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早就知道她的答卷会发在学校论坛，之所以刚才不说，是等着那帮傻逼自己发现，这样脸更疼。

祁然自然能想明白这其中的深意，不由咋舌，不愧是能跟池非那个变态看对眼的人，真是用心险恶啊用心险恶，“对了，那那个女的呢，就一直挑事那个搅屎棍，你都料理了张硕，怎么没一块收拾了她？”

“她？她不用我收拾。”

见祁然面露疑惑，姜茗不得不多解释一句，“于嘉欣每次那么准时地堵到我，都是程璐在给她打小报告，现在于嘉欣因为泳池这事进了警局，你以为，她会让程璐这个共犯好过？”

“……”祁然吸了口气，不着痕迹的离姜茗远了一点。

本来以为就是只软软的小兔子，万万没想到，这是只食人兔。

……

事情确实像姜茗说的，她跟祁然离开没多久，警局就来了人，让程璐去配合调查，而高一一班的人在看到校论坛里那几张满分答卷的照片后，越发地无地自容。

虽然没有公布考试时的监控视频，可老师们为了防止有人质疑，在姜茗的答卷后，直接附上了参考答案。

姜茗的答案里，有好几道题和答案的解法大相径庭，所以根本没人会怀疑这是作弊来的。

于是看到这个帖子的学生们，全都沸腾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这尼玛是什么神仙！】

【哭了，这世上原来真的存在满分答卷！】

【这套要是高考题，我就可以回家种田了。】

【我明白了，我丢失多年的脑子应该是被姜茗偷走了，她现在有两个脑子/柠檬】

【学神隔壁班的，刚才课间的时候我看学神回去搬东西跟他们班人吵起来了，好像是他们说学神作弊啥的……】

【靠！他们班傻的吧，姜茗上午才申请了跳级考试，老师们是收到通知临时出的四套卷子，姜茗回来好像去了趟他们班主任的办公室，然后就直接去考试了，这他妈上哪找时间作弊去？警局录口供的时候做的弊？】

【快别说了，什么老师带什么学生，就他们班主任，帮着自己侄女顶了别人学籍，教务处刚在论坛发了公告，看完可给我恶心坏了！】

【我以为我在第五层，原来我在地下十八层……算了，底层学渣还是拜考神吧。】

【拜考神+1】

【+10086】

……

池牧野回到班级时，入眼就是整个班死气沉沉的模样，他皱了下眉，走到自己的座位却发现自己旁边的桌子空了，平时一坐下就想尽办法搭话的程璐也不在。

池牧野下意识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问了程璐的同桌，这才得知了前因后果，一时心情更加复杂。

他之前去接电话，是因为让人调查姜茗有了结果。

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姜茗的资料太干净了，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普通的工薪家庭出身，家里还有个五岁的弟弟，父亲欠了高利贷，全家靠着母亲维持生计，家庭条件相当不好。

剩下的就是她个人上学以来的各种成绩单和参加比赛的各种奖项，都是池牧野不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