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如果那天宴会上我不在，假如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你也会骗她跟你结婚吗？”

如果那个人不是我，是不是你就要换成另一个人？

顾星凉在心底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会。我不喜欢康媛。”

霍峥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回答了，快的就像是本能，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如果不是康媛呢？如果换做是别人呢？”顾星凉定定的望着大魔王的眼睛。

“不会，我不喜欢别人。”

霍峥还是回答的很快，他静静的看着小丫头，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坦荡的让人一眼见底。

可他的回答让顾星凉的心像化学实验里的膨化反应，一颗焦糖落入烧杯里的浓硫酸，瞬间膨胀的溢出了整个烧杯。

她逼他不断的回答这个问题，会是她心里最想要的答案吗？

“那你喜欢我吗？”

最后一个问题，你敢直截了当的回答我吗？

顾星凉眼神有些执拗的看着霍峥，简单直白的毫无保留，就像是放在他心面前的镜子，不得不面对他自己。

“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才会有后来的所有事。”

霍峥终是面对了自己的内心，顾星凉，三年前是你来招惹的，欠我的就要还。

这个答案，就像一粒火星子，点燃了她心里的烟火，“去”的一声，那烟火冲上了天空，“砰”的一声开出漫天的绚烂。

不过喜悦没有维持很久，大魔王慢悠悠的继续开口：“因为你欠我的。”

“我欠你？我什么时候你还记着暗色那件事啊？”

“十三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十三岁？”顾星凉微微怔了一下：“我流落在外那两年的记忆很模糊了，医生说那些记忆大概太痛苦了，所以被我选择性遗忘了。”

她被哥哥找回去顾家的时候，不记得他们了，于是哥哥找来了著名的催眠大师帮她恢复记忆，可是流落在外那几年的记忆，她却忘记了。

“对你来说，那些记忆很痛苦？全部都是痛苦的？”

霍峥的眼底闪过一丝苦意，看的顾星凉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她不由自主的问道：“难道我以前认识你？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痛苦，就算了。”

大魔王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倦意和落寞，顾星凉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唇上忽然贴上了他的食指。

“别说了，睡吧。”

好吧本来还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莫名有种“自己是个负心汉”是什么奇怪的情绪啊？

顾星凉的点点头，大魔王才收回了手指，改成伸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习惯性的轻轻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柔。

“睡吧。”

也许是经历了一整天激烈的情绪变化，也许还有其他什么样的原因，总之在他的怀抱里，总是那么轻易的平静下来，沉沉的进入梦乡。

只是，那些被遗忘的记忆还能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