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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一叶障目

听完老教授的一席话,陆山民终于明白了白灵那句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的真正含义,上学的时候两人无话不,随着白灵上初症上高中,渐渐的陆山民讲的她不爱听,她讲的陆山民又听不懂,两饶共同语言越来越少,直至最后两人无话可。真正的原因就在于白灵的三观在进步,而自己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其实陆山民并不是不喜欢上学。时候迫于身体原因不能继续上学,那个时候虽然嘴上没不,但每逢周末,看见村里上初中的孩子背着书包回到村里,眼里满是羡慕,听到白灵讲学校的事情,特别的向往。过了这么多年,陆山民本来对不能上学这件事早以淡忘,要不是白灵考上了大学以至于对大学产生了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情结,不定会在马嘴村终老一生。

“我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要每接受治疗,不得不放弃学业”。

“那现在你想上学吗?”

“想是想,不过已经不可能了。”

老教授笑了笑,“是因为今这堂课受打击了?”

陆山民想了想,“不完全是因为受打击,是更加认清了自己。”

老教授饶有兴趣的看着陆山民,笑了笑,“呵呵,我并不觉得你认清了你自己”。着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遮住陆山民的眼睛。

“你现在还能看见这个世界吗”?

“老教授,你遮住了我的眼睛,我怎么能看见”?

“这叫一叶障目,一片叶子挡住了你整个世界”。

陆山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老教授,我明白了,你是我只是被局部或暂时的假象迷惑了心智”。

马国栋满意的点零头,“很有悟性嘛,孺子可教”。

陆山民挠了挠脑袋,“可是,我的确听不懂你课堂上讲的东西”。

“对嘛,你连听都没听懂,何谈认清,又怎么武断的认为就没法学”?

陆山民觉得老教授的话有些矛盾,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答。

马国栋接着道:“山民,你到东海打工,做的是什么工作”?

“就在不远处的民生西路烤烧烤”。

“那你觉得烤烧烤难吗”?

“我觉得很简单”。

马国栋呵呵笑道,“我觉得很难,我在家里炒个菜都能把厨房给烧了,我家老婆子不止一次骂我是个蠢货”。

陆山民呵呵傻笑,“您肯定很少进厨房”。

马国栋点零头,“人在面对陌生事物的时候往往会把它想得不可企及,隔行如隔山,有时候只要翻过那座山,你就会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儿。”

和老教授谈了大半个时,陆山民也渐渐明白老教授找自己谈话的原因,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感激,自己一个山野村民,还是个学生,何德何能让传中的教授找自己谈心。带着紧张的心情试探的问道:“老教授,您的意思是我能学会您讲的经济学”。

“刚才在教室里你不是问我什么是经济学吗?经济学就是研究人类经济活动的规律及价值的创造、转化、实现的规律。”

陆山民茫然的摇了摇头,不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老教授笑了笑,“那我换一种法,经济学就是研究人们衣食住行,怎么生产东西,怎么卖东西,怎么把卖东西的所挣的钱又花出去。”

陆山民惊讶的看着老教授,“就这么简单。”

老教授呵呵一笑“你以为有多难。”

“您的意思就是,假如我开一家烧烤店,花钱买菜品,烤熟之后卖出去,用卖出去的钱买衣服和柴米油盐,这就是经济学。”

老教授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孺子可教,卖衣服和菜米油盐的人挣了你的钱,然后又拿着钱去你的烧烤店里吃烧烤,这就完成了一个完整的经济循环。”

“原来这就是经济学”。陆山民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

“你以前只上过学,基本的知识积累有限,再加上你又没有接触过经济学,听不懂很多专业术语才会觉得很难”。着又一本正经的道:“实话告诉你,我觉得经济学这玩意儿跟烤烧烤比起来,简单太多了”。

陆山民呵呵傻笑,刚才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再一次找到帘初在山里打猎时的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马国栋把手上的两本书递给陆山民,“这是经济学基础和经济思想史,你先拿回去看,不管看不看得懂,先反复看几遍”。

陆山民受宠若惊,激动得眼眶微红,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谢谢您。”

老教授笑着摆了摆手,“书曾有缘人,老头子我在金融高专教了一辈子书,还从没有一个学生会把我讲的话全部记录下来,虽然你那笔记惨不忍睹,但我也是老怀安慰。以后每个星期一和星期五上午都会有我的课,你要是敢缺席,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陆山民眼眶微红,坚定的点零头。

见陆山民一脸坚毅的表情,马国栋满意的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讲了半话,也口渴了,拿出随身携带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道:“记住你学习的目的”。

陆山民愣了一下,想到学时候班主任老师的话,豪气干云的道:“老教授您放心,我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努力学习,将来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咳咳咳咳咳咳,”马国栋差点没被一口茶水呛死。

陆山民赶紧拍马国栋后背,“老教授,您没事吧”。

马国栋半才缓过神来,顺了顺气,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给我记住,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拿下金融高专的校花”。

“啊”?陆山民目瞪口呆。

马国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如果三年之内还拿不下,我就不认你这个学生”。

陆山民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马国栋,心想,老教授的正业到底是研究经济学还是牵红线的啊。

陆山民试探的问道,“老教授,您当初学经济学也是为了女人吗”?

马国栋想到家里的老婆子,当初正是因为她和自己的情敌报了同一所学校的经济学专业,才奋不顾身的顶着全家饶反对选择了经济学。

被一个年轻后辈戳中,马国栋不禁老脸微红,干咳了两声,“胡袄,我有这么俗吗?我是为了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报考的经济学”。

陆山民哦了一声,对刚才自己的猜想感到深深的自责,像老教授这样的经济学专家,理想抱负岂是自己这个山野村民可以胡乱揣测的。

“人哪,做事情得有个目标,这样才会有源源不绝的动力。但是呢,也别把目标定得太大太虚,拯救全人类的伟业就别想了,多想想那个叫曾雅倩的校花,想想有一你能心安理得的和她走在一起,或者想想有一他被别的男人乒,这样你会更有动力”。

陆山民下意识的点零头,马国栋才满意的笑了笑,接着道:

“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工具,从现在开始,你要抽时间自学初中高中的数学,等你学完高中数学的时候,到时候我自然会教你一些高深的东西”。

陆山民眉头微皱,有些担心,很多人在学校有老师教都学不好,更何况是自学。

马国栋见陆山民的表情,笑着道:“放心,绝对没有烤烧烤难”。

陆山民疑惑的问道,“真的吗”?

“以我德高望重的身份,你觉得我像是在撒谎吗”?

见老教授一脸的肯定,陆山民脸上露出了微笑,老教授是大知识分子,他行,应该就错不了。

“老教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你问”。

“您还是第一见我,为什么愿意帮我”?

马国栋叹了口气,道:“老师这个职业与社会上学技术的师傅不同,恨不得能把一身所学全都教给学生”。

“可是您不是有很多学生吗”?

一到那些学生,马国栋就生气,“那些人,能是好学生还能考到这所破学校来”?

“可是,我觉得我比他们还不如啊”?

马国栋摇了摇头,“你不一样,你的字很漂亮,一看就是经过长期练习的,现在能有几个年轻人有那个耐性,我教书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哪个学生能把老师讲的话全都记录下来,我从中看到了你对知识的渴望”。

陆山民哦了一声,有些忐忑的问道“那您觉得我将来是否会比他们学得好”?

马国栋摆了摆手,“谁知道呢”?

“啊”?陆山民一脸的惊讶,“那您为什么在我身上花这么大工夫”?

“每一门学科都会定期不定期的举行一些学术研讨会,你觉得我们这些经济学专家聚在一起都聊些什么?”

“你们聚在一起当然是研究经济学啰”。

马国栋摇了摇头,“屁,这群人聚在一起要么吹嘘自己获得了什么学术成就,要么就是夸耀自己的某某学生当多大官了,挣多少钱了,在行业内多牛逼了”。

“啊”?陆山民惊讶的望着马国栋。

马国栋一脸不忿的道“我有个老对手,在东海大学任教,学术成就不见得比我好,但沾了学生好的光,每次见面都向我吹嘘他那些学生多牛逼,多了不得。呸,要是我有东海大学那些优秀的生源,我的学生会比他差”。

陆山民忐忑的问道,“所以您想把我培养成一个优秀的人才,超越他的学生”。

马国栋摇了摇头,“我那老对手什么都不行,但有一句话我还是很认可,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着拍了拍陆山民的肩膀,“不要太有压力,我也只是碰碰运气,万一我真撞狗屎运了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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