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我应该怎么办,接下来?”布礼撇嘴一笑,歪着脸问周姐。
“哎呦,这么大人还撒娇,真受不了你。求求你还是去找你的那个他吧!”周姐白布礼一眼,笑道,
“放心,以我过来人的经验,我刚才的智商为零的这个现象一般来都只是出现在热恋时期。等过了这个阶段,感情稳定了,女的也就会清醒回来,明白自己到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所以侬就放心好啦。”
所以,女人不是低智商,是因为太在乎彼此的情感,导致在恋爱期忽略了常识而已。
布礼一听,笑了笑道:“幸好只是一段时间而已。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从此就要开始慢慢沉沦了的呢!”
周姐继续嘲笑:“你还是好好着享受你现在的状态吧。我和你,过了这个村,恐怕就也许再也不会有这个店了的。”
布礼笑笑,不响。
这一边,这时候的王有节,可是却没有像大家以为的那样喜形于色溢于言表。
当然,他不太高兴,那也是不符合实际的。所谓“老树”抽新枝,对于这份姗姗来迟的爱情,任谁,谁又会不高兴的呢?
不过,相对于喜悦,对王有节来,现在可能更多的还是一桩桩随之而来的,一时无法排遣的心事。
原来,通过和布礼这一段时期的充分交流,他知道自己和布礼,其实接下来要走的路还很漫长,要克服的困难还相当的多。
而且,这些横亘在自己和布礼面前的这些困难,似乎都有如一只只拦路虎,每一个都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怎么办?
不过,尽管知道困难如斯,王有节在布礼面前还是显得信心十足。
他甚至开玩笑:“那还能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凉拌呗。当然了,在这个不得已凉拌之前,自己保证会去努力尽量做成熟菜,还要是一锅色香味俱全的好菜。
这是王有节在微信里同布礼讨论时曾经过的原话。
不过,他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出来。就是,真要到最后布礼家里还是不同意的话,可能,就真的只有“凉拌”这最后华山一条路了。
其实王有节心里的真实想法,不管中间怎么操作,反正结果只能是一个,绝对不能让本来这么好的一锅菜,最终却坏在自己手里!
综合起来,王有节觉得,自己和布礼接下来要直接面对的现实问题主要有三:
其中最大的困难,当然就是怎样去服布礼的的家人,特别是她的母亲来接受自己这个外地“毛脚女婿”。
按照布礼的**,之前家里对她就再三告诫:绝对不可能让她找外地人的,门不当户不对的事情。别是嫁外地人,就是嫁郊区人都不行。
王有节一开始对于布礼家里的这种做法也感到很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做父母竟的然还是这样老早子的想法?
要知道,现在的海,本地人和外地人结婚虽然不是很多,但应该也算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吧?再,难道布礼父母亲不知道,真要是他们自己女儿愿意,做父母的又怎么能真正能阻止得了?
可是和布礼交谈多了以后,他逐渐明白,即将要面对的这个“大坑”真的很很棘手,不定一着不慎,甚至自己掉里面也都完全有可能。
就因为这件事情,王有节还有意无意地特别找人了解过,这才知道海老早子甚至还有另外一种法,叫做:海女人不外嫁要嫁就嫁外国人。
实际,布礼尽管从接受的家庭教育里面,就一直强调有这一点,不能长大以后嫁给外地人。但是她也不完全知道父母这样强烈反对的具体原因。
王有节和布礼俩人讨论来讨论去,估摸着这里面可能有这么几个因素:
一是自己的祖父辈里,其实也都是外地人,据还是旧社会从苏北的东海逃难来的海。而自己的母亲这一系,据在以前可是海的大户人家,家境算相当不错。可按理,这样的两户家庭在海一般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二是自己父母都曾经在东北插过队,有很长时间在农村工作和生活的经历。至于后来母亲是什么原因而最终嫁给了自己的父亲,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布礼到现在也不很清楚。
三是到而今,母亲的这一系亲戚,就只剩下来了现在还在湖州疗养的姨。外公外婆,早在八十年代中期,布礼还很的时候就相继离去了。布礼自己也对外公外婆没有留下来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印象。
这样一来,对过去发生在自己家里这一切的经历,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或者里面又包含有怎样的故事,布礼无从得知,父母也从来没有和自己起过的。
这是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