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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睡了,一切显得那么安谧。
在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上,一男子提着公文包走着。
他走的缓慢无比,也许是因为害怕。
他警惕的环顾着四周,一阵凉风席过,他不由自主地将公文包紧紧抱在怀中。
他的手打着抖,全身都是冷汗。
他艰难地步行着。
他并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送出情报,是最有风险的。
“滴答,滴答。”冷汗直接掉落在地上,在这夜晚中更是明显。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
想让自己没这么紧张。
但。
“哧——”
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他的心脏,还没有吐的出去的气憋在胸腔。
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将匕首抽了出来,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一袭红衣飘飘,显得女人高贵冷艳。
而男人却手指着女人手臂上的纹身,虚弱地惊呼,“你……我们都是一样……”
话没落完,就晕死过去。
女人轻笑,抚摸着那纹身,不屑出声,“清炽派么?它配吗?”
——
清晨,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床上的女孩沉浸在睡梦中。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女孩终于有了动作,懒散地接通了电话,声音清澈又冷淡,“哪位?”
“南西,你特么还不回来?你想在外面当流浪汉?”
电话那头的人脾气火爆,与新生的太阳实属不同。
“咋?”
南西也不受这影响,仍是一副慵懒随性,还打了个哈欠。
宫幻难得严肃,“我让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宫幻默,又说道,“你过来了我再跟你说。”
南西:……
“滚吧。”
见她依然随性的样子,宫幻低声叹了口气,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事了。
“南西,我发现你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宫幻心里有股闷气,吐不出去也咽不下来。
作为“离家出走”姐妹团的一员,不知道国内外的新闻也就算了。
现在就连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她都不知道,特么还在那睡觉?
气死人了。
然而,南西似乎是没有感受到宫幻的郁闷,又像是忽略了她的郁闷,轻启薄唇,随性洒脱,“不重要。”
“……”
“行吧,你不回就不回吧,被抓了别叫老子救你。”
宫幻无奈,只能用“恶狠狠”的话来激她。
至于她怎么样,就是她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了,要是真的被追回去了,就从了吧。
太累了。
两人相隔一千多公里,但几年的友情也不是假的,南西完全能理解她的意思。
她从南家逃出来,原因也挺多。
那边的人际关系过于复杂,被陷害了无数次,本应该解释,但是她本身就性情懒散。
从小就被迫订了娃娃亲,原因竟是自己是个女孩,就应该早点把自己的终生大事定下来。
这个家说不上是严重的重男轻女,比较严重的是所有人都在盼着她被赶出去。
更何况,她是“清炽”派主,根叶都在国外,帮派也不能群龙无首。
于是她就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两手空空出了门,再也没有回来。
这期间,她也听说过南家现在处于“疯癫”状态,生意市场都不怎么管理了,一心都扑在找她身上。
持续了好几年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想,当她回去的时候,一定会是震天动地,响彻天下。
——
当然,也就这么想的时候,又有电话来了。
“西西,你不回来吗?”
女声清澈响亮,来自于一股从骨子里透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