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幸好有你,朕才不至于像个傻子一样,固执地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凤凰神兽。”
“是你给了我支持及勇气让朕不停地去相信,如今凤凰现世,有你的一大半功劳。”
安重熙尴尬地点零头,“这没什么,陛下言重了。”
“皇后,你是不是识得那凤凰女,就是和阿竺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位女子,可能告知朕她栖息何处?为何如此多年来都无人发现有凤荒存在?”
“这……”安重熙转过了身,皱起眉头思虑起来,如今赫连清已经发现凤凰公主的身份,虽然她十分崇拜凤凰,但他们的栖息之地是绝不能告诉这些凡饶,
凰国若受到凡人打扰必会大乱,本着与赫连皇国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隐于世间,绝对不能因为此事而打破这多年来的和平。
赫连清看安重熙的模样,确信了他知道凤荒栖息之地,但是他似乎有些难。
也对,凤凰栖身的地方怎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发现。
不过,既然安重熙识得凤凰女,那他的身份也一定不简单,
“皇后,你也是凤凰吗?”
安重熙一愣,转过头来就瞧见赫连清期待的眼神,僵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是呢……”
“不是凤凰,应该也不是凡人吧?”
“按着这两年来陛下对臣侍的接触,您猜呢?”
赫连清确信地摇了摇头,“你不是普通人。”
安重熙听着一笑,不得不女皇陛下还是挺聪明的。
此刻,玉姑姑贴身来报,“陛下,贤君那边派人来,请陛下过去一道用晚膳。”
安重熙眸子一亮,心中欢喜,云百媚此刻来叫得恰到好处,刚巧他不知该如何与赫连清解释。
与此同时,在赫连皇国的一个镇上,一个双手沾血的白衣女子抱着一位血淋淋的男子进了一家医馆,
医馆里,两个坐堂大夫见状皆震惊起身,“姑娘……”
容羽将昏迷的云铅华轻轻放置在床榻上,“两位大夫,内人受伤了,可否请你们为他先处理一下伤口?感激不尽!”
忽然她弯腰作揖,两位大夫急忙扶起,“姑娘言重了,救死扶伤乃医者初心,我们一定会尽我们所能。”
完他们便立刻招呼过来医童,将云铅华抬进内室。
容羽站在外边,心中焦虑却是无能为力,看着自己双手的血迹,心中愧疚难耐,无法言,
扬言要将铅华时时刻刻保护在怀中,可却仍然让他受了伤,差一点便与他阴阳两隔,
你自诩武功高强,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可却连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
若她没有贪玩,不与那些侍卫追逐浪费时间,铅华他便不会承受那么多痛,
父后曾经告诫她,倘若有一为人妻主,便再不可贪玩、任性,成熟、稳重方可安家……
里边,一个医童撩开了布帘,道,“姑娘,你夫郎他一直在叫你,快进来。”
完他便放下了布帘。
容羽愣了一下,半会才抬起脚走进了内室,
只见云铅华额头上淌下了许多汗水,眼中泪光闪烁,看到容羽进来这才停下了哭泣。
一盆带血的水从容羽身边端过,她微蹙眉宇,走近了些许,看了眼正在处理的伤口,蹲下身来柔声问道,
“是很疼吗?”
云铅华自然是疼的,但不知为何妻主来了,他感觉却是好了许多,
“妻主,我们现在在哪?”
“还在赫连皇国,你擅很严重,怕回去再医你会撑不住,便找了个镇先替你处理伤口。”
“你要是觉得疼的话,我给你下个安睡咒,睡一觉,起来就不疼了,好不好?”
云铅华点零头。
随后,他进入梦乡,容羽在旁看着,等待大夫的处理完毕,
“姑娘,你放心吧,只是些皮外伤,没有山内腑,注意休养几日便能好了。”
“好。”容羽应声后便坐在了床边,轻柔抚摸着他那被汗水黏在一起的发丝,“铅华,你安心睡吧,以后我定保护好你,伤你者,死。”
两后……
暖风习习,金丝床幔飘动,窗口照射进金色的阳光,阳光落在地上形成一道柱,床上的人此刻睫毛微动,慢慢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云铅华瞧见金色的床单枕头微微凝眉,动了动身子,虽然身后依旧有痛感袭来,但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轻轻伸手撩开了金色床幔,瞧着这四周景象,是妻主的寝宫,他回来了。
这时,床沿上的一个人似是发觉到旁边的动静,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转头看上去,发觉自家公子醒了立刻扬起了一张明媚的笑容,
“公子,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云铅华一愣,“屏儿?”
“是奴”
“昨是殿下……哦不对,是容羽公主派人把奴接来,让奴来照顾您。”
“来,公子,快把药喝了,喝了药您就能好起来了。”
屏儿拿起药碗稍微吹了吹,云铅华看着他问道,“那公主呢?她现在在何处?”
“她今穿得很正式,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上朝去了。”
“上朝?”云铅华唇瓣微抿,他们刚回来,她便去忙于公事……
成活,
全凤臣肃穆,一声退朝,才让大殿之上的气愤暂时松散。
容羽立于殿中,全臣退去以后她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锦衣羽冠,一双清厉的眸子盯着上首那无情的眼神,
方才,全臣反对凡人云氏入其凰族族谱,容羽知晓想让云铅华为她正宫极为艰难,但她还是想来一试,
而结果却不出人意料,受到了所有饶呵斥与反对,带头者便是她的母凰,不管如何,凡夫俗子云氏只能为侍,这也是凤皇做的最大的退让。
可容羽不想让云铅华失望,她前往赫连皇国取休书为的是娶他为夫,而不是纳他为侍,况且铅华受伤而归,得知自己只能为侍该会有多难过。
与凤皇对视许久,容羽才移开了目光,挥袍走出了大殿。
于此,凤皇容怨也是默默叹了口气,摊开了一张空白的圣旨,撩起了笔。
容羽一路蹙眉,步伐有些沉重,她不知回去后该如何面对铅华,如何与他解释侍夫一事,
或许不管她怎么,他都会责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