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街上,路上的人时不时被风谦茗推开让出前方的道路,跟在身后的张玉玠不停地扇着扇子,跟在他身后走着,那些被推开的人看到他们两个人,都让开了道,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后却对他们指指点点:
“这风小少爷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本以为去跟慧明君学了医术这性子就能改,没想到还是这样。”
“可不是,你也不看看他和谁关系好,张家的小公子,要说这风谦茗还有医术能站的住脚,而这张玉玠可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柴,本家武功身体太弱学不了,学医也没悟性,一天话本不离手,玉石不离身,说玩是一绝,干事可真不行。”
“就风谦茗这脾气,跟他交友你不少一层皮才怪呢,也就张玉玠这个废柴能受得了。”
“反正两人都是纨绔,跟他们的哥哥比起来两人都是扶不住的...”
风谦茗刚走到杏花楼下,就看见楼上窗边坐着喝酒的风墨衍,他急匆匆的就上了楼。
老板娘见到他进来,立刻就迎上来问道:“今天风小少爷怎么来了,可真是稀客...”客道的话还没说完,风谦茗就瞪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立刻就禁了声,不敢再说话,张玉玠见风谦茗上去了,也跟在他身后走了上去...
风墨衍一直看着那车水马龙的街道,丝毫没有注意到风谦茗已经走到了他的桌子前,他手里还是拿着那坛杏花酿一口又一口的喝着。
这坛喝完了,他刚想拿最后的一坛酒时,那一坛却不见了踪影,他抬头一看,见风谦茗手上拿着那最后的一坛酒,那两只盯着他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
风墨衍看到后,丝毫不在意他的眼神,对着他道:“拿来。”
风谦茗这回可火了,对着他不高兴的道:“喝喝喝,就知道喝,把命搭上了看你拿什么喝。”
风墨衍丝毫不在意他的怒火,依旧说道:“拿来。”
风谦茗把酒坛藏在了身后,道:“不给,我还没问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呢,不就是去送了个人,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借酒浇愁吗?这偌大个江湖,有聚就有散,有交就有往,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只要人还在,就不愁见不到面。”
风墨衍看着他道:“你不懂,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风谦茗把酒坛从身后那拿了出来,道:“行,我不懂,你懂。”
然后就举起将那坛酒就往嘴里倒,可他刚喝一口就被呛住了,毕竟他从小身体就弱的他,从来没喝过酒,即使是呛住了,他还是接着喝,伴随着那辣辣的味道,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哥哥再碰酒了。
风墨衍看着喝着酒的风谦茗完全愣住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直到他快喝完了,他赶忙将他手中的酒夺了下来,严肃的对他道:“谦茗,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明知道你不能喝酒的。”
醉的已经眼冒金星的风谦茗看着他道:“没...没关系的,哥哥,我还行...”他话还没说完,就醉倒在了桌子上,风墨衍连忙起身将风谦茗拉起,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张玉玠很识趣的上去搭了把手,和风墨衍架着风谦茗下了杏花楼...
刚一出杏花楼的门,对面张家武馆的张灏就带着手下从张家武馆出来了,他一看到张玉玠,原本还舒展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带着手下沿街就走了,风墨衍看到张灏后,就转头对张玉玠道:“玉玠,你跟你哥哥走吧,我一个人能把谦茗带回去。”
闻言,张玉玠放下了架在风谦茗脖子上的手,回了一礼,道:“墨衍哥,下次店里要是进了新的玉石宝器,你可一定要给我推荐推荐。”
风墨衍道:“你的眼光还用着我去推荐,你如果有兴趣了,我还想让你来我店里验验货呢。”
张玉玠还未答话,远远就传来张灏的声音:“就像他这样的还会验货呢,就算这揽月江的水倒流我都信,他会验货,我就是不信,人都让你走了,还不快跟上。”
张玉玠只能匆忙又向风墨衍行了一礼,赶着去追赶张灏,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握扇子的手,已经握着关节都发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