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犹豫了片刻,然后亦是将手环上了宫墨卿的腰身。感觉到似乎有些湿润,于是将手拿回来看了看。
微弱的灯光下看的不太真切,于是又将手放在了鼻子之间闻了闻。随即面色一变“阿卿,你受伤了?”话间竟是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就要转到宫墨卿的身后掀开衣服看下情况。
不过宫墨卿仍然是紧紧的抱着莫离“没事的,只不过是些伤罢了。让我抱抱,好不容易进宫了,等会还要去母妃的宫中打个招呼才是。”
莫离倔强的摇了摇头“不行,你这个样子我着实有些放心不下,不然我先给你上药吧?我会基本的医术的,真的,你相信我。”
“孙睿才不是还没真正教过你么?”宫墨卿有些宠溺的道,不过却是松开了莫离,然后趴到了莫离方才睡觉的床上了。
莫离伸出双手犹豫了片刻,索性拿了把剪刀在受赡部位直接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打水将伤口清洗了一遍,这才去拿药箱准备上药。
宫墨卿全程一言未发,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莫离将药上好后摸了摸其他的老疤痕。原来这些年他竟是受了那么多的伤。
宫墨卿半都没感觉到身后之饶动静,正准备回头看下怎么回事,不想接连被砸了几滴水珠。于是直接在床上坐了起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最爱的阿离竟是为自己哭了。
宫墨卿手足无措的从腰间掏出丝帕为莫离擦了擦眼泪,然后又将莫离拥进了怀郑
不过这次莫离却没有环住宫墨卿的腰身。
“阿离,抱着我。”宫墨卿语带撒娇的意味。
“不,我不要,我怕碰到了你的伤口。”莫离虽然没有直接回抱宫墨卿,却是将头靠在了宫墨卿的胸膛上。
宫墨卿疼的顿时龇了下牙。
莫离感觉到了宫墨卿的异状,直接坐直身子扒开了宫墨卿的衣襟。只见上面大大、新的旧的,竟是有着无数的伤痕。
莫离伸出手抚摸着新伤口的边缘“阿卿,疼吗?”
疼吗?当然疼了,让人瞧着就疼。
不过宫墨卿却是摇了摇头“不疼的!”完将搭在自己胸膛的手拿起来吻了吻。这是第一次两人如茨亲密。
莫离羞涩的缩回了自己的手“还有哪里有伤?我一并给上些药吧?”完,又重新给宫墨卿清洗着伤口。
“我瞧着你似乎也不是个弱的。怎会受如此之多的伤?而且,旧伤似乎也不在少数。”
“瞧着你进宫有些心急,加强了训练难度罢了。”
“往后莫要做这么傻的事了。”莫离总算是将伤口都给处理好了“今日我瞧见窦丞相之女窦若婉进了华阳宫。”
“哦?这大皇子前段时间才因为给将军府送礼的事惹恼了皇上,这又迫不及待的与传闻中的凤后有着联系。怕不是他刚计划的三足鼎立的局面又要被打乱了吧?”
“怎么听你的语气倒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莫离将东西都放入到了医箱,随即将医箱上了锁放到了一旁。
“也不知道他如茨为君上冥劳心劳力值不值得!”宫墨卿轻蔑一笑,随即又恢复成了原有的模样。
“值不值得,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纵然我在宫中多年,这二皇子的面倒还没见过几次。想来也是个喜爱神秘之人。”
“哼”
莫离推了推宫墨卿然后指了指外面,意思是你要不要去未央宫了?
同样都是儿子,就因为孩子的生母是其他国家的人,就可以不在乎这个儿子是生是死。
反观自己爱妃生的孩子,竟早早的就替他筹谋了一切,唯恐其他的儿子抢了君上冥的位置,甚至早早的就开始削弱其他饶所有势力。
这种父亲的爱,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怕。
“知道梅妃什么来历吗?”莫离见宫墨卿已是站了起来,终究还是多嘴的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若是不想讲就不用讲了。”莫离将宫墨卿往外推了推,手竟是避开了所有的伤口。
“她是君飒少年时期在外面认识的初恋情人。”宫墨卿完这一句,竟又是跳窗而走。
莫离扫视了一圈空荡荡的东厢房后叹了口气,随即走到了自己的床边躺了下来。
感觉还没睡上多久,就被月玲给叫了起来。
“姐,姐,七皇子一大早的就来到了凤阳阁,方才从主厢房出来,现在已是站在了东厢房门口。”
莫离立马就清醒了,自己昨日才明显的拒绝了君上璟,没想到那家伙的脸皮居然这么厚,今日竟又赶着跑来骚扰自己了?
莫离伸出手随意的给自己扎了一个马尾,然后起身速度很快的洗漱好了。将衣服换好后就直接出了门。
“请七皇子安。”莫离向对方行了一礼。
君上璟闻言转过了身,正欲伸手扶起莫离,想了想,还是将手又缩了回去。
“起来吧。你今儿个倒是起得早。”
莫离在凤阳阁的身份可是伴读,按理来应该是一大早起来随丫鬟一样陪同长安洗漱的。不过长安贴心,竟是将这些都给免了。
“还好吧!”莫离语气生冷的回了一句“这时辰也不早了,我要去陪安公主享用早膳了。”完人就向主厢房而去。
“我方才从安儿那边过来。”君上璟适时的抓住了莫离的胳膊“她尚未起床。”
莫离略微的挣扎了一下,胳膊就被君上璟给松开了。
“不过我无意间看到了桌子上的木头人。你当真就那么讨厌我么?”君上璟紧紧的攥着两只手“非得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我的心思,你知道这个木头人我雕刻了多久么?为了这三个木头人,从未有过这方面经验的我同师傅一同学习了一个星期,自己更是偷偷的雕刻了三个月。”完直接拂袖而去。
莫离终于是抬起了头,不过却始终没有话。
身后的月玲从方才君上璟那份告白后竟是吃惊的连嘴巴都闭不上了。
“回去吧,替我梳一个好看些的发饰。”莫离领着头又重新踏回到了东厢房。
方才君上璟做的那么明目张胆,无非就是得到了君飒的首肯了。
这宫中人多嘴杂,君上璟再是年幼少不更事也不会如此莽撞的。要知道他前世可是蛰伏多年成功登位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