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结合苏景和季无妖看到的画面，南宫羽殊讲了这个千年前的故事。

当年的燕九歌和季无妖其实是师姐妹，同是羽殊的徒弟。

两人感情特别好，吃喝拉撒睡几乎都是粘在一起的，而容显这个正牌男友反而显得没那么有存在感。

年少时一切都是天真浪漫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也随着四国局势的变化，很多事情不得不往最不愿意看见的方向去发展。

羽家提前推演出天下将乱，四国只有走向统一才能福泽苍生，而燕九歌就是这个被天道选出来福泽苍生的人。

所谓不破不立，要加速旧的时代灭亡也需要一个催化剂，那么季无妖就成为了这个催化剂。

真相并不像里的那样，季无妖只是为了替季无深复仇，才霍乱天下，那都是借口而已。

所以，其实燕九歌和季无妖都是做的同一件事，不过是一个在正面一个在反面。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羽家为了苍生所设的一个局而已。

南宫羽殊声音颇有些无奈：“这就是生为羽家人的无奈，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一生都背负着自己的责任。”甚至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可以奉献出去。

“结局你们也知道了，季无妖、容显身死，燕九歌统一天下孤独一生，却开创了五百年的盛世。”

苏景关心的倒是另一个问题：“所以，你现在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呢？还是带着记忆转世呢？”

如果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那就要抓回唐家的实验室好好研究研究。

如果是带着记忆转世的话，也没什么意外，华国的某个地方还有转世灵童的说法呢。

南宫羽殊：“四国一统后，我就解散了羽家，然后找了个地方孤独终老，至于为什么会有前世的记忆，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大概是生为羽家人的特殊能力吧。”

他没说的是，他其实是用自己的灵魂给自己下了诅咒，他不能忘记无妖，不管轮回多少次，他都要找到她，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她。

“死狐狸，你果然是禽兽不如啊，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徒儿，不愧是演技派，刚刚的画里完全都看不出来。”苏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妹子，你的反应不太正常啊。

听了这个故事后，难道你不应该抱怨和憎恨么？是他让她和自己的爱人生死隔绝，是他让她孤独一生。

“你不恨我？”南宫羽殊不太敢相信。

苏景：“我恨做什么？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要恨你也是前世的我才有有资格，而今生，目前来说你对我还好，我可不像你那么忘恩负义。”

“哟，不说这个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追你的好徒儿吧，我觉得你不太乐观。”

师徒恋啊，果然很符合死狐狸这人面兽心的气质。

当把一切的丑恶都摆在了明面上，南宫羽殊有点不敢看季无妖的眼睛。

“无，无妖，你能不能原谅我？不过，不原谅也很正常，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