“可是就在昨夜,我看到许林将军带领着军队对北山脚下的村庄进行了烧杀抢掠,还抢了不少农妇,这又是为什么?既然是我独孤王朝的军队就应该遵守军纪,否则还谈什么为国为民呢。”司马源本来就对独孤夜阑这个不之客很是不满,现在居然教训起自己来了,更是不满了。但碍于独孤夜阑的身份:“是,三殿下说的对。”
独孤夜阑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营帐外就传来了许林执行军纪的叫吼声。候博从外面走进司马源的营帐:“将军,你这是干什么?许林可是我们北境军的一员大将啊。”司马源也是一脸愤恨:“还不是那三殿下,二十军棍,挨不挨得过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候博手中拿了一封信,司马源看着:“写好了就尽快给东方大人寄去吧。真是来了一尊佛,真不知道该供着还是跪着。”候博说:“这不是我写的信,我刚回到营帐,我府中的管家就送信来了,这是东方大人给我们的来信。”
司马源看着候博:“哦,真的吗?”候博打开了信,司马源看着,结束后居然笑了起来:“真是好,本来还在想怎么处理这尊佛呢,现在不怕了。”侯博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司马源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候博:“原来这三殿下已经和北境串通叛国了。”
候博的双手颤抖了起来:“赫连靖鸿,这上面的赫连靖鸿是赫连晓谦的儿子?”司马源点了点头:“恐怕是吧,据说也叛国了,现在和北境的公主掺和在一起,这次不管是为了谁,哪怕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也一定要杀了他们。”
“是啊,万一十多年前的事情被扒出来”侯博看着信说。司马源笑了笑:“那倒还不至于,这都过去十多年了,就算事情被扒出来也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个三殿下。”候博点了点头:“听说这三殿下的母妃是北境人呢。”“难怪了”
司马源和候博来到独孤夜阑的营帐前:“三殿下,休息了吗?我们特来赔罪了。”独孤夜阑说:“进来吧。”司马源看着独孤夜阑正在看书:“今日三殿下初来乍到,我们特意备了一些酒菜,请三殿下一定要赏光。”独孤夜阑站了起来:“好啊,一起去吧。”
酒宴设在司马源的营帐之中,中将以上的军官都参加了此次宴会。赫连靖鸿抱拳一个个打着招呼。等独孤夜阑坐了下来,司马源和候博也坐了下来:“来,大家一起喝酒,欢迎三殿下的到来。”独孤夜阑从进入这个营帐开始就觉得不太对劲,宴会带刀也许是武将的习惯,可是这营帐的气氛不是轻松愉快的,而是紧张凝结的气氛。
独孤夜阑喝了一口酒,酒中并没有被下毒。司马源说:“三殿下真是忧心国事啊,怎么会在北境呢?”独孤夜阑说:“司马将军说错了,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这次是凑巧了,我在北境游历,正好碰上了北境女帝驾崩,就被赶出来了,正好碰到了司马将军。”
“游历?那怎么会有金龙令在身?”司马源笑了起来:“三殿下,真是太谦虚了。”赫连靖鸿笑着说:“这是后来父帝传给我密旨,并带来了这个,不然我也不敢贸然下军令啊。”司马源和候博对视了一眼:“不知三殿下为何让我们停止进攻,北境目前大乱,我们正好乘乱一举歼灭,岂不是更好?”
独孤夜阑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未到时机,现在北境实行的外松内紧的策略,我们贸然进攻恐怕会吃大亏,还是让斥候先查探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