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撩了撩裙摆,抬脚,踹
门页被踢开,长剑已至。
“这样招待客人太不礼貌了,朋友。”林尽准确的捏过剑身一掰,断了的剑尖反手就朝着来人的小腹去。
林尽把人踹开,嘴上不好意思似的:“只能礼尚往来了,别介意。”
抬眼看向放着纱帐的窗,林尽上前挑起纱帐,里头躺着的正是太子。
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白色的麻布,而头发已经被剪掉半边,一半秃了一半还乌发浓密,着实有些好笑。
伸手拍了拍太子还带着点肉的脸,“少年醒醒,头秃了。”
顶着奇异发型的太子没有一丝反应,想来是被灌了药,林尽挠了挠下巴,有些纠结。
总不能她把人背下去,青鸦也不太行,别看这小破孩年纪不大,身高倒是挺高的。
还在思索着是把人打醒还是用水泼醒,青鸦就拖着鸨母上来了。
鸨母直接被卸了手脚,这一路上来,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带青了几块。
“殿下,太子他?”青鸦手上一松,太惊讶太子这个发型了。
林尽收了念头,吩咐:“你去叫人来把他抬回去吧。”
昏迷不醒不太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
青鸦看了看太子,“奴婢可以背回去。”
林尽想了一下画面,按了按眉角,“你背着他,然后他两脚拖地的回去?”
“放心,这里的人打不过我。”
林尽平淡的陈述,不只是海棠阁的人奈何不了她,这个世界的人,她想,除了这儿的天道,还没有人干得了她。
任务目标也不行,毕竟也就一丝残魂,还想反了天呢?
不是狂妄了,是资本。
青鸦想了一下来到金銮殿看到把三皇子踩在地上的殿下,沉默了一下,还是走了。
她没有在场,但青黛都给她说完了。
她们殿下,似乎从那场伤病醒来后就变成不同了,让青鸦都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真的碰见了什么奇遇。
毕竟那些说书先生不就喜欢说那些传言,什么狐仙报恩,梦中遇神仙
她们殿下会的这身手段也许只能从中解释了。
林尽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鸨母,饶有兴趣的问她:“你要不要跳个槽?你看阙桥仙怎么样?”
“你主子也被抓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主子造反失败了吧?你这消息不够灵通啊。”林尽慢悠悠的说着。
鸨母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了,可语气带着咬牙切齿,“放屁!老娘就算在牢里头死去,也不稀罕去那鸟楼。”
她其实也不算得对三皇子有多忠心,不然关注点就不会落在了阙桥仙那儿。
造不造反管她何事?她不过一个风尘里头穿梭的女人,这些东西离她远着呢。
对方投钱让她的楼越开越大,她给三皇子做一些小事,让楼里的姑娘打探一下消息,不过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你好无情啊。”林尽总结。
鸨母不说话了,被卸下的手脚很痛,不想再费力气和这个人说话,躺在地板上神游。
果然该跟对人,跟错了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以后许是阙桥仙独大了。
很快青鸦带着几个人过来了,还叫人过来围住了海棠阁。
这般兴师动众,引得外头的百姓观看,看到人出来了,又给关上家里的窗户,直到人走了,才从新打开,和邻居隔窗八卦。
而海棠阁里头的人都被揪了出来,那些纨绔子弟脸色难看,但看到军队,都纷纷噤若寒蝉,老实的穿衣回家。
又跟着回了皇宫,看着御医给太子灌了汤药,皇后从赵灵帝那边过来,头发都只是简单的挽了起来,许是来得有些急了,有些乱了。
林尽和她说了两句,随后便退了出去。
偏眸看到站在外面的大皇子和四皇子,林尽走去。
“大皇姐。”两人唤了一声。
林尽直接看向大皇子,“你想不想当皇帝?”
大皇子低眸,“太子还在,大皇姐多虑了。”
林尽悄悄按了按肚子,好饿啊。
语气都淡了,“你可以当摄政王,老五自己干不来。”
太子书都没学完,也不够成熟,当皇帝身边没个人帮扶着,只怕会被朝臣压着。
大皇子看她,脸色有些奇怪。
要知道摄政王的权力可不小。
“我做摄政王,只怕朝臣们不同意。”大皇子冷静分析。
“你不用管,你们不想赵国就这么衰落吧。”林尽感觉到肚子的灼烧感,越发冷淡。
这身体真的太娇气了。
“就这么定了,我很饿,别逼我打你,你可能不比老三抗揍。”林尽给了他一个假笑。
四皇子完全不敢参与两人的话,自觉的降低存在感。
他就是个游山玩水的家伙,不适合这些东西。
林尽看赵琏瑜,“老四,你也一起。”
“大皇姐,摄政王只有一个。”赵琏瑜脸色变了,很显然是误会了。
“你陪太子玩,让他别来但我,你也别去烦谢闻鄞。”林尽直言。
她要带着任务目标去山里头,天天看着。
之前一天天的拉任务目标出去,两个大男人,干什么呢!
赵琏瑜和大皇子对视了一眼,难得的两人想到了一块。
她是吃醋吗?
男人的醋都吃?
林尽交代完就走了。
大皇子不知道林尽用什么什么方法,让朝臣们同意了设立摄政王。
太子醒来后发现自己没了一半的头发,有些自闭,看着难看,索性全剃了。
白嫩的秃顶,整天带着乌帽,白日还要继续上还未上完的课,夜里和大皇子看奏折以及谈论还怎么处理。
一天天安排紧凑,太子也不埋怨。
只因为看着躺床上不省人事的赵灵帝,只觉得若是那天他醒来,看到他将赵国治理的破败,怕是不太好。
而且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以为不能再任性,他不只是自己,身后还是整个国家的百姓。
而北境还是天寒地冻,他们感到很奇妙。
谢闻鄞来之后,陆续又来了两次粮草以及更新了一下军备。
这可让临安候等人震惊了,朝廷突然这么大方?
但不管如何,背后有粮,他们不带怕的。
如势破竹的把匈奴那群瘪犊子给杀个痛快。
匈奴们越是消耗越不行,现在已经看到颓势了,可敌人那边竟然像是满血复活一般,让他们着急了。
呼揭达奴抓过面具谋士的衣襟,“你不是说他们只会越来越糟糕吗?现在怎么回事?”
“你主子让我冬日发战,你可知道我带兵来打仗,是向大巫发了誓的?”
谋士快速的思索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心跳加快,是惊惧的,嘴上却还安抚这呼揭达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