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的现实和人心的浮躁,慢慢让我们都忘记了自己的初心是什么,有的在追逐名利场上沉浮,有的在生活的那一叶小舟上飘荡。“从前马车很慢,书信很远……但一生只爱一个人”。
(一)
爱情是一个让女人迷失的玩意,不论阶层和你的年纪大小不管是坏人好人。在爱情里女人的眼里只有爱,男人眼里任何的名和利,都敌不过哪个女人爱着你。它胜过这世上一切有型的产物,漂亮的衣服,豪华的别墅,还有美丽的钻戒。女人不喜欢这些那是假的,可有情岁月那也是真的。爱情的变质不是单方面的质变,是时间的催化剂,是理想的隔夜茶,是激情的冷淡,是生活的点点滴滴,不同频的进步,才是生活的玩笑……
我的爱情,来的不知不觉,没有预兆,无声无息。以至于多年后我仍弄不清楚。只是知道,有些伤痛不会变淡只会越来越痛,越来越伤,不是不痛了,而是学会了原谅和体谅,生活本没有对错,只有有没有,只有会不会。
舞池里的灯光让人变得朦胧,舞池里的音乐让人似梦迷离。因为小文的缘故,陆几乎一整晚都在我们左右,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或许是出于礼貌(当时这样认为),似乎在中场他邀我跳支舞,旋转的舞曲,眼前的一切由模糊渐渐清晰:你不认识我了?“嗯?”“我看着你长大的“。“什么啊???”“你认识姚宝吧?”“嗯,认识啊”“我们一起在一起玩的,你不记得了?那时候玩办揪揪业,你是司令,我是副司令,你硬是要当司令,我看你是女的让你当,你还指挥我这啊那的。我们还玩过结婚的游戏,你当的新娘,你是我老婆,怎么,想不认账?”“啊?有吗?不记得了,没印象了,你看我长大的?莫骗人了,你这个小样,说不定我们谁大呢?”(白眼)。“你肯定比我小(白眼)”。“你哪年的?几月?”“你哪年的我就哪年的”“你跟姚宝玩得好?姚宝比我小,嘻嘻。我比你大。我一月的,你能大过我?”(后来知道是乱说的,只是当时为了达到比我大的目的)“真的假的?骗人。”“不信你问姚宝,你已经跟我拜过天地了,你是我老婆了,不能耍赖啊(白眼)。你小的时候头发很长,喜欢织两个长辫子”(惊讶)我们真认识啊?我真不记得了……第一次的遇见和交流就这样结束在他看我坏坏的笑容和我的疑惑里。
三哥的小天地一直是是一个大聚点,这些无所事事的我们,有事无事会聚在那里打发无所事事的时间,“陆”以前到不常去,只是从那以后却是频繁许多。年轻的我们不知忧愁,喜欢一切新鲜的,未知的,奇怪的是,缘份是不会在乎你是谁,也不会眷恋谁,该你的逃不掉,不该你的等不到。因为这样,我们在某个下午,在三哥的小屋遇见。如今想起来很是趣事,怎么当初那样的单纯得这么傻得可爱……我们几个人,在屋子里一呆,也算是一堆了,“他”-也就是“陆”,个子不高,大眼眉浓,眉间不宽(老人们说这样眉型的人暴脾气,很凶),高挺的鼻梁,唇厚线条很分明,用今天的话来说,一看就知道不是韩范的“小白帅”,走的是港台的路线“耍坏酷”,笑的样子很邪气,嘴角会微微上咧。无聊的青春加上过剩的荷尔蒙,让在那个时代那个年纪的男生除了好胜斗勇外,就是面对轰轰烈烈的爱情和随心所欲的激情无极限的探索与渴求,有女生有男生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故事发生……陆就坐在我对面,说:“你还没想起我啊?太受打击了,这么帅的一个人你都忘了?你还是我定下的媳妇呢,我们不是约好了,你长大给我当老婆,不许耍赖啊,反正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大家哄哄而笑,我的感觉是又气又羞又无奈,却又觉得这人挺有胆:“嘿!唉唉,你别乱讲了,我都不记得了,你是乱编的吧”。“真的,不信你下次问姚宝。我有一门功夫你还不知道吧?会看手相,我可是专门拜过师父的,浦市(浦市镇,前故土篇有提过)的张瞎子(名气很大的一个算命先生,据说特别准)你知道吧?我可是他记名徒弟,就教了我绝招。不信我给你看看,你看准不准?要是算不准你想怎么办都行,不过我算的方法跟别人不一样,我这个算法不仅要看纹路还必须要摸纹路,摸得越久算得越准。”噗呲!忍不住笑出来的我,不信邪的倔劲又上来了,倒想看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招:“好啊,不过要是算不准怎么办?”他似乎很愕然于我的态度(可能一般女生都会不好意思的吧,还这么多人,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或许这真的是很出乎他的预料外,而他也不是想象中的无所谓,我的坦然和大方反而让他尴尬不知所措的呆掉,又引来大家的一阵呲笑,笑得他不好意思。
(二)
许是今天友友的生日会让我甚是感触,至于百年后,还会有几个人像现在一样能送我一程,我不得而知,但我,无愧于心……生命里那些来来去去的名字,有的再想不起,有些的你再忘不掉,想不起记忆里的样子,也想象不出如今的模样,唯一不变的是过去的共同拥有过时光。
窗外有风,就这么,我和陆渐渐熟络,时常会在舞厅里跳上几曲,会有的没的说着真的假的,芳和小文恋情的开始,让我有些时候会显得形单影只,邮电局对面的石桥是我习惯走的一条道,那么故事进行时的开始,就源于这座桥上的擦肩,一次交错,一部电影(当然,当年的电影票我可没有像周杰伦歌里唱的还保留着,谁知道还会有故事呢,何况当时根本就没买电影票,呵呵。)就让我慢慢走过了整季的稚嫩。
我和陆一个在这头一个在桥那头,我走过桥他也走过桥,互相寒暄。我是准备去转转,去看一场下午场的电影,他是去朋友家处理点事情。陆一看见我就搭上来问:“你和谁去看电影啊?”“一个人啊”“一个人?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啊?”“好啊(讪笑)。又骗人,你不是去有事,切(白眼)!”“真的,你到时门口等一下,我尽快,一会就来,我请你看电影,给个面子呗(笑)”“那好吧”。
他来得比我预期的及时,他是喘着气跑过来:“还好没迟到,还好你还没进去,还好来得及,不然你又要当我是骗子……”。我忍不住笑:“还好我没进去,信你一次又不会死”。当年的那部电影,名字已想不起,内容也不记得,隐约记得是部爱情电影,我们聊得很开心,从影片的人物故事,到我的小时候,原来他真的是认识我的,而我却不认识他。电影似乎散得不是时候,他有些意犹未尽,我们走出影院,旁边就是他家。冬的天已凉凉,他的笑不羁而略显腼腆(我眼里是这样的感觉),“走,还早呢,去我家烤烤火,就在我家吃饭呗,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冷死了”。“不去了吧,回家了”“你不会是怕了吧?怕什么?我家我说了算。……那要不就坐坐,暖暖再走,就去我棚子(前面有说过,在那个年代有很多住当头的人家,都会占地盘,不同程度的自己加盖房子,用以住或堆放杂物)。烤烤火,没別人,敢去吗?”他的眼睛看着我,又是那个表情,看似无所谓的紧张“好吧。”“不怕我?”“怕你?蔑视。”
(三)
厂里的房子按村分,名字都是正正的时代口号,工农、勤劳、幸福、生产、团结、解放、前进、先锋、红旗、爱国、和平、建国、文化、光明等等。
陆家与俱乐部只有几步之遥,他是家里的独子,父母特别想要个儿子,以至于生养了六个姐姐后有些不甘却又不在苛求,陆据说是在母亲上环后怀上的(那时候这些技术不是很好),因求子情切,这不易得之的宝贝儿子自是家里的宝贝和霸王,唯一忌惮的,只有宠坏他的母亲。陆母是个要强且强势的女人,这样的能,在当时的女人中为数不多,后来曾听陆提及,他母亲家当年应是地主或是资本家之类的家庭,想是文革那些年代也受了些牵连,陆的父亲,印象不深,一直觉得不多言,隐忍识礼,温吞的样子。陆一直与父亲不对,谈不上父子情深,却多有怨愤。
散场的电影,清冷的陆家外棚,小炭火旁,的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得闲聊,直到我脱口而出:“今天是不是还准备要给我算命啊,大师?”于是我们哈哈大笑。这样纯粹的开怀在开门声中嘎然而止,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胖胖的,块头不小),陆叫了声妈,我有些拘束“阿姨”,陆母先是审视的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开口(对着陆):“你们到这搞莫”,我感觉到她的不悦,陆跟他母亲说我们一起看电影,然后就顺便来这烤烤火。毫无征兆,陆母张口大骂(很难听),我尴尬到不知所以,眼泪水浅得马上就要掉下来(不知道吧,水与火是对事的,这个委屈的我就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子),陆马上跳起来,跟母亲吵,隔壁的邻居,路上的行人皆驻足观望,我站起身劝着陆不要跟母亲吵,然后转身坚持告辞。我的背后传来他母亲的骂声和他的愤怒之声“你要跟克就莫回来了”“我才不回来,你有本事莫到处克找我”。我快步走着,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我知道是陆,陆讪讪的说:“对不起不好意思啊,我妈是个烂脾气,耳朵也不好,眼睛也不太好,以为你是别个,我妈不让我跟她们玩,错认人了。”我笑着:“没事,就是完全搞不清是怎么了,觉得莫名其妙,我又不是鬼你妈反应这么大,你妈把我当别人不能怪她,你是跟哪个坏女生玩,惹你妈生气了?不过这是一回事,再怎么样你也不该跟你妈妈吵,她也是为了你好,你妈骂你是心疼你,怕你吃亏,你也别呕气了,等下回去好好说,对你最好的一定是你父母,没有私心的。”陆忽然深深地深深地看着我微微的一笑:“嘻嘻,好。要不我们约好,你敢不敢?以后要有人问你,你就说你有'谱'了,我也说我有谱了,好不?”我也表示很懂的样子回答道:“好”。(心里暗自腹诽,谱?那是什么东东?后来我才搞清楚,谱就是代表有喜欢的并打算在一起的对象)
(四)
许多的事,当回过头再看,一切轨迹和脚印,情深或缘浅都是内因外扰。这一场老电影,从开篇就已经山重水复,注定。异性之间相互的吸引是没有理由的一个东西,不是颜值问题,是荷尔蒙的效应,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荷尔蒙的直感,会牵动你的脑神经,喜欢的情绪油然而生。天生的敌人或冤家也是,没有理由,就是对立,永远无法改变。
很多时候都觉得不想再写下去了,闺蜜说:“要写,你一定要写下去,做个在刀尖上跳舞的美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