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久,金雏现身走进了牢房,看着相依相偎的二人,心中再次抽痛,但却还是强颜欢笑,
“羽儿,现在你可愿意离开?”
容羽瞅了眼已经睡着的云铅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但我走了,则为越狱而逃,到时赫连皇国必会全国通缉,想再找赤云的凤凰蛋可就难了。”
金雏默叹了口气,“你们只管走,找凤凰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尽我所能去找。”毕竟他和这颗凤凰蛋还有一纸可笑的婚姻。
“公主,这个还给您。”金雏手指微颤,捏着那枚红色印戒递给了容羽。
瞬间,容羽脸色一黑,接过印戒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是你?”
金雏垂下了眸子,他只有这么做,才能逼她走,他不可能看着她在此地浪费自己的一生。
“回去以后,公主再治罪于我吧。”
容羽轻嗤了一声,收好印戒抱起了云铅华,一道金芒消失于牢狱之中。
翌日,来提审的人看到牢房中空空如也,顿时瞳孔一缩,意识到大事不妙,很快,容羽越狱而逃的消息传到了女皇的耳中。
赫连清顿时皱紧了眉头扶额,那个女人如此安分地被抓本就奇怪,原来竟是想趁夜逃脱。
也怪自己太过轻敌,小看了那个女人。
与此同时,云府里,云络尘安插在四王府的眼线匆匆忙忙地跑来,一来便直接跪下,
云络尘见着眉头一皱。
“家主,二公子不见了,小的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有发现公子的身影。”
砰!云络尘拍案而起,攥紧了拳头,两道眸光极为凌厉,把刚走到门口的林轻愿吓得也颤了颤身子。
“妻主,怎么了?”
云络尘看到林轻愿微微顺了口气,坐下说道,“铅华不见了。”
听着林轻愿也惊了惊,“怎么回事,铅华为什么会不见了?”
“昨夜,那冒充四殿下之人越狱而逃,铅华又在此时恰巧跟着消失,有极大的可能是被那女子带走了。”
林轻愿听着有些不可思议,“那女子竟有如此本事,能从天牢逃脱,还拐走了铅华!”
“妻主,倘若铅华和那女子纠缠在一起,那么假冒一事他也会被牵连,到时再想洗干净便不易了。”
云络尘自然也明白,所以她才会如此生气,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逃出众人的眼睛,能躲一时却不可能躲一世。
铅华若受牵连,那他们云府也定难逃干系,女皇一定会趁机打压云府,一发不可收拾。
“对了,铅华是四殿下的正君,此为真,如今他与四殿下还存着夫妻之名,却与那假冒之人走了,这……”
听到这个云络尘更头疼了,没错,如此云府便又得罪了赫连竺,这一次他们云府真的难以撇清了。
怪她当时就不该带这个孩子回来,那时便是以为铅华长相丑陋所以遭到亲生父母遗弃,因此心生怜悯,然现如今这个逆子是要毁了他们云府!
午时,另一边,在一个山林中,云铅华才慢慢醒了过来,因为昨晚睡得晚,所以今日一早直接睡过了午时。
他一睁眼便发觉自己身处密集的树林丛中,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是和妻主呆在牢中,怎么一觉醒来就在外边了?终点zhngianxs
难道妻主已经带他逃了出来吗?
如此快?!
在不远处可以看到有条小山泉,哗啦哗啦地流淌着,泉水旁有一道白影正蹲在那不知道在干甚。
云铅华瞧着那道身影嘴角不禁一弯,起身朝她走过去,“妻主”
容羽听到声音立刻捞起最后一颗果子,站起来转头对云铅华明媚一笑,“铅华,你醒了。”
“午膳只有这个果子了,因为走得匆忙,没有准备干粮,所以你就将就着吃吧,等到了我家,我一定给你吃好吃的。”
云铅华接下了果子,看着她笑着说,“只要是妻主给的,什么都好。”
说着他便转过了身,背对着容羽,摘下了面纱吃起了果子,说实话,他也属实饿了。
容羽看到他背过了身去,默叹了口气,说道,“铅华,你也不愿意摘下面纱面对我吗?”
云铅华一顿,他以前不敢摘下来面对她,那是因为以为她还是赫连竺,怕她再次出言羞辱,
可是她不是赫连竺,她也从没有因为自己的胎记而嫌弃过他,所以他现在还在怕什么呢。
她是自己的妻主,既然已经决心想要与她过一辈子,说了要相信她,那么又何必在她面前遮掩。
想着云铅华攥紧了手里的果子,顺了两口气,一咬牙转回了身来,直接与容羽四目相对。
容羽瞧着他终于愿意面对自己了,心中欣喜难耐,如此一来他便是认定了自己,并且对她毫不怀疑。
容羽微微一笑,此刻看云铅华的眼神多了些欲望,情就这么流露到脸上,看着他微翘的粉唇,将他轻轻拉近,
深情的对视让云铅华呼吸快了快,眼神慢慢地有些迷离,只感觉到自己的细腰被一只手搂住,后脑勺也随之被一只手按住,
而后他的唇瓣便被她轻轻堵上,第七个了……
啪嗒!云铅华手里吃一半的果子掉在了地上,他也紧紧抱住了她,积极地回应着妻主给他的吻。
这对云铅华来说是第七个吻,但容羽认为,这是第一个。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容羽才放开了云铅华,此刻只见他的脸蛋两边都快一样红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云铅华娇羞的表情。
以前他总戴着面纱,所以一直都未发觉原来他娇羞起来如此可爱。
原以为他和自己在一起不会戴面纱了,但是当她要带着他继续赶路的时候,他又把面纱戴上了。
“铅华,你怎地又戴上了面纱?”
云铅华说,“我怕被人看见,万一遇上人,我戴都来不及。”
“放心吧,不会被人瞧见的。”
“妻主,去你的家乡我们需要走多少天?”
容羽想了想,“明天,明天我们便能到。”
云铅华一愣,“妻主不是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怎地我们只需走两天?”
“怎么快点到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