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婉用一些草药汁给萧忠毅的额头擦了擦,又撒上了一些金疮药:“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萧忠毅看了看镜子中飘在自己头上的金疮药:“皇甫姑娘,你确定好了吗?”皇甫云婉一边收拾自己的医药箱问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
萧忠毅:“不是,不是,皇甫姑娘的医术天下闻名,我怎么会质疑你的医术呢?只是”皇甫云婉看向萧忠毅:“只是什么?”萧忠毅:“只是这药都没有撒在病灶处,确定有用?”皇甫云婉看了一下,一把拉过萧忠毅:“刚才就是因为你的乱动,还要重撒一次药。”
皇甫云婉一边撒一边说:“还有,我现在改名字了,我就叫云婉,不叫皇甫姑娘,希望下次萧将军你莫要再叫错了。”萧忠毅真是无奈:“是,云婉。”皇甫云婉:“近两日不要沐浴、洗头,三天后再过来换一次药应该就没问题了。”
萧忠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来找她,没想到先是一顿暴揍,现在又是这样冷言冷语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她了?萧忠毅站起来:“那我先走了。”皇甫云婉看着萧忠毅那笨拙的模样:难道他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打一顿吗?
皇甫云婉还是憋不住:“你这么晚在我这军医所门口干嘛?”萧忠毅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哦,我把这个事情忘了。最近训练比较多,你以前给我的金疮药我都用完了,你这是否还有?我想要一些。”皇甫云婉看着萧忠毅:“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等皇甫云婉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多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子里是一个彩蝶。皇甫云婉递给萧忠毅一个包袱:“你拿走吧。”萧忠毅将桌上的玻璃瓶拿给皇甫云婉:“这是之前在北山训练的时候看到的,觉得你应该喜欢。”皇甫云婉接过玻璃瓶,里面居然是蝴蝶,还是活的,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蝴蝶?
皇甫云婉笑了起来:“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蝴蝶?”等她抬头的时候,萧忠毅已经离开了。皇甫云婉摸了摸瓶子,瓶子还是热的,立即将几个灯火都挪到一处,蝴蝶又张开了翅膀。这蝴蝶许是上次陛下带自己去的温泉附近的吧,这几个时辰他是放在哪为蝴蝶御寒的呢?
没想到他这个大老粗还能想到这个办法。皇甫云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好了,今日你也收到惩罚了,我也就原谅你了。萧忠毅一路打着喷嚏回去,为了那个瓶子,放在胸口焐了三四个时辰,还被打了一棒,真是太不值得了。“哈欠”
第二日,安安和赫连靖鸿正坐在一起吃早膳,徐达上前装了一碗稀饭就坐在了安安的身旁,安安很快吃完了自己碗里的粥:“陛下,我吃完了。”徐达看着安安那避自己如猛虎的样子:“怎么了?这是?许多天不见突然这么生分起来。”
赫连靖鸿:“徐达,你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人家毕竟是女孩,还是个公主,你这样大大咧咧的,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与你为伍,你看看你,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徐达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吧,都是我不对,我吃完饭就去训练,我可不想到时候格格不入。”
“不,今日有另外的任务给你,这里有一封信,你帮我去北山那边带给独孤夜阑。”赫连靖鸿说。徐达:“给独孤夜阑?为何?陛下,现在箭在弦上,你不会是想退缩吧。”赫连靖鸿:“不,如果他执意而为,我就奉陪到底,可如今正是北境的冬荒时期,能不打就不打吧。”
徐达笑着:“人家可不这么想,我这一路从北境而来,脸独孤的百姓都是主战的,我们这样低三下四的岂不是低人一等?”赫连靖鸿:“你知道什么?这个任务你接不接?不然我找其他人。”徐达:“还是给我吧,现在连赫连军也向着我们,我真不知道你还顾虑什么?”
赫连靖鸿看着徐达的背影:“我的顾虑很多,虽说我们现在有实力,也有足够的理由与独孤王朝抗衡,但我毕竟是赫连靖鸿,是独孤王朝的赫连靖鸿,现在的身份在天下人看来就是一个叛臣,名不正赫连军若是归顺于我,虽然是一大助力,可是让那么多独孤兄弟背负骂名,责任太重,承担不起。如果可以言和,那何乐而不为呢?”
在北山独孤夜阑的营帐,独孤夜阑看着徐达:“你是怎么进来的?”徐达笑着指了指外面的侍卫:“外面那些酒囊饭袋,恐怕也只有你当宝贝了,今日我是代我们女帝陛下前来送信的。”独孤夜阑反问道:“求和?”徐达:“做梦去吧,我们北境才不怕你们呢。”
独孤夜阑高喊着:“来人。”那些人进来看到徐达也是吃了一惊,徐达笑了起来:“早就和你说过他们不过是酒囊饭袋而已。”说着就飞出了营帐,停留在高空中:“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看样子你们是要坏了这个规矩了。”李士郎出来了:“坏规矩的是你们,还我们洪将军。”
徐达笑着:“不陪你们玩了。”说着又飞走了。五哥:“朝着北面飞去了,你去我的营帐,我去和许将军会一会。”强子:“好。”李士郎:“北境真是欺人太甚了,入我独孤王朝有如无人之境,紧急备战,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李士郎走进独孤夜阑的营帐:“北境信使送什么来了?”独孤夜阑:“一封信,北境女帝要我今晚在北境山巅相聚,共商国家大事。”李士郎:“不行,此战非开不可。陛下,你听听外面的军心,这就是军心啊。”独孤夜阑:“李大人,你去准备吧,寡人心中有数。”
李士郎临走的时候看着桌上的那一封信一眼:“陛下,先帝惨死,这虽然与赫连靖鸿无直接关系,但若不是她的间接帮助,反叛太子也不会孤注一掷,陛下,千万不要心软,此时的战机不可延误啊。”李士郎离开了,营帐内再次恢复平静。
独孤夜阑拿起那封信,并没有打开:赫连靖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再见一面也不过是徒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