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让别人以身相许的癖好。”
面前的女人眼角还挂着眼泪,但却是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沈靖时。
“说的直白一点,我没兴趣睡你。”
“所以,别跟着我了。”
女人眼角还挂着泪,被沈靖时这一句噎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满眼委屈的看着他。
沈靖时看着刚才安凌站着的地方,此刻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
连她离开的那个方向,都什么都不剩下。沈靖时有些出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半天不动的女人,“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不怒而威的话,最是让人害怕的。
那女人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可是到底再不敢上前去惹得沈靖时不痛快,只得讪讪的走掉。
沈靖时并没有立即离开,他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会所门口的大理石柱旁,从口袋里摸出烟。
看着安凌离开的方向有些失神。
不知不觉,一只烟已经燃尽。他站直了身体,再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与安凌相反的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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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家门,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安凌在玄关处换着鞋子,也没有理会站在客厅里,有些惊讶的母亲。
还没等安秀卿问出一句: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安凌就已经迅速换好鞋子进了卧室,中途没对她妈妈说一句话。可是,安母却像已经习以为常。
这女儿,和她不亲。
这是安秀卿一直以来的认知,她知道安凌和她不亲。哪怕是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又辛苦养育了二十载。可是,安凌依然和她不亲。
她知道两人之间的隔阂,却从来没有想过改变。
安凌回来不理她,那就不理吧,安秀卿可能就没有什么反应的进屋睡觉。
可是今晚,她看着安满脸失落的进了卧室,却没有回房睡觉。在客厅里站了好久,又抬步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
站在安凌的卧室门口,手抬起又放下。
好几次,还是没有敲响那间卧室的门。
看着手里的牛奶,安秀卿默默地转了身。
“妈,”
身后的卧室门突然被打开,安秀卿身体本能的一僵,最后转过身,可是脸上却又是淡淡的表情。
安凌有时候很怀疑,自己的母亲,永远这样冷淡的,毫无生气的样子。当初的那人,是怎么看上她,又和她生下自己的?
那时候,安凌还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哀莫大于死,”有些人,所有的感情都被耗尽,只剩下一副躯壳而已。
安凌上前几步,走到前面,从母亲的手中接过那杯牛奶。
“我想和你聊一聊,可以吗?”安凌说完,语气冷淡的和她母亲脸上的表情一样。
看着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女儿,又听到她说出“聊一聊”这样的话,安秀卿有些诧异。
“牛奶很好喝,谢谢。”没等来母亲的一句话,安凌就那么站着,喝了一口杯中的牛奶。
安秀卿默了默,进了安凌的卧室。
安凌就紧跟在她的身后。
在离母亲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妈,当年沈叔叔的事,和那人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