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颠簸,密函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元姝姝里外翻看了一遭,暗骂此人还真是挺小心的。
说是密函,不过是一张纸条套了两层纸封,封上有封泥,从材料上而言都没有什么特殊。
唯一能够体现出特点的,大概就是纸条上的两行字,字写得挺娟秀,能看出刻意收敛了一点个人的笔锋。
元姝姝往窗口又凑了凑,她想看清楚写函之人的文体风格,结果还没看出个名堂,窗户便被人打开了。
她抬眼,正撞上褚客深深沉沉的目光。
他穿了件乳白色的中衣,头发因为沐浴而有些微湿,却衬得那张精致俊朗的脸又多了几分妖冶。
这男人,妖孽啊。
元姝姝老脸一红,就着凑着窗的姿势对褚客咽了下口水。
……
褚客随即皱眉:“你又饿了?”
“不,没有,草民只是……”
只是贪图男色。
但是说出来好丢人。
元姝姝跳开来一些距离,低着头道:“是草民吵到固亲王了吗?”
吵倒是没有吵到,他就是察觉到了,想看看这女人又搞什么花样。
目光移到元姝姝的手上,不答反问:“你在干什么?”
“回固亲王,草民想看看密函上可有雇主的线索。”
褚客眉梢一抬,小毛贼挺勤奋的啊。
“看出什么了?”
“还没看出什么。”
她就算是能看出写函之人写字的不同之处,天下之大,她也没处找去。
“不急,你有一个月的时间。”
元姝姝并没有觉得这是褚客在安慰她,相反,她还感觉出一点威胁的味道。
偏偏她还只能受着:“草民谨记,草民还可以问固亲王一个问题吗?”
褚客房内的这扇窗子方方正正宽宽阔阔,他已经想关窗了,挺招虫子的。
但他对元姝姝有一定的耐心,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给太子买贺礼的银子,草民应该跟谁要啊?”
她的眉心不自觉地皱起,这是真实地在为自己担心。
褚客好笑,她不会觉得自己是要她自掏腰包吧?
固亲王府像是缺银子的?
“找管家要。”说完是真的要关窗了,褚客轻飘飘落下一句,“明日寅时过来伺候早膳。”
又是这狗蛋的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