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和墨轩聊了一会后，发现这位“绯月”虽然性格冷淡、霸道，倒也没有那么难打交道。

“绯月阁下，我很好奇，你那种能够引动月食的手段是什么？”

白胡子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

墨轩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言简意赅地道：“神的权柄。”

神……

白胡子心中大震，一向稳如泰山的他，这个时候也不禁露出了惊容：“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吗？”

“有！”

墨轩很肯定地告诉他，“确实是你想象中，那种活生生的神！”

“你是神？”

白胡子瞪大了眼珠子，下打量着墨轩。

他刚才默认了自己不是人类，难道真的是一尊神？

“当然不是。”墨轩翻了个白眼道，又伸手指了指天，“诸神行走于地面的时代已经成为历史，祂们都在世界之外，自己的神国之中，不可能轻易降临的。”

“真是大开眼界啊！”白胡子感慨道。

作为旧时代的残党，白胡子曾经踏足过四海每一个角落，自认为眼界、见识、阅历够宽广的了，但是神灵这种东西他依旧没有见过。

墨轩取得了手术果实，距离完成“嗜血本能消除魔药配方”只差最后一种材料了，所以心情很不错。

于是又和白胡子多说了几句。

“神灵虽然见不到，但是祂们的痕迹无处不在。”

墨轩对白胡子笑了笑，神秘兮兮地道，“你觉得恶魔果实能力，来自于何处呢？能力者死后，果实又会再生，而且世界这么大，恶魔果实总能被人得到。与其说是人找到了恶魔果实，不如说是恶魔果实寻找合适的宿主。你觉得这像不像是被刻意安排的命运？”

“唔，听你这么一说，有种阴谋的味道啊。”

白胡子沉吟着道。

“哈哈哈，随口一说罢了。”

墨轩摇了摇头笑道。

其实只是一种阴谋论，恶魔果实的能力，来自于恶魔？仅仅是猜测。

反正墨轩迄今为止能够肯定确实存在的神灵，只有莉莉丝一个。

至于学园都市传说中的“魔神”算不算是神灵？这个问题墨轩也不清楚。

所谓的“神灵”，或许仅仅只是实力达到一个层次后的境界，并非真的无所不能。

“有些渴了。”

墨轩皱了皱眉。

白胡子一愣，豪放地大笑道：“那就喝个痛快，酒水管够！”

说着就要大手一挥，让手下送酒水过来，却被墨轩阻止。

“不不不，我不是那么意思。”

墨轩从仓库中取出几个血袋，撕开后倒入硕大的杯子中，然而当着白胡子的面“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直接一整杯干完，脸露出享受，“舒服啊！”

“这……这是人的血？”

白胡子鼻子嗅了嗅，旋即嘴角抽搐。

你还说你不是恶魔？

一时间，他对墨轩又警惕和忌惮了几分。

……

一场宴会从白天，一直持续到了晚。

夜凉如水，月色朦胧。

又到了墨轩实力最强盛的时间段，在这个地方，现在的墨轩就是无敌的存在。

战国全力都扛不住墨轩随手一刀。

不过他并不打算久留。

感觉到体力、精力，都已经恢复到了满状态，墨轩就决定带着乌鸦离开了。

“砰”

一声响，一扇巨大的木门打开，乌鸦一脸挫败地走了出来。

身后一个十米高的女巨人在那大叫：“乌鸦，我们分手了！”

艾斯前搂着乌鸦，调侃道：“怎么样？”

乌鸦面色悻悻地道：“没感觉……”

周围顿时传来海贼们的哄然大笑。

好不容易交了个巨人女朋友，滚完一次后就分手了，体型完全不成正比，毕竟X是爱情很重要的一部分啊，没有X的感情并不牢固。

“走了，乌鸦。”

墨轩淡淡说道。

乌鸦连忙点头，又转身对艾斯挥了挥手：“兄弟，有空来东京找我喝酒啊。”

“嗯，慢走！”艾斯笑道，“有缘再会。”

众人看着墨轩卷起乌鸦，“撕拉”一声空间裂开，瞬间就消失在原地，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绯月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

“嗯？”

刚刚离开莫比迪克号，飞出去几百公里，墨轩就皱起了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在空中停了下来。

乌鸦连忙问：“发生什么了吗？守护者大人。”

墨轩嘴角微微翘起：“有点意思……”

海面，一支海贼舰队正在行驶。

领头的一艘海贼船，黑胡子蒂奇站在甲板，脸色难看，神情阴翳。

他的身边，拉菲特、范·奥凯等凶穷极恶的大海贼都在。

“该死！”黑胡子一拳砸在护栏，狰狞地大吼道，“还没有找到白胡子海贼团吗？”

“没……没有！”

“废物！跟猪一样的蠢货！”

黑胡子大骂着手下，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顶战争他谋划了很久，好不容易将白胡子海贼团和海军本部引导到了正面战场，只要灭掉白胡子，并且吞噬震震果实能力，他就能成为新的四皇！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本需要打好几个小时的顶战争，在墨轩的插手下仅仅几十分钟就结束了。

和草帽团一样，等黑胡子带着人赶到时，马林梵多已经没了。

“呀嘞呀嘞，听说有个叫绯月的狠人，一个人把海军本部给挑了，战国、赤犬都被杀掉。”身旁，一人叹了口气道，“计划赶不变化。”

“白胡子海贼团肯定损失惨重，我还有机会。”

黑胡子沉声道，“决不能放他们回去休养生息，我把你们从推进城带出来，已经背叛了世界政府，要被从王下七武海除名。只有杀掉白胡子，我才有机会成为四皇！”

黑胡子的野心极大，也是一个非常能隐忍的人。

在白胡子海贼团时，他就一直隐藏实力，扮演一个不起眼的角色，直到萨奇拿出了暗暗果实，他才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手刃兄弟，背叛白胡子老爹，后抓到艾斯后，并未直接将其杀死，而是交给了世界政府，为自己换来一个“王下七武海”的官方身份。

而艾斯这一步棋，也是他的一石二鸟之计。

一来，逼迫白胡子海贼团与海军本部正面开战，自己坐收渔翁。

二来，以王下七武海的身份，图谋推进城海底监狱，释放并收服强大的囚犯们为己用，壮大实力。

可以说是一环扣一环，完美的计策！

可是最终因为半路杀出个绯月，导致黑胡子计划全泡汤了！

“那就只能接着找了……话说，咱们要是打不过白胡子海贼团怎么办？”

有人惴惴不安，毕竟那可是四皇之一的白胡子。

“白胡子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消耗肯定不小，他的身体有很多陈年旧伤，每使用一次震震果实能力都是一次自残。”

“我敢断言，现在是他的虚弱期，而且我的暗暗果实能力正好克制他，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黑胡子狰狞地笑了笑，很自负地道。

说完，又咬牙切齿起来，“那什么绯月，我记住他了，迟早要狠狠收拾他！”

好不容易筹谋的一盘棋，被绯月弄得一团糟，他恨死绯月了。

“你要收拾谁？”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天空传来。

不知何时，天空中出现了两人。

一身宽大黑袍随风而动，猎猎作响，兜帽下是绯红色的面具，一双血红的眼睛犀利如刀。

冷、桀骜、霸气……

这穿着打扮，和顶战争幸存者们的描述别无二致。

黑胡子大惊失色，颤声道：“绯……绯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吧。”

墨轩摸了摸下巴，戏谑道，“本来不想多事的，不过我好像听到你说我坏话？那我只能顺手杀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