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就是六年,而当年的女孩儿,现在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即便是在村子里面的十六年也没有让她失去与村里人完全不同的美丽容貌。
说起来,郁家虽然不过是农户,但是对于郁采桑他们这个唯一的女儿,却还是特意请了村里面的老秀才教导,因而她还有着官宦人家小姐的书卷气。
早在郁采桑及笄之前,方圆十里的村庄就有陆陆续续的人到郁家提亲了,不过之所以到了及笄这婚事都还没落实下来,一来是周围的适龄男性都配不上郁采桑,而她也没有开窍罢了。
因为父亲和母亲的手艺都很好,偶尔还会将锈样和家具结合起来,这些年来他们早就到镇上开了一间不小的店铺,也因而攒下来不少的家产,不过比起那些早在镇上立足的富贵人家来说还是有所不足。
今日是一个天气算是不错的日子,自从到了镇上以来还是她的第四次到镇上闲逛。郁家确实已经搬到镇上五六年了,但是,郁采桑这些年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面学习刺绣,以及跟着母亲特意请来的女师学习,琴棋书画多少都学了几分,也因此即便是到了镇上,也没有出过几次门,这也就意味着郁采桑的脸在这个镇上是没有辨识度的。
这也就导致了后来事情的发生。
镇上比起村子里当然要繁华许多,先敬罗裳再敬人的风气自然也就兴起来了,而一个不熟悉的漂亮年轻姑娘的面孔,不算贵重的衣料首饰,都让在街上闲逛的郁采桑成为某些人眼中的好货。
在那些人终于跟着郁采桑绕了几圈之后,他们的胆子终于大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到了偏僻的地方,而是因为耐心耗尽。
郁采桑余光里看着那些从各个摊子上聚拢过来的人,眉毛微微皱了起来,现在这些人可不像刚才还有几分掩饰。
郁采桑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手中彩线打好的络子,很简单的手工,没有什么花俏的。然后考量着逃脱的方法。
逐渐的郁采桑还没有思考出一个结果,她周围的人就悄无声息的被挤掉了,郁采桑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络子,神色冷漠的看着明显为首的男人。男人一脸凶相,眉骨有一道细长的疤痕,身材十分高大,但是衣着是深灰色的,虽然整洁,但明显是最廉价的布料制成的,而他后面的那些人虽然衣着各不相同但是却又一个同样廉价的特点,这些人看来只是地位最低的打手。
郁采桑在心里面下了结论。
这里面真正能够给她带来威胁的只有为首的男人,而最容易突破的地方时边缘化的小个子络腮胡,她看准时机就往小个子络腮胡那边跑了过去,她跑出了很长的距离,眼看着就要到家中了,但是郁采桑高估了自己,她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就在家对面的那条街上。刚才郁采桑逗留的小摊贩也跟在抓她的队伍里面,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络腮胡一只手抓住郁采桑的手臂,一只手往她的脸上摸上去,但是被眉骨有疤的男人挡住了“这是个好货,可不要有瑕疵,不然又要被那个老女人宰一刀。卖了之后想玩多少个都没问题。”
络腮胡只能兴致缺缺的放下手,然后习以为常的堵住了郁采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