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这块变了质的材料,茅瑞从熔炼炉中拿出另一件被高温煅烧的开始软化的材料,抡起大号铸器锤,叮叮当当的敲打了起来。
这次,茅瑞没有继续好奇的看看这个材料变质后,是什么样了,刚一出现打不动的征兆,就不继续用大号铸器锤锤打了。
不然,为了满足好奇心,继续将材料锤打到打不动为止,茅瑞枪械类的法器也不用去炼制了,还没炼成呢,材料就耗完了。
不是没这种可能,以变质时材料体积变小的比例来看,别说茅瑞得到了四家修真势力的所有炼器材料,哪怕是四十家修真势力的炼器材料,都不够他这样挥霍下去。
放下大锤,改换小锤继续锤打材料,打造茅瑞需要的造型出来。
材料是否完全去除了杂质,茅瑞不太清楚,因为他不知道要到什么程度,才算将杂质完全去除。
也没去在意这件事,哪怕材料中还有杂质残留,茅瑞也不打算继续了。万一将材料锤打到像第一块材料那样,完全打不动才算将杂质完全去除,可是不行的。
材料都处理不动,还拿什么炼器?
小锤锤打起来,那频率可比使用大锤快多了,发出一连串密集的叮当声。
大锤势大力沉,适合锻造材料,去除材料内的杂质,杂质每去除一分,材料的密度也就变得更大。密度大了,硬度也就升了。
举个简单的列子来说,铅笔中的笔芯和钻石,同样都是由碳元素组成的,因为密度不同,密度小的笔芯只要轻轻一折就能折断,密度大的钻石,确是坚硬至极,不用特殊的手段,都无法对他造成破坏。
小锤就跟大锤不一样,不仅重量没法和大锤相比,就连打击面也不如大锤。因此,造就了两种不同大小的铸造锤,拥有不同的用途。
大锤适合去除材料杂质,增强材料质量。小锤则是适合给材料改变造型。
铸造锤,铸造锤,大锤铸,小锤造,两种锤同时使用,才叫铸造锤。
在这密集的叮当声中,材料的体积没有出现多大的变化,倒是形状,慢慢的有所改变,开始向着茅瑞所需要的模样靠拢。
“叮”
又是一声脆响,这声脆响之后,茅瑞没有再落锤,因为材料已经成为他需要的枪管了。
制造完这根枪管之后,这件材料还有不少的剩余,茅瑞拿起这些剩余的材料,继续其他零件的铸造。
地底的裂缝空间,再次响起了持续而又密集的脆响声。
外界,距离修凡调查组百余人攻破山谷最后一层阵法,已是过去了一周时间。
一周内,修凡调查组的人四处寻找茅瑞,却连茅瑞的影子都没找到。这让不少的看茅瑞不爽的修凡调查组成员,着实憋闷的慌。
除了修凡调查组外,茅一鸿和茅震天这几十年没见过面的爷孙两,也在寻找茅瑞的踪迹。
在白家所在城市发生的事件刚传开的时候,茅家就已经得到了这次事情是茅瑞搞出来的消息。为了保住茅瑞,茅震天已经做好了,带着整个茅家中老一代与修凡调查组拼命的准备。
为了这一战,茅震天暗中转移了在茅家的茅浩,茅彩琴,茅彩棋,沙倩雯等几个小辈人物。
茅哲独自外出历练,始终联系不,更是让茅家下担心不已。
可是在做好所有准备,决定背水一战的茅家,却迟迟不见茅瑞的回归,这让熟悉茅瑞性格的茅家人知道,茅瑞怕是为了不牵连到茅家,不会回来的了。
茅瑞的这一举动,让茅震天心中欣慰,茅瑞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欣慰之后,换来的是更深的担忧。
担忧茅瑞的安危。
茅一鸿呢,他本来是将这件事当做对茅瑞的一个挑战的,有他的贴身保护,他自信茅瑞不会在修凡调查组手中受到什么不可逆的伤害的,心中一点也没为茅瑞担心过。
可是没多久,茅一鸿就发现,他有点自信过头了。
先是将茅哲误认为茅瑞,在他身边待了一周,才知闹了个大乌龙。
随后与许多人一同认为茅瑞就在山谷之中,可当修凡调查组破开最后一层阵法的时候,却发现阵法之中的只是一具假人。
离开山谷,使用血脉寻踪不断寻找,甚至连茅族的情报势力都出动了,依旧没发现茅瑞的身影,这让茅一鸿多次认为,茅瑞已经落入了修凡调查组的手中。
结果,多方查探结果表明,茅瑞没有落入修凡调查组手中。
“草,这小子真他奶奶的不让人省心。”当了解到茅瑞只是躲起来,没让任何人发现时,茅一鸿脸带着笑意的骂道。
除此以外,还有不少与茅瑞多多少少有所关联的人都在找茅瑞。
比如,因为茅瑞身的业火,主动找来,在斗法中,与茅瑞一同被困两天,吃了两天茅瑞亲手做的烤串的小和尚为恶。
比如,被九岁的茅瑞抢了未婚妻,如今在外独自修炼的茅瑞堂兄,茅哲。
从茅哲手中被九岁的茅瑞抢走,在得知茅瑞的现况后,独自离开柳家的茅瑞的未婚妻,柳依依。
因为一部冰属性功法,改变了未来人生的,发誓效忠茅瑞的冷罪。
在凡俗学校,做了茅瑞三年同窗的楚楚。
就连小时候被茅瑞揍过,欺辱过,各个在浙省祸害成名路的踏脚石,也在寻找茅瑞的过程中。
在血玫瑰杀手组织,与茅瑞一同做过杀手的丁奎、赵乾、刘越等本就知道修真者存在的凡人,也在事件发生后,自主的寻找着茅瑞。
一个个或是抱着找到后对茅瑞给予帮助的,或是找到茅瑞后准备给修凡调查组送消息的人,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寻找着茅瑞。
被茅家暗中转移的沙倩雯、茅浩等人,虽然没有加入到寻找茅瑞的队列,但也心系在茅瑞身。
作为当事人的茅瑞,还在地底专心的炼器,根本不知道地面之有这么多人在寻找他。
哪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只要没人提前知道他在地底深处,那么想要找到他,几乎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