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吧?”神尼突然换了个话题。
“嗯,是的。”华王没有任何隐瞒地把关于我们现在的处境都告诉了神尼,另外他还拜托神尼能够收留孩子,因为我们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危险,带着一个孩子浪迹天涯太不方便了。神尼点了点头爽快的答应了华王的请求,并说道:“既然孩子没有名字,那我给她起个法号吧,这样她在这里也会安全一点,我就叫她慧觉吧。”
“好的,多谢师太了。”华王立马起身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一晚我们住在了白雀庵里,都睡的很好。
第二天一早,华王就带着我们出发了,用华王的话来说,不给智仙师太惹麻烦,官兵也许很快就会知道我们躲藏在这里,这样的话我们就会给白雀庵带来麻烦,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但是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在晨露的伴随下我们再次走进了迷雾漫漫的山林,我们好像失去了方向,我们进到的是一片长满各种奇花异草的园地,这里没有参天的林木,只有一些形态各异,五颜六色的花卉,这些美丽动人的植物大多只有长到我们腰间这么高。花朵散发出或浓烈或清幽的香气,在这片园地的后面有一条小溪,小溪的旁边是一座茅草房。房子有些歪斜好像快要倒掉一般,房顶上的铺着几张满是破洞的芦苇席。
走近看都房门已经掉落在旁边,屋内有一张土炕,还有一张三个脚桌子靠在墙边所以才没有倒掉,桌子和土炕上满是灰尘,应该是好久没有人住了。这样看来我们是找到了一个容身之所了,春柳麻利的在屋内收拾起来,擦干净了尘土,华王带着我在周围找了枯草把屋顶修缮一番,经过大半天的劳作,这个茅草房又焕发出了新的生机。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或许我们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盛冬雨从林间弄来了一些野菜野果,这一晚我们必是要用这些吃食果腹了。当然对于华王来说这些肯定是不够的,他走到小溪边,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扎了两条鱼回来。一顿饱餐后,疲惫感突然来袭。
翌日清晨,华王把我从睡梦中唤醒,他再次把鱼鳞刀抽出交到我手里,在这片花海中心情忽地开阔明朗起来。天空飘来几滴雨水,落在刀上、落在发间、落在这些不知名的花瓣上,花瓣也就变得更加晶莹剔透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花草和泥土的清香,我贪婪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鱼鳞刀在我手上翻飞起来,似乎已经和我融为了一体,甚至我能感觉到我所有的招数都是这把刀主动给予我的,我只需要顺从照着它做根本不需要我花太大的力气就可以在战场上砍杀。
盛冬雨和春柳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我,就在几天前我还无法驾驭这把鱼鳞刀,这才几日这鱼鳞刀就变得如此趁手。我收势后一脸狐疑的看着华王。华王只是对我满意的笑了笑。
收回鱼鳞刀,我走进花田摘了几朵弄成一个花束递到盛冬雨的手中,盛冬雨开心的接过花束,脸上洋溢这幸福,眼睛里充满了柔情,就这样我们互相凝视着对方,她胸口起伏的频率在加快,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雨突然变大了,我们都钻进了茅草屋内。天地间好像挂了一条水帘,白哗哗的,一切变得迷迷濛濛,远处的景物全看不见了。我们好像置身在了世外桃源之中,如果此时我身上没有背负深仇大恨的话,那么我倒非常愿意和盛冬雨生活在这里,过着男耕女织羡煞旁人的生活。
雨水哗哗地倾盆而下,打在茅草堆砌的房顶上发出了噗噗的声响。这个屋顶修葺的并不牢靠,还是有雨水不断的灌进来,我们只能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这样才能不让雨水打湿我们的身体。这雨足足下来两个时辰,然后渐渐的变小,直到天边挂上一条七彩的虹,盛冬雨像个孩子一般,赤着脚站在花海里仰望着彩虹,我站在门口看着盛冬雨,一道明媚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散发着少女的味道。
正在我愣怔时,华王邀我一起去山林里打些野味回来。我带上了鱼鳞刀和华王一起去往了山林间,两只野兔就是我们成果。华王喘这粗气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道:“明天去玄光山如何?”
我突然感到一阵茫然,可能是太安于现状了,把仇恨都抛到了脑后,华王的一句话让我们重新回到了现实中,是啊,我还有仇没有报呢。回过神来,我对着华王点了点头。华王搭着我的肩站起身来。
回到茅草屋前,盛冬雨和春柳正在采摘这些美丽的花朵,各色的花朵都快捧不下了。我把两只野兔交给春柳,走到盛冬雨面前:“明天去玄光山,替师父报仇。”盛冬雨一个愣怔,手中的花都掉到了地上。
我们聊了很久,直到晚霞披到肩头,我们才往屋里走去。两只野兔已经被烹调成了美味的食物,一顿风卷残云。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天,美丽的花朵依然开放,心中却满是忐忑。我们重新向华王确认了下,便往玄光山的方向而去。从目前的位置来看,一天的时间想要到达玄光山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必须做好长途跋涉的打算。
为了避开官兵,我们无法走大路只能在山间的不知名的小径中穿梭,树枝刮破了衣裳我们无暇顾及,荆棘刺伤了小腿我们强忍的疼都继续前行。空旷的山谷间,只有鸟儿和我们为伴,饿了我们就吃林间的野果,渴了就河涧中的泉水,累了就席地而坐的开几句玩笑。
我们几乎没有睡觉,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我们已经到了玄光山的山脚下,实在太累了,我们背靠着背算是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