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的一波三折，姜永利实在不想再提起姜茗，压着脾气道，“是，说话都硬气了，还是找上靠山翅膀硬了，要不是跟着她那个男的……”

池牧野没耐心听他掰扯这些，让人进来姜永利带走了，眼底凝着一抹深思。

连姜永利都这么说，莫非真是他想多了，这一切都是池非暗中操作的？

池牧野有些自嘲，因为姜茗最近的转变，他似乎有点钻牛角尖了。

她就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高中生，最多也就是隐藏一下成绩，从自己这里坑走五千万也不过是在他轻敌时耍了点小聪明。

连家里出了这种事都要池非派人护着，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想明白了一切，池牧野离开了警局，可快到学校时却接到了秦局的电话，说是姜永利死了。

池牧野握着手机的手蓦然捏紧，“你说什么？”

“小池少，姜永利突发心源性猝死，已经没救了。”电话那边秦局也很无奈，心说这都什么事，“会客厅没有监控，所以还得请您跑一趟，做个笔录。”

“……”池牧野挂了电话，神色阴沉地看向司机，“回去。”

……

医院里，姜茗也接到了警局的电话，不过这事跟姜茗没什么关系，对方也说只是通知一声，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她要的只是姜永利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是死是活她管不着。

旁边池非看她挂了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微动，若无其事地问，“出什么事了？”

姜茗瞥了眼身边的姜睿，电影刚刚放完，他还端坐着小身子，祁然就坐在他另一边距离刚好的位置，逗猫的同时和姜睿说着刚才的剧情，男孩没有言语，大眼却微微发亮，放在膝盖上的小拳头紧握，显然还沉浸其中。

姜茗收回视线，身体往池非这边倾了倾，声音放低，“姜永利死了，心源性猝死。”

姜茗本来个子就不高，坐在沙发上又比池非低了些，此刻因为她凑过去两人挨得有点近，池非稍微低头就不小心窥见了宽松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轮廓。

“……”池非别开视线，一只手撑着半边脸，淡淡地“哦”了一声，“老天有眼。”

毫不意外的反应让姜茗挑了下眉，半眯着眼盯着他看了两秒，转头去和姜睿说话了。

池非按在侧脸的手指颤了一下。

崔炎在身后满脸都写着冷漠，以后姜小姐在的时候，他能跟少爷申请回避吗？

快中午时冯芸再次醒来，精神比早上好了很多，姜茗就拉着姜睿陪她说话，不过冯芸还连着呼吸机，基本就是听姜茗说，不时慢慢点个头回应一下。

看到姜睿平安无事，在医院这种陌生环境却没有太多的排斥反应，冯芸总算彻底放了心，微抬了手，在姜睿脸上蹭了蹭，男孩也乖乖的，小手指勾了下她的尾指。

池非和祁然也来打了招呼，冯芸上次跳级考试已经认识了祁然，听姜茗说两人这次都帮了不少忙，感激地对他们点了点头。

祁然不在意地摆手，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有几分耐心，“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姜小茗还比我们小，帮忙是应该的，您别放心上，安心养伤，姜小茗这还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