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翔来到山坡,见鸠摩智依旧是那一副衰星模样,他长长吐了口气。
鸠摩智早已发现了他,这时闭着双眼,并没有理会。
“老智,我看你这么久还没有回去,担心你,就来看看你。”
丁翔说着话,将红彤彤的脆枣扔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怎么样?感应到灵气了么?”
“尚未。”
鸠摩智也不睁眼,淡淡回应。
“要我说啊,临阵磨枪没什么用,还是和我回去睡觉吧,这深更半夜的,怪吓人的,走吧。”
鸠摩智淡淡回道:“你且回吧。”
“哎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丁翔碎碎念念,将大枣吃没,望见了鸠摩智身前端放的破厄果,他随手就拿了起来,咔嚓咔嚓两口,吃了个干净。
鸠摩智闭着眼睛没有发现,他眉头一皱,受不了丁翔废话,冷声道:“月上中天之时,我会吞服破厄果,一举冲关,你不要打扰我,要么回去,要么闭嘴。”
丁翔望了望月色,干笑两声,“哈呵,那个,那好吧,就不打扰你了,我回去了。”
丁翔匆匆离去,走出了数十丈,就听见背后传来凄厉的长嚎:“狗贼,我的破厄果……”
“破厄果……”
“厄果……”
“果……”
寂静空荡的山峰上,鸠摩智狼嚎般的声音在来回传荡。
丁翔听出了鸠摩智声音中的恨意,连忙加快步伐。
跑了片刻,已经隐隐听见后面鸠摩智的脚步声。
丁翔心中大惊,这要是被抓住,免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啊。
左右一看,不知不觉的竟然跑到了论道广场了。
“不好!”
他心中一沉,论道广场,一片空旷,没有藏身之处。
忽地。
他望见了广场中央的玉虚大旗,心中一喜,有了计较。
“嘿嘿,天无绝人之路呀。”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旗下,抓着旗杆,三下两下就爬到了旗杆最顶端。
他的玄黄神体,力大无穷,爬杆都不用腿,仅仅是两只手,上下倒动,片刻就爬了上去。
晚风吹过,大旗随风飘荡,将他完美的藏匿了起来。
他不知道,他此举,给自己和鸠摩智的心理都带来的太平洋那么大阴影面积……
噔噔噔……
看着鸠摩智的身影在一旁急速奔过,丁翔心中一阵得意。
就在他想着是等一会彻底安全了再下去、还是现在就下去时,突然腹中一阵绞痛。
一阵屎意来袭,且这泡屎来势汹汹,咄咄逼人,看样子,丝毫没有回还的余地。
月上中天,微风轻拂。
夜晚,明月,微风。
这么美好的画面,丁翔无暇体会。
他知道,这时鸠摩智并没有离开太远,若是弄出动静,及容易被对方发现。
他正在全力与肚子做着斗争!
斗了片刻,他还是败下阵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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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鉴于丁翔和鸠摩智明天就要离去,郭天宝要请两人吃饭,当然,是去清膳堂,免费大锅菜。
三人一路无话,径直走进了清膳堂。
郭天宝心中奇怪,这两个奇葩师兄向来是水火不容的,今天怎么这么怪?竟然谁都不看谁。
莫非,是因为要离开天罗山?
他心中猜测着。
三人叫好了饭菜,鸠摩智一如既往,吃的是素菜,及两个白白嫩嫩晶莹剔透的馒头。
他伸手刚要去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将右手收回,伸出左手。
想了想,洗右手时不就是用左手洗的么?
又收回了左手,拿起了筷子。
今后,在鸠摩智有生之年,吃任何东西,都一定要用筷子。
心里面有着伤心太平洋那样大的阴影面积。
就在此时,一旁隔壁饭桌传来交谈声。
“哎,你听说了么,咱们玉虚宫出现了龌龊大狂魔,竟然在论道广场如厕!”
“诶!你恶心不恶心,我正吃饭呢……我听说了,不仅如此啊,此贼之猖獗,令人惊心触目啊,不仅拉在了长老专用的蒲团上,更是用玉虚大旗当成……那个了……”
“是啊,真是太放肆了,先是撕了玉虚大旗,随即又在蒲团上如厕,真是太……太……唉,真不知道咋形容。”
“听说执法堂已经介入调查了,此事就连执法大长老都惊动了……”
丁翔和鸠摩智同时嘴角抽搐数下。
鸠摩智十分想大声的指正出他们的错误,将撕旗和拉翔的真正顺序告诉他们。
想了想,还是没有做声。
清晨。
丁翔睡的正香,在梦中正在和温嫣卿卿我我时,被郭天宝棒打鸳鸯。
丁翔揉揉睡眼,“干嘛小宝,我睡的正香呢。”
“哼!日上三竿还在睡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疲懒至极!”
丁翔寻声望去,望见了郭天宝身后的鸠摩智,正在不屑的望着自己。
他奇道:“呀?老智你咋来我房间了?稀客呀。”
他和鸠摩智,整日里要么动手要么动口,谁也不服谁,都很少涉足对方的地盘。
“丁师兄你忘啦,今天是护法长老讲道的日子,咱们前几天都说好一起去的啊!”
郭天宝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丁翔的衣袍准备好,十足一副下人小厮的模样。
也是,整日里混着丁翔的各种仙果仙丹,口短手也短。
丁翔打了个哈欠,“今日朕的龙体欠安,三德子法印,你俩跪安吧。”
刚要蒙头继续睡,忽地想到护法长老是玉虚宫的几个巨头长老之一,修为深不可测,他去讲道,说不定温嫣也会去听呢。
想到这,立刻精神了起来,在郭天宝手中抢过衣服,“你俩出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