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镇的码头边停靠了很多船,但船从船底长的绿绿的苔藓来看,这些船已经很久都没人用了。
只有一条船上躺着一个船夫,他将斗笠盖在头上睡着觉。
江凌玥走到那条船旁边,踢了踢那个船,道:“走附近的城镇需要多少钱。”
那个还在睡觉的船夫感觉到船在晃动,一个蹦子就跳了起来,见到是个人,他立刻就放松了警惕,道:“这位客官可是要坐船?”江凌玥道:“不然我打扰你美梦做什么?”那个船夫活动活动了筋骨,道:“客官这是要去哪?”江凌玥回到:“走离着里最近的城镇。”
“好”船夫应了一声,“那客官你就上来吧,价钱呢,你看着给吧。”
江凌玥上了船,船夫撑起了长蒿向船,缓缓驶离了码头。
江凌玥在船上见这船夫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和焦虑,便开口问道:“人们都说这江里面有怪物晚上都不敢出门,你为何还能在船上悠闲的睡着觉?”
船夫听到后,回答道:“不满这位客官所说,我以前和您一样是走江湖的,也跟过几个小家族,也杀过几个盗贼,也做过几件义事,也是从刀尖上走过的人,自然就不怕有什么怪物不怪物的。”
“你既然功夫如此了得,胆子也大,怎么现在做起了船夫?”船夫闻言掀起来他的一节裤腿,一节木头做的假肢就露了出来,他向江凌玥道:“看见了吧,腿断了,没办法了,就只能做点小生意了。”
江凌玥听完后也没有再向下接话,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这钱塘镇被江中的怪物困扰多久了?”船夫道:“到现在这都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天天都有人失踪,原本一个繁华的镇子现在变成了这么破败的样子。”
“钱塘镇原来有多繁华?”江凌玥来了兴趣,忍不住追问到。船夫仿佛像陷入了回忆,笑了,道:“这地方原来可是人来人往,大小船只可是络绎不绝,镇子上摆摊卖艺的,楼上唱歌的可都在这地界是有着名气的,那和风月镇可有的一拼。”
船夫说完后突然脸色一变,道:“可怪事就发生在三个月前,那天正是我们这里的一个节日,本来那天晚上人们过节的都挺开心的,可走在水边的人突然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了,有的人不小心摔倒江里立刻就不见了影子,找过去就只剩下一滩血水了,在那天晚上后人们都吓得不行了,这之后晚上就很少有人出门了,但还是有些像我这样不怕,晚上还敢出门,可出去的都没回到家。
这还不是最怪的,第二个月镇上连船支都没有再过来过,它们好像都失踪了,要不是这陆路还通着,恐怕这钱塘镇就要断粮了。”
江凌玥:“所以经过这两件事情后,钱塘镇就变成了像现在这副模样。”船夫:“可不是嘛,其实那江中的怪物我也见过,是不是张的像鱼的样子,但是满口的獠牙。”
江凌玥点了点头,道:“表述的不错,那你可杀过那些怪物?”船夫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武功已废,不害怕是不害怕,但是没能力击杀那怪物,我只能自保,他们都说张家在查这怪事,可我个人觉得这始作俑者就是张家,年轻人,如果你有心,你大可以去张家一探究竟。”
江凌玥道:“多谢指点。”
正说着话,船已经缓缓行驶到了一处城镇,虽然不怎么繁华,但来来往往的船只,码头上忙碌的人群,和河边洗衣的少女,都给这镇子上添了人气。
江凌玥问道:“这到了什么地方?”
船夫答道:“这个城镇叫兴昌镇,这里的最出名的就是梅子酒,这一年四季都能喝到,但它的奇特之处就在于这一年四季喝到口的味道都不同。”
在兴昌镇的码头船靠了岸,江凌玥给了船夫十文钱后就走进了兴昌镇。
那船夫看见江凌玥没了身影,脸上的笑立刻就收了回去,他喃喃自语道:“断腿之痛,我永远都会记的,为成大事,这次就放你一马,好久不见了‘月鬼’。”
江凌玥在兴昌镇上找了个酒楼坐下,店内的小二立刻迎了上来问道:“客官可是从外地来的,要不要尝尝我们这里最有名的梅子酒。”
江凌玥道:“拿上来一壶吧,下酒菜就点你们这里特色的就好。”小二得了话立刻就下去准备了。
他在酒楼上坐着,望向对面的歌楼,那里有个女子坐在楼上唱着歌,纤纤细手弹着琵琶,嘴里唱着男女相恋的歌,清风拂过,吹起她的鬓角,也吹掉了她的面纱,楼下听歌的人都争先恐后的去抢。
就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在风月镇那平静的日子,那时的他也曾因为一首曲子,而爱过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小二,上酒!”一阵粗野的喊声在店内响起,来了几个蓄着胡子的彪形大汉,个个手里都拿着狼牙棒。
小二吓得赶忙拿着酒哆哆嗦嗦的跑了过去,道:“虎爷,你的酒。”
那个为首的人将酒拿到桌子上后,上手就把那个小二打到在地,嘴里骂到:“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慢,下次再慢你这脑袋就等着被狼牙棒砸开花,别像条死狗似的怕在地上,赶紧给我们哥几个上菜。”
小二听到后慌忙站起身来,飞一样的跑下了楼。
旁边立刻就有人拍马屁的夸赞起来:“虎爷可真厉害,在这地界可没人敢惹你,他们张家没有请你去参加婚礼,那肯定是还没发现虎爷你的厉害,毕竟高手都低调。”
那个叫虎爷的道:“这张家没请我那是他们的损失,我告诉你在风家的地盘也照样没人敢惹我,也就两年前我在风家地盘喝酒,有一个喝醉的小子占了位在那睡觉,死活不肯让座,我当时就想把他杀了从楼上丢下去,没想到那个小子还混得不错,竟然风家大少爷都来救他,当时那风家侍卫把我围了一圈,我一看见这没法子脱身,我就把刀架在趴在桌子上的那个人,威胁风家大少爷不许靠近,直到等我走到楼下,我担心我松开这个人后这风家大少爷和风家的侍卫就会追过来就会追过来,我就威胁风家大少爷让他自断一条手臂…”
“怎么样,那风家大少爷照做了吗”旁边那些听戏的手下急切的问道。
虎爷满脸堆笑,道:“那还用说,我话刚出口,那风家大少爷就将自己的左手折断了,我那天也不知道手上威胁的是谁,但我看风家大少爷那架势我要让他一命换一命他也是会照做的。”
“想不到虎爷这么厉害,连风家大少爷都能够给制住,看来,跟着虎爷有肉吃”
“对,跟着虎爷有肉吃!”
小二端着一盘菜走上楼来,端到了虎爷那一桌。
江凌玥不高兴的喊到:“小二,我的菜怎么这么久都没端上桌来。”
那个送菜的小二立刻道:“马上就来,马上就端上桌。”
江凌玥又喊到:“我现在就要,要不然你把你刚端上来的那盘放到我桌子上?”
坐在那桌的虎爷瞬间就火了,拿着狼牙棒指着他,道:“你小子,存心是来找碴的吧,敢在这地界惹我,胆子还不小!”
江凌玥笑着道:“我今天就找碴了又能怎么样?”
说完江凌玥拿起落月剑将刚上到虎爷桌上的菜连菜带碟的切成了几瓣,还拿起了他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道:“酒不错,就是有几个苍蝇在这里乱飞。”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虎爷从没受到过这般羞辱,立刻就将桌子掀翻那起狼牙棒就打了上去,其他的几个手下也跟随虎爷向江凌玥打去。
交手了几个回合,江凌玥就立刻知道了这几人的功夫都是二把刀的,除了武器好点,力量大点,其他就再没啥值得品味的了。
不一会那些人就全都被江凌玥打趴下了,在满屋狼籍的酒楼里趴的像几只猫。
那个虎爷趴在地上,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人计较。”
江凌玥笑道:“刚才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把风家大少爷都能制得住,怎么,现在就我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还制不住我?想让我饶过你们?这事可不好办那。”
虎爷一听赶紧就道:“这位好汉,只要您能饶过我们,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江凌玥道:“哦?那我可提意见了,你不是自称虎爷吗?和虎最像的是猫,那你来学猫叫一声。”
虎爷一听就火了,立刻爬起身来骂到:“士可杀不可辱,你还是痛痛快快的杀了我吧。”
江凌玥拿剑打了打他的肩膀,道:“跪下,我让你起来了吗?不叫是吧?”
江凌玥迅速跑到他的一个身边拿刀架着他的脖子,道:“你要再不叫,你这个手下可就没命了。”
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手下哀求道:“虎爷,救我。”
“我叫,我叫,求求你放过他吧。”虎爷哀求道,说完他极不情愿的小声叫了一声。
“这才对嘛,早这样,不就完了”江凌玥见他叫了,放开了他的手下。
“不过,一码归一码,你叫了是叫了,但你这左手就别想要了。”
江凌玥迅速出手将虎爷的手给折断了。
那虎爷扶着那折断的左手,痛到了极致,用赤红的眼睛盯着他,喊到:“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不能这样做吗?”江凌玥蹲下身来,道:“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还认得吗?”
虎爷咬着牙,抬起了头,正想道:“我不…”但他仔细一看,立刻说不出话来心里想:不会这么点背吧,这不会是两年前那个酒楼里碰到的那个小子吧!
“不用想了,就是我,想明白了,你就知道这手是怎么断的了,以后如果再让我听到江湖上有你的名号,那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江凌玥淡淡的对虎爷说到。“还有,赔店费你出,不许再找这家店的任何麻烦。”
刚才他们一打起来就慌忙跑下楼的小二,这回缩在柜台里不敢出来。
江凌玥走到柜台前道:“起来吧,楼上的那些人不敢再找你们店的麻烦了,赔店钱你让他们出就好。”
店小二起身看到毫发无损的江凌玥,松了一口气,道:“这位客官可真是位义士,我们这地界这些人受这虎爷欺压已久,这次还多亏了这位客官,才把他们这些人收住了。”
江凌玥对店小二道:“义士不敢当,只是替人出了口恶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