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你的老相好。”大漂亮给林轩来了一记小拳拳。
但心里却是知道,林轩说的极有道理。
在民间,素有死者还魂回家一说。
只不过,不知道刘晓芸这种死法的,鬼魂会不会按套路出牌。
“那位刘小姐住在哪里?”马小狸把汽车发动起来。
“我哪里知道。”林轩摊手。
“那你还说。”
林轩口袋里翻翻,居然取出了刘队的名片。“这个事情,刘队肯定帮得忙。”
一通电话后,刘队自然照办。
二人默默地在车内又各自抽了一支烟。
第二支烟刚刚点燃时,手机一震。
一个定位传送了过来。
“走。兴安路天和家园。”林轩拧灭烟头。
大漂亮沉声道,“坐稳。”
法拉利,如疾箭般,向前驶出。
早或晚一分钟,那都可能是一条人命。
哪怕是自己讨厌的小林子的老相好。
……
……
昏暗的小巷,天空仍在飘着雨。
猫叔并未撑伞,仿佛对这落雨毫不在意。
又或者,身体已处于一种极其麻木的状态。
长长巷子中,只有皮鞋踩进雨水里的“踢踏”声。
走到转角处,猫叔停下了脚步,口中低声地念出几句咒语。
墙壁之,突然浮现出一个苍老的身影。
这条影子佝偻着脊背,仿佛还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之后,一步从墙壁内跨出。
“猫叔,你有好多年没来找过我了。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来意。”
猫叔不知从哪里摸出三柱香来。
先点燃插到墙根,又慢慢地给自己点了支烟。
“阿忠,你也知道,我要不是没办法,也不会来打扰你。”
“我当然知道。”
如果有人碰巧经过此处的话,估计会被吓得不轻。
仿佛一个老人,在和自己的影子对话。
阿忠道,“猫叔,不是我说你。有些事,你管得了,有些事,你管不了。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这么说,真的是从那边来的?”
阿忠点了点头,“据我所知,来的是桃止域鬼鸦将军座下重将,魔婴童子。本来依照规则,鬼域之人,是不能随便来到阳间的,却没想到,他用这种下作的方法偷渡而来。可怜那个产妇,还有那些无辜的医生了。”
猫叔眼中,透出冷洌的杀气。“真当我老猫坐镇天海是摆摆样子、不会杀人的吗?”
“这件事情,哪怕闹到巡察使、闹到大镇守那里,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绝不善罢甘休。”
阿忠无声。
猫叔再道,“阿忠,你能不能帮我一次。”
“咳,猫叔,你这说的哪里的话。要不是你,我早在三十年前,已经魂飞魄散了。我这条鬼命,都是你给的。”
“好,好。谢谢你阿忠。你帮我打听一下,那魔婴的落脚之处……”
一人一鬼,就在这昏暗的巷尾窃窃私语。
香尽。
阿忠再次隐入到墙壁之中。
猫叔嘴里叼着香烟,又不紧不慢地向巷子深处走去。
七转八转,走到了一间低矮的平房门口。
“啪啪……”
破旧不堪的木门,在猫叔的手掌之下,几乎要塌掉一般。
屋内,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一个驼背老者,手提着油灯,“吱呀”一声将门打开。
驼背老者满脸皱纹,数十道不知是刀疤还是剑痕在脸纵横交错,看得令人头皮发麻,那模样看起来,比忠叔还更像鬼三分。
“九哥。”
猫叔居然向那老者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老者默默点了点头,举着手的油灯,转身向屋内走进。
脚步极轻,仿佛是怕吵到什么东西一样。
房间极暗,只有那盏油灯,散发着豆粒般大小的微光。
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得到,房间内堆满了纸人、纸马等物。
老人,居然是个扎纸匠。
“您,应该知道了吧。”猫叔轻轻询问。
扎纸匠老九并没有答话,反而拿出一支蓝砂笔,就借着昏暗的灯光,在一个纸人脸仔细地勾勒着五官。
“是他们先不讲规则的。”猫叔不管不顾,自言自语道。“魔婴童子罔视生死轮回大道,竟然托生于凡人体内,借此偷渡,出手便是20多条人命,如果不加以制止,后面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枉死。”
“九哥,你这也看得下去?”
老者仍然声色不动,只是手中描绘的蓝砂笔,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
“老十三,我们为何蛰居在人界,难道你忘了?”
猫叔一楞,“没忘。我怎么可能忘记,但魔婴童子这件事,我管定了。老九,去不去随便你。”
猫叔,居然翻脸了,一掀桌子转身离去。
“喀嚓。”老九手的笔断为两截。
过了半晌,老九突然问道,“伢儿,你说爷爷该不该去?”
面前的纸人突然诡异地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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