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媃姐姐”梁慕歌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梅思媃猜到这丫头会这样过来,并没有让人将门栓好,而是让人打了开。
“我们小姐早猜到姑娘会来,姑娘里面请吧”碧落带路把梁慕歌送进了里屋。
“思媃姐姐?”梁慕歌看了看梅思媃的神情,看起来真的病得很重。
“你没大碍吧?不是说只逼真一点吗?怎么看起来脸色如此苍白?这恐怕真的病得不清,你是为了不让我们大家担心还是真的……”梁慕歌深感自责,当时要知道真的会病得如此厉害,自己就立马阻止她。
“慕歌,我没事!只是为了此次计划,故意感染风寒,眼下刚刚退了高热,身体还有些虚弱,大体上是没有什么的”梁思媃想要坐起来,梁慕歌让她坐了回去,给她倒上了一杯热水。
“思媃姐姐,来喝点热水”梁慕歌看到梅思媃这般柔弱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心疼,自己好歹父母恩爱,母亲健在,过得也是舒舒服服,潇潇洒洒,不像梅思媃这般,父亲冷漠,妾室嚣张,老夫人保持中立,梅府中人除去柳如是多番照顾,老夫人同情于他们,都是见风使舵的。
“今日邹氏与梅雪如最后是如何处置的?”梅思媃喝下梁慕歌倒的热水,便记起要问问邹氏与那梅雪如,梅松海是怎么处置的,梅思媃之所以那么关心,也是看看自己那个父亲到底是如何变态的。
“哼!”梁慕歌一听到邹氏与梅雪如就没有好口气“那梅尚书,也就是思媃姐姐你的父亲,明显是偏心他们母女,要不是祖父事先有叮嘱……”
“哦?我那父亲到底是如何处置的?居然能你都觉得他偏心,看来他确实是有些做法的吧”梅思媃捂嘴笑到。
“思媃姐姐还笑,今日那场面有多恶心就有多厌恶”梁慕歌将杯子收在一旁,一只手半搭在一旁敲打,一边说道“今日确实见识了邹氏与那梅雪如的另一面,为何你爹偏偏宠爱邹氏,却要取姑姑呢?今日明知邹氏有错,还是没有给出另人满意的责罚,反而那些是一种偏袒罢了!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梁慕歌自亲自看到邹氏五梅雪如被梅松海百般袒护,就觉得梅松海定有什么缘故,不然怎么可能对梅雪如他们那般好,难道是邹氏父母家族有关?
“这事,我也在思虑,毕竟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们的责罚到底是什么?”梅思媃与梁慕歌越聊话题便越跑偏,有些事梅思媃不想让梁家过多参合,毕竟这是梅家的事情,梁家也不便参与,自己也不再是往日那个梅思媃,现在的自己对梅家来说,还是有所作用的,不然梅松海怎么可能将他们接入京中,想必也想在未来皇位上争一争,只有绝对的利益梅松海才退步,邹氏也许比母亲更得他欢心,也在于她明白梅松海这人只看中利益与结果,不关心所谓的过程,对他而言,有用的比无用的好。
“今日按照之前你给我们计划好的,我们也是依照计划进行的,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你的身体,祖父也是,席公子在后面要求你爹速速了结此事,我们也没想到你真的病得很严重。”梁慕歌有些自责,若是提前问问梅雪如如何安排的,就不会时间拖那么久。
“我现在没事了,也不过是风寒严重些,有席公子在又有什么关系”梅思媃看到梁慕歌心里十分在意,便主动开导道。
“席公子确实帮了我们大忙,你爹看到大家都等着这件事的结果,也就没办法,当着众人面记下了责罚,梅雪如明明指责于你,你爹却说她性子太直率没其他心思,只是罚她关禁闭到进王府那日,这一切还是邹氏的缘故,邹氏在最后主动认错,说自己只是一时贪恋那些物件,道歉态度确实让人拿捏不到有什么,梅松海闭口不提那些物件为什么到了邹氏手里,邹氏为什么提前给了梅雪如,而是感念她对梅家有生育之功劳,这些年一直有帮忙打理梅府上下,最后罚她去桩子思过一年,克扣一半用度,将姑姑的嫁妆清点好数量原封不动交给你自行保管,要我说,这样哪里叫惩罚,这是明显的袒护”梅思媃听了梁慕歌一席话,却没有多大反应,反而平静地评论此事“这也是能想通的,从我一开始设了这场局,便想到了这点”
“思媃姐姐”梁慕歌看到梅思媃十分冷静,并没有听进去之后勃然大怒的感觉,倒是心疼了起来,到底是发生了多少的事情,才能让一个人成熟稳重如此地步。
“因为我也是知道我那父亲到底是什么个样子的,这件事之所以让你们出马,也是由于我父亲偏心邹氏母女,在府中要是不透露出去,这些母亲的嫁妆就会自然的落入他人手里。父亲不会因为我伤了与邹氏和气,想必邹氏对他还有一些意义”
“苦了姐姐,这些年过得真不容易,不过现在不一样,既然姐姐到了这京城,便好好过下去,我和哥哥都会是你的后盾”梁慕歌的话,让梅思媃深感亲人温暖。
“我会好好的,你们也会的”梅思媃与梁慕歌详谈很久,看到天色不早了,梁慕歌离开时,梅思媃想着终究是女孩子,便让碧落安排人手互送回去。
梅思媃看着已经送出了府,便让青禾、碧落退了下去自己独处。
“你还好吧?”这人又再一次坐在梁慕歌里屋的木桌处。
“你……怎么又来了?”梅思媃看到赫连寒霖又无声无息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听下人说你重病,烟雨阁掌柜给我说你之前有让他送信于梁府,今日不巧本王也见了府中的一幕”赫连寒霖这样的说法,让梅思媃有些不解,自己与他并没有多熟,只是各取所需的盟友关系,怎么都管到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