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采桑和关南瑕并肩走在建安府的街道上面,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掩住他们牵着的双手,因为是决心在外面走走,绿柳和月桐都留在了府里面。
他们谈论诗词歌赋,家长里短,眼里都不约而同的带上了温柔的神采,对视之间都是甜蜜的笑意,河畔的柳树吹拂,一下下的荡起心湖中的涟漪。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吵闹打断了他们两个人间片刻的温存,郁采桑对着关南瑕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不如过去看看。”
关南瑕自然没有不可的,他顺着郁采桑的力道一起往那个人堆里面去,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子跪在地上,在她的旁边是一具被草席包裹的尸体,尸体的脚并没有完全遮住,上面没有鞋子,皮肤是青紫色的,十分的僵硬。
那个穿着孝服的女子垂着头,乌黑的头发在背后散开,竟有点妖娆清秀之感。
这算是卖身葬父吧?郁采桑不确定的想到。
关南瑕也没有兴趣凑着个热闹了,他当初还是王府世子的时候,这样的事情见过不知道多少,王府里面许多个妾室就是这样抬进府的。
郁采桑也不打算看这个热闹了,她牵着关南瑕的手,两人打算悄悄的退出这个人堆里面,但是猝不及防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扑到了关南瑕的脚下,就想要抓住他的衣袍,但是被关南瑕躲开了。
郁采桑冷着脸看了一眼这个女子,一句话也没说就打算和关南瑕绕开。
但是关南瑕这样难得的俊秀人物,哪里愿意轻易放开,于是那女子一边往关南瑕的脚下爬宜宾哭诉:“求求公子怜惜玉梅吧......”
后面的话女子还没有说出口就比关南瑕拦住了,他将郁采桑推在了自己的前头,然后人高马大的身体就躲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子,这个人不是为夫主动招惹的。”
郁采桑也知道了关南瑕的意思,于是她坚定的将女子挡在自己的面前,一边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个小娘皮是什么手段,我可再清楚不过了,哼,还想勾搭我的相公!老娘就在这里告诉你,他是入赘我家,那点零用钱可买不下你来。”
说完之后,就伸手捏着关南瑕的耳朵要将他拖走,一边还说:“哼,改天带个面纱吧,免得是什么女人都想往你的怀里跑。”
关南瑕顺着郁采桑的力道走出去,一边还哎呦的叫唤着:“娘子我知错了,娘子,松松手。”
等到他们两人的身影走远了,趴在地上面的女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头终于抬了起来,露出些许怔楞的表情。
等过了一会才终于有路过的富家公子将女子带走。
而走远了的郁采桑关南瑕二人,两人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茶摊上面,眉宇间都是笑意。
“我倒是喜欢夫人刚才的样子,这样就不会有好多小姐打我的注意了。”
郁采桑轻轻的哼了一声“相公那可要做好身边有一个醋坛子的准备了。”
郁采桑说完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关南瑕好像又见到了当初那个坐在门槛上面的乡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