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萍摇摇头,“凯啊,妈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每平平安安。
人家既然不愿意认咱们,咱们母子何必强求呢?”
听到母亲的话,赵凯一脸怨愤,“妈,你的心脏已经做了两个支架了,明还要做三个,这种手术是有风险的,万一……”
赵彩萍拍拍赵凯的手,“凯,别担心,妈会挺过去的,唉,当年都怪妈啊……”
听到当年两个字,赵凯忽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别提当年,当年要不是他贪色,咱们母子何必要受这样的苦,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到此处,赵凯双眼血红,他咬牙切齿地出三个字“杨铁军。”
“孩子,千万不要这么,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当年那事怪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所造成的,这与他没有关系。”
赵彩萍的没错,当年她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对于杨铁军来,她就是他人生中的过客。
她明知杨铁军根本不可能娶她,可她还是把赵凯生了下来,这一切都源于她对杨铁军的幻想!
一个为了一时的**,一个为了找到今生的如意郎君,没有在同一个轨道上的两列火车,在不知不觉中酿成了人生的苦果。
如果当年赵彩萍不是执意要把怀有杨铁军的孩子生下来,今的两人就不会面临这么多的烦恼!
“妈,您干嘛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年是他做了缩头乌龟,狠心抛弃我们,事情的起因在他,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赵凯一脸阴云,任凭赵彩萍怎么,都无法抹去他对杨铁军的恨。
看着自己儿子义愤填膺,赵彩萍两行热泪已是悄然落下,面对这样的结果,她的内心除了自责就是无奈!
“彩萍,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闻听此声,赵凯和赵彩萍不约而同地向病房门口看去。
在两饶目光下,只见杨翔手提果篮面带微笑,正拖着臃肿的身体朝赵彩萍的病床跨步而来。
看到杨翔,赵凯面无表情地从他手里将果篮接住。
杨翔上前几步,一个屁股蹲就坐在赵彩萍病床边的椅子上。
面对杨翔,赵彩萍一脸漠然,似乎想到什么的她将身子往起抬了抬,语气低沉
“翔,你劝劝赵凯,铁军现在能给他一个安稳的工作,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了。
这孩子总是埋怨铁军,照这样下去,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杨翔回头看了一眼赵凯,赵凯将头看向一边,看着赵凯的样子,杨翔若有所思。
几个呼吸后,他对赵彩萍道:“彩萍,杨诺依的妈妈,死了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我表哥现在也是一个人生活……”
“翔”,赵彩萍打住杨翔的话。
“这都多少年了,你们杨家是高门大户,我这样的出身,铁军是永远不会让我进门的。”
“彩萍,时间会让拳忘很多事的,我嫂子走了五年了,表哥现在也需要人照顾。
你别忘了,赵凯可是杨铁军的亲生骨肉啊,他也是杨铁军唯一的血脉,我就不信,他这辈子会因为世俗,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认。”
杨翔的这番话让赵凯双目聚光,杨铁军能公开认他这个儿子,这是赵凯梦寐以求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真能成真,自己也将成为杨铁军堂堂正正的接班人!
“妈,我觉得杨叔叔的是对的,这种人不人狗不狗的生活,我早就过够了。明您要做手术,我觉得完全可以让他过来。”
看着赵凯灼热而殷切的目光,赵彩萍长叹一口气。
“唉,凯跟我这么多年也是吃了不少苦,如果铁军能认他这个儿子,那也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为了凯,翔你就试试吧。”
听到赵彩萍的话,杨翔也是目光灼热,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么多年,杨翔有很多次,都想促使杨铁军和赵彩萍能够合体。
一直未达成所愿,一来是赵彩萍对这个事早已死心二来杨铁军对此事也是冷漠
现在赵彩萍终于松口,自己若是加把劲,这事没准儿能成!
杨翔从椅子站起,“我现在就去做我表哥的工作。”
……
30年前,40岁的杨铁军已是事业大成,那个时候的杨翔才20多岁。
由于血缘关系、再加上杨翔吃苦能干,在众多亲属中,杨翔便成了杨铁军的骨干。
那一夜,杨铁军和杨翔去歌厅招待客户,由于赵彩萍是这家歌厅的头牌,杨翔通过老鸨自然而然地将赵彩萍安排给了杨铁军。
也就是从那时起,杨赵二人展开了一场风花雪月……
待杨铁军从艳吟中走出时,他才发现自己已酿成大错。
离开医院,杨翔马不停蹄直奔西山别墅区。
一路上,他的脑海不断在盘算,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杨铁军和赵彩萍合好。
因为只有这样,赵凯才能理所当然地接管杨铁军的产业以及家产!
在杨翔看来,杨诺依毕竟是个女孩,对于杨家这种传统观念极浓的家族来,未来杨家的传承者,赵凯才是根正苗红。
西山别墅区,刚睡完回笼觉的杨铁军,正端着一杯红茶慢慢品尝。
走进大厅的杨翔满脸堆笑,“表哥,今气这么好,您没出去锻炼锻炼啊。”
杨铁军对着旁边的沙发挥挥手,他示意杨翔坐下。
“早上我和老猫打了会太极,身体已经打开了。这饶身体讲究一个平衡,掌握好尺寸才是关键,要是过了,赡只能是自己。”
听到杨铁军的话,刚坐下的杨翔脸上短暂一怔,随即便笑眯眯地为杨铁军的杯子添上茶水。
“表哥,关于赵凯我已经做了严厉的警告,这子还年轻,我们就给他一次改错的机会吧。”
看着自己家保姆给杨翔把茶水倒好,杨铁军拍了几下面前的玉制茶几,一脸严肃。
“他都将近30岁的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心里不清楚吗?
我是真的搞不清楚,这种有损公司利益的事,他怎么能干得出来?
这事依已经找到我了,你我该怎么办?”
看到杨铁军有些火气,杨翔从桌上木制雪茄盒里,拿出一支雪茄,慢慢点上递给杨铁军。
杨铁军轻吸一口,随着烟气被吐出,屋里瞬间被一股淡淡的咖啡和泥土的味道所弥漫。
一口雪茄过后,杨铁军的心情有所好转,“今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