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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市区出来,沿着弯弯绕绕的山路,不断向前行驶。

到了山的顶部,有一座隐藏在密密层层的山林里的公寓。和式建筑风格,不高,只有两层,带着一个小小的阁楼。

车在院子里停了下来,轮胎和地面铺设的渗水砖,有了一个剧烈的摩擦。

只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下车来,慢慢的走进了公寓。这里的温度,要比市区低好几度,又是在深夜之中。

呼吸,都连带着产生了一些白气,沈靖时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一边走,一边解着袖扣。

路过客厅,将外套丢下沙发上,径直上楼。去的却是最顶层的那个阁楼。

铺设的是木质地板,皮鞋踩在上面,发出不大,但也不小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色之中,显得有些沉重。

走到门口,他所有的袖扣也都解开了,领带也被他扯下来,拿在手里。在门口停顿半晌,伸手拉开了推拉门。

阁楼的顶部,有一扇玻璃天窗。月光全部撒入,将不大的空间一瞬间照的明亮起来。

顺着着光线,沈靖时看过去,不远处安然的睡着一个身影,她睡的很沉,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到来。

哪怕他一步步走过去,在低矮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女人安恬的睡颜。

像是黑夜之中蛰伏着的某种兽,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属于自己的猎物,然后计划着,该怎样才能将猎物拆卸入腹。或者该怎样,才能够一击致命。

可是,睡着的女人,并没有任何的察觉。

直到她的身体突然被捞起,跌入了一个强有力的臂弯,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半褪,传来丝丝凉意。

安凌醒了,看着抱着自己的人,眸子骤然冷缩。她伸手去推他,呼吸变的急促,眼神之中全是慌乱。可怎么推,却都推不开。

明显的,她的反抗让沈靖时不高兴了,他的手上用了些力道,将安凌整个人压在那里,几乎是掐着她的脖子。

可说出的话,语气却依然平和。

像是在诱哄一个无知的小孩,“我是谁?答对了明天给你带你喜欢的玩偶。”

她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一个兔子玩偶,死死的抱在怀里不肯撒手。就连前几次,和他做的时候,沈靖时都从她的手里,夺不出这个东西。

后来,他恼火了,乘她不注意,将那个玩偶几下拆的粉碎。她就安静的拿着那被拆的不成样子的玩偶,躲在角落里掉眼泪。

很显然,这个条件是极具诱惑力的。

一脸惊恐的女人,此刻突然放松了戒备和警惕,看着他的脸,极为认真的答道:“靖时,你是沈靖时。”

声音带着些还没睡醒的沙哑,可是目光之中,却都是满满的期待。她等待着沈靖时的认可,等待着对她的回答的肯定。

可是等来的,却是更令她惊恐的,铺天盖地的吻。

很怕,浑身都在颤抖。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充斥着排斥的情绪,可是却被迫的承受着。

她全身紧绷,哪怕是被他死死的控制着,任他为所欲为。

手抓着铺在身下的榻榻米,有着凹凸不平的触感,可是连这点,她都感觉不到。只有铺天盖地的,令她难以承受的疼痛。

想尖叫,想反抗,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茫然的,承受着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痛苦折磨,似乎每隔一段时间,这种凌迟般的折磨,就会到来一次。

身体被无限的扩展,而她只有找不到彼岸的茫然,这种感觉太过绝望。

安静的山间别墅,有着夏夜的蝉鸣。但是,会突然传出几声女人抑制不住的啜泣。

……

沈靖时靠在床头,吸完了一只烟。将烟头捻灭,侧头看着旁边侧爬着睡着的女人。

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有几缕贴在额前。眼睛紧闭着,眼角却还挂着一滴泪水,连睫毛上,都有着水雾。

她刚才流泪流的厉害,现在都在下意识的哽咽啜泣。

她是真的傻了疯了,就这样,也不会说一句求饶的话,只像个娃娃一般的,躺在那里任他取舍。

扯过了早被踹落在地上的被子,随手盖在了她的身上,沈靖时起身,动作利落的将浴袍套在身上,转身离开。

这里,他不常回来,不过还好,楼下的卧室,浴室可以正常的使用。他简单的冲了一个澡,擦着头发出了浴室,正在坐在床边,点燃一只烟叼在嘴里,却又起身回了浴室。

再出来,接了一盆热水,又顺手拽了条毛巾。再一次上楼去了阁楼。

进门,将嘴里的烟吐掉,慢慢的走到床边,将毛巾捞出拧干,才又将覆盖在安凌身上的被子扯掉。

他动作并不算温柔的替她擦拭着身体,看到一旁,刚才垫着的枕头,有白色填充物露出来,上面沾染了点点血迹。

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去检查她的身体,发现真的不小心弄伤了她。

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接受不了任何形式的亲近,这一点沈靖时深知,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这里,然后不顾一切的去和她发生关系。

微微的震惊过后,便又是面无表情。甚至都谈不上同情,只是替她清理完,便就那样,躺在了她的身边。

手撑着头,目光有些专注,或者是失神的看着旁边睡着的女人,这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自信骄傲的安凌。

现在,只是一个在他身边的,就像是那个家庭医生所说的,一个十足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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