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满脸殷勤地看着杨诺依，嘴上却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能得到董事长的召见，赵凯很是荣幸，在下愿为董事长效犬马之劳。”

杨诺依懒得接赵凯的话茬，她将李末阳提供的证据往桌上一甩，冷漠地说道：“赵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那些糟粕之事证据都在这里，你说说，这个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赵凯被杨诺依说的是一头雾水，他眨了下眼睛微皱眉头，随即便慢条斯理笑眯眯地说道：“董事长这是何意？”

赵凯说出这句话，杨诺依脸色突然一沉，语气严厉，“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明人不做暗事，昨天晚上9点10分，你在‘夜不归’网吧发布了一条关于Oxyge girl失踪的帖子，摆在桌子上的这些，就是你做这件事的铁证。”

看着杨诺依指向桌子上的证据，赵凯的心‘咯噔’一下，就在杨诺依说出此事，已经做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赵凯还是被征住了，因为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杨诺依居然找到了证据，而且这个证据还不会有假，因为杨诺依说出了重要的三个字，‘夜不归’。

没错，关于Oxyge girl失踪的消息，他就是在‘夜不归’网吧发布的，面对证据他是不可能抵赖了，更别说是狡辩。

破罐子破摔，面对杨诺依的指责，赵凯也是不惧，他将眼睛微微眯起，一道亮光从他狭长的眼缝迸射而出，“董事长，我觉得这件事您最好还是不要干预，这水深水浅您还没试，怎么就敢妄自下水呢？”

赵凯的这番话让杨诺依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宣传部总监居然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这话里甚至还带有一丝威胁和警告，真是好笑！

此时的杨诺依气得是浑身乱颤，“啪”，杨诺依将面前的桌子拍响，她拿起电话，“兰秘书，让人事部主管来我办公室。”

杨诺依这个电话，赵凯当然明白其意，可让人不解的是，赵凯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意，赵凯将双手一背，吹着口哨向窗边走去，他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样子很是张狂。

看着赵凯的背影，杨诺依气得是一脸铁青，她现在真想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砸到赵凯的脑袋上，一个小小的宣传部总监，居然对自己的董事长敢如此无礼，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敲门声响起，咬牙切齿的杨诺依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进来。”

人事部主管老王走进办公室，在看到杨诺依的神情，原本满脸笑容的老王脸色也是一滞，老王的年龄没过五十，可他的双鬓已经斑白，从他慈眉善目的脸上，完全可以断定出他是一个忠厚老实的老好人。

没等老王开口，看着赵凯的杨诺依冷冷一笑，“王主管，我正式宣布，赵凯被本公司解雇，请你马上办理手续。”

听到杨诺依的话，老王眉头微皱，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到老王毫无反应，杨诺依提高嗓门，“王主管，我刚才说的话还需要再说一遍吗？”

醒过神的老王面露难言之色，看着杨诺依他小声说道：“董事长，解雇赵总监的事情，我觉得您还是再考虑考虑。”

老王的话让杨诺依简直是怒发冲冠，不过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老王，我是公司的董事长，解雇赵凯我已经下定决心，你赶快执行吧。”

老王看了一眼赵凯，赵凯只是背着身子，他对杨诺依和老王的对话置之不理，老王无奈地摇摇头，“董事长，如果真的要解雇赵总监，我必须收到杨铁军董事长的指示，您的决策我恕难从命，抱歉。”

老王说完这话，将头轻轻低下，而此时的赵凯却是一个快速转身，他看向杨诺依的眼神带着一丝藐视，还透着些许的得意，“董事长，您看这个事是不是可以到此为止了？”

赵凯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角，他这个动作完全是故作姿态，因为他今天穿的这身白色西装很板正，根本用不着整理，他的这种傲慢是想把杨诺依彻底激怒。

没错儿，此时的杨诺依已经气得是火冒三丈，她没有想到赵凯背后的靠山居然是自己的父亲，可即便如此，这赵凯也不该对自己这么放肆，甚至是狂妄，难道父亲有什么把柄被这小子抓住了？

想到这里，杨诺依向老王挥挥手，“王主管，你先下去吧。”

紧接着，杨诺依给赵凯竖起大拇指，“今天算是领教了，请吧。”

看着杨诺依，扬起嘴角的赵凯欲言又止，他将双手往裤兜一插，大踏步地往外走去，看着赵凯走出办公室，杨诺依在他背后狠狠啐了一口，随即便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

……

大地派出所，干瘦警察轻咳一声，审讯室的沉静再次被打破。

李末阳揉了揉太阳穴，他将自己的恐慌强压在心里，“警察同志，吴常的死我很惊讶，那天晚上在电梯里，我们只是打招呼，没有说什么实质的内容。”

听到李末阳的回答，干瘦警察有些狐疑，“电梯里这个人你认识吗？”

李末阳觉得喉咙有点干，“能先给我倒杯水吗？”

干瘦警察从身后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递给末阳，而那个女警察却是拿着纸和笔，双眼紧盯李末阳。

李末阳将手中的水一口喝尽，“我们不算认识，因为住同一栋楼的缘故，所以见面会打招呼。”

女警察做着笔录，干瘦警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李末阳对面，“监控里显示，你们乘坐电梯的时间是在2012年11月10日凌晨2点52分，在这之前的时间里，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晚？”

看着干瘦警察锐利的目光，李末阳清了清嗓子，“没回小区前，我在公司加班，这个我们公司楼下的保安，以及我的同事墨子涵都可以给我作证。”

女警察补充道：“你们公司的名称和地址以及墨子涵的联系方式请告诉我。”

“凯富大厦33层舞东方传媒集团，墨子涵已经辞职，您可以调取凯富大厦监控取证。”

干瘦警察听完末阳的回答继续追问，“下了电梯，你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