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会到了正式开始的时间,郁采桑推开包厢的窗户往下面看,那些文人们围坐在一起互相之间说着话,当文会的组织者走上中间的那个台子上面的时候,那些嘀嘀咕咕说着小话的人,又会安静下来,全心神投入到台上那人的话中。
那人正在台上,对着台下的人微微拱手,然后说道:“不才乐文和,字达通,浙江怀素人。多谢诸位给文和这个面子,让在下能够组织这次文会。”
底下的人于是纷纷拱手,说达通兄过谦了。
然后乐达通就继续说道:“今年多处未有降雨,恐怕会有大旱,不才就在这里起个头,关于这将来的大旱有些许的想法。”
“达通请讲。”
于是乐达通这才露出一丝丝矜持的笑意开口:“不才认为,这首先要做的确认旱灾将从何处而起,程度为何,才方便后续工作的调配。”
“不错,达通兄说的不错。”
然后一个穿着青衣头戴巾帽的俊秀学子站了起来,对着其他人略一拱手,然后说道:“小可秦晓,字破云日前就读于洞庭书院。且在这里略说一下自己的薄见。”
文会的氛围在这些学子不断地讨论中越发的热烈,每当结束一个议题,也会出些附庸风雅的问题,这个时候,就会将其中最优的文章拿出来摘抄下来,让其他人赏析,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到了文会结束的时候,学子们互相拱手作别。
关南瑕没哟立即离开,而是走到了二楼上面的包厢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等里面传来同意的声音,关南瑕才进去。进去以后,他就看见郁采桑横在收拾着自己的笔墨,写好的文章就放在桌上面,他走过去,将那些文章拿起来,这些都是记录的文会上每个人的发言,因而略显潦草。
郁采桑见关南瑕看自己写的东西,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每个人的意见都值得细细的品味,妾这才将他们的话语记录下来,回去之后会再进行整理,作注。”
关南瑕微微颔首:“不错的想法,采桑可以将整理好的记录找店家出售,我想当时不错的文集。”
“文集?我也可以出文集?”
“为什么不可以呢?”关南瑕微微笑道:“既然之前没有人整理,那么也不能说别人不能出文集。”
郁采桑还是有些怯怯的,她低声说道:“我只是一个女子,即便写出来也不会有人看的。”
关南瑕将郁采桑揽进怀里,温声说道:“女子确实会受到很多的苛刻,但是没关系,为夫会帮你的,你再娶一个男子的化名,这样便无错了。”
郁采桑被关南瑕说服了,从文会结束之后,她就一直在整理当日的记录,因为始终不满意,修改了很多次,最终还是以旁观者的盛放,将当时的盛况书写下来,为自己取了一个录客的名头。不过是文会的旁观者。
在文章终于写出来以后,关南瑕从客山先生的好友季云深,薄山居客先生那里请假离开,专门为郁采桑的这件事情奔波了几日。
终于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她的书在浙江一个不大不小的书店中售卖了。
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这本书,还是偶然衣蛾参加了文会的人发现了这本书,随着参加文会的人纷纷购买起这本书之后,这本书的热潮才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