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前店,后面便是占地近三十亩的学堂,应槐带着二十来个参赛者在堂前站好,清秀的脸上浮着温朗的笑意。
“诸位,望永学堂内部的比试是各自为战,在不扰乱学堂秩序的前提下,找到刚才的那幅白泽图,胜者便可直接获得彩头。”
“可是神兽像刚刚不还在外面的比赛场上吗?”
听见有人发问,应槐笑意不减,“我既然这样说,那白泽图一定是在学堂里的。”他环视了一遭,似乎这才注意到人群里的褚客和元姝姝,目光微有一顿,“如刚才所说,学堂给你们五个时辰,堂内也有线索提供,但我也要再次强调,万不可破坏了学堂的规矩。”
五个时辰便相当于是一整夜了,望永学堂给出这个时间,那白泽图一定极为难寻,不过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进入到学堂内部且有机会得到那等神图,找一个晚上又算得了什么。
紧跟着,应槐给每人发了一份简易的学堂内部分布图,元姝姝大致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次比赛的难点在哪儿了。
天黑,学堂内少见光亮,不能破坏秩序,可学堂又地形复杂,布局严密,白泽图收起来不过一小小卷轴,这搜寻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诸位,你们可以开始了。”应槐做了个“请”,自始至终如翩翩君子一般高洁却不失谦逊。
旁边人开始走动了,元姝姝和褚客在最后面也没着急,慢悠悠经过应槐的时候,忽然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
“恕我打扰,不知二位是什么来历?”
哟,他们这边好奇他的来历,他也好奇起他们来了。
元姝姝借势细细打量了应槐的全身,还没打量完,冷不丁被褚客挡住了视线:“知道自己打扰了,就别问了。”
今天好像又是臭脾气的固亲王呢。
元姝姝翘了翘唇,跟上褚客的步子,又回头看了眼应槐,被褚客一句话甩了面子的应槐依旧笑得温润,见她转头还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固亲王,我觉得应槐这个人心思好深。”
而且是深到不能再深的那种深。
两个人拐弯进了一条长廊,这里临近学生的寝室,时辰不算太晚,隐隐能听见些读书声和玩闹声,元姝姝没等到褚客的回应,忍不住又开始自说自话:“固亲王是对那幅神兽像兴趣更大一点还是对应槐那人兴趣更大一些?应槐刚才扫了我们好些次,我怀疑他对我们也有想法了。真有意思,他若是沣乐皇帝的人,竟然不知道固亲王你,可他即便不是沣乐皇帝的人,也应该知道咱们大名鼎鼎的固亲王啊。呀——”元姝姝忽地掩唇,“固亲王,他是不是在挑衅你?”
这女人叽里哇啦地都说了些什么?
褚客抬手扼住了元姝姝的后脖子,几乎是压着人往前走:“本王倒是觉得,是你在挑衅本王。”
话越来越密了,之前那个傲里傲气的小毛贼是被吃了吗?
元姝姝闭了嘴,她承认,她是看见应槐之后,有些克制不住心里的火苗了,要知道,她可是致力于干大事的人,是要打倒褚客成为天下第一的,现在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应槐,她焦虑!
褚客是不知道女人这百转千回的心思的,他虽然也是为了查探应槐才选择参加比赛,但真说起来,这事儿也不是必须要做的,应槐只要不舞到他面前,他其实可以选择不闻不问。
对哦,那他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勤快地来参加这个会浪费他一晚上睡眠时间的比赛?
?
“本王后悔了,本王想回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