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媃现如今躺在病床上,还受到梅雪如这般指责,这让老夫人勃然大怒“你作为梅府的大小姐,竟然还指着病重在身的妹妹说诬陷于你,倘若真是诬陷,那也是你母亲做的错事太多,没顾及府中子女,若是这样的儿媳能做梅府的夫人,那怕是整个梅府也跟着遭殃了罢”
这话让在座梅家之人的大气都不敢多说一句,梅晋轩与梅陌轩也吃惊不已,不曾想祖母顾及血缘亲情,次次让他们退避且次次告诉要珍惜骨肉亲情,今日祖母终于看不惯梅雪如不知其罪在哪里,公然指责嫡女得失,这梅家嫡女如今还病重在身,根本无法反驳与她,现如今大家都看到梅雪如公然说病重的梅思媃的筹划算计,大家更不相信。
“梅尚书,你府里妾室这个样子,没个说法吗!哼,老夫以为你多少带点关心,毕竟都是你的骨肉,可怎么却是如今这个局面”梁老将军怒气更甚老夫人,想想当年梁墨涵说嫁入梅家,他就是百般不同意,也不知自己女儿看上眼前这人哪一点,硬是求着嫁了进来,没过多久就病逝了,连带这一双儿女也没过什么好日子,爹不疼娘不在,梅府人跟着邹氏处处为难,病重也处处针对,真的以为梁府没人了,多久未见面就不管事。
“老将军这话……实在冤枉了小婿”梅松海用衣襟擦了下自己的汗水说道“小婿肯定也是心疼思媃,陌轩的,这件事情,一定会给老将军一句好的答复,老将军莫要生气”
老夫人没多说什么,也没有反驳老将军之话,席沐泽突然开口说道“眼下这件事必须还是要个说法,也一定要医治二小姐的病才是,梅尚书还是早日做了断罢!这么拖着,怕是二小姐熬不过今晚。”席沐泽故意添了一把堵,这梅尚书本就是宠妾灭妻的主,还要向众人表达出自己一副慈爱模样,再说了这梅思媃自己还是有些好奇的,纯粹是好奇她接下来会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这件事老身也只有看松海是何意思,老身不管家务琐事,所以这件事全由松海定夺”
邹氏看到是梅松海对此事做定夺,便心里有些窃喜,面上求饶道“老爷,老爷看在妾身为您生儿育女的份上,这些年并没什么大错,就原谅妾身吧,妾身只是见财眼开并不是故意为之9,雪如护母心切也不是故意针对思媃的,请老爷老夫人不要责怪于她”邹氏磕头求饶,梅松海是最受不了邹氏卖可怜的模样,对她训斥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且先住嘴,对你和雪如,会有安排”
众人皆看向梅松海,闭口不谈其他事情,就等着看梅松海如何行动,梁府人也不言语,看着他,梅松海有些尴尬,知道此事不解决,今日这局面完全收不了,只会越闹越大,最后传到圣上耳朵里,圣上最是见不得臣子这般做法,曾在朝堂上禁止臣子出现这类情况。
“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梅松海看她这样,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妾身错在贪恋夫人嫁妆之物,妾身有错,听从老爷责罚,可罚不及女儿啊!雪如确实是心急之下才说出这些话,老爷原谅她吧”邹氏声泪俱下,梅松海心里为之松动,这邹氏对他而言是有用的,且邹氏是自己的妾室,确实为自己付出很多,梅雪如眼看快嫁入陌王府成为侧妃,这也是不能扫了陌王爷脸面的人,自己无论哪种情况,也不能随便处置。
“母亲,老将军,既然她已知晓自己过错,且愿意受责罚,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何不给她一个机会?雪如在今日言语过激。失了分寸,是护母心切情有可原”梅松海试探性地问道,他深怕老将军再次发怒,老夫人也脸色不好看,自己是有私心,这么一说,大家都不好驳回。
“既然你有自己学会想法,又能说什么,你自己拿主意罢!眼下媃丫头的事要紧,速速解决完罢!”老夫人有些不耐烦,就为了这事,争论不休,勿了救治时机可不行。
“那……老将军呢?可是觉得小婿说的有些道理”梅松海顶着被责骂的风险,请求老将军的意思。
“老夫无话可说,但是提醒梅尚书一句,深居其位还是注意些言行举止,莫要做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出来,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气了”梁老将军话一出,梅府众人更不敢反驳,梁老将军可不是一般人,从来都是说道做到,梅松海也是冒着掉命的风险,勇敢直言。
“小婿自然不会,这思媃与晋轩都是小婿的亲生骨肉,怎么可能会亏待呢?”梅松海信誓旦旦地回到,转头又故作严肃训斥邹氏与梅雪如“今日所发生之事。确实是你有大错,身为一名妾室该紧守本分,大夫人的嫁妆你怎么能觊觎呢?念在你对梅府还是有生育、持家之功劳,今日之事有损梅府清誉,将你即日便送去梅家桩子好好改过一年,不可参加府中任何安排,每月例银减少一半,因柳如是上报有功,顾全大局,往后府中后院大小事情全权交由柳如是处理,对于雪如,父亲总是叫你要管住自己的性子,直率虽好,可也分场合,雪如今日做的事确实有错,错在管不住自己的性子,为父罚你抄写女戒三字经一百遍,在未出嫁的时候不可出院落一步!可服气?”
邹氏自然是心急不舒服,但看到如今那么多人都站在梅思媃的那边,梅松海能做出这般的举措,还是多少顾及她们母女的,便欣然接受了说“妾身邹氏接受责罚”
梅雪如心高气傲的一人,遇到这样的事怎么也放不下姿态,本想怼回去,被邹氏一个眼神,当着众人面,跪下声音弱弱的回道“女儿接受父亲责罚,往后定会改正旧习,不给梅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