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落在上头的皇帝、太后眼中。太后面无波澜地看完刚才的一场戏,向皇帝道:“这苏尚宫,确实是伶牙俐齿!”
“不过,依儿臣看,刚才苏长宁这一下,也属险胜。这位公主,确实不好伺候,她们两个,能对付吗?”皇帝话语间有些担心,太后听此也微蹙眉头。
席间,长宁以不胜酒力为由离开了大殿。傅黛筠见长宁离席,也寻了由头出去了。
“苏尚宫,等等我。”长宁听身后传来傅黛筠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女史怎么也出来了?”
“以后别叫我女史了,便称我黛筠吧。叫女史怪生分的。”
“好。那以后便称黛筠,你也莫叫我苏尚宫了,叫我长宁吧。”
“长宁,刚才公主面前你是怎么想到阿兰支的?”傅黛筠一直想问,刚才在殿内却又苦无机会询问。依长宁对公主说的话,这故事大胤该是大多数人都知晓,可看方才殿内一众人不解的模样,他们分明不知道!
“这个,其实我也只是巧胜。阿兰支确有此事,而阿兰支一事有损昭灵帝颜面,东阳国必然不会广为外传,所以我料淮阳公主不知道阿兰支此人。昭灵帝是当今昭宣帝的祖父,而那东阳使者是东阳国三朝元老,曾任东阳国史官,他必是知道阿兰支。这样一来,依照淮阳公主的性子,便可顺利诱她入局。这人被激怒,一切便会容易许多了。”
“原来是这样!”淮阳公主刚才见长宁退席,心里的火还没消,就想出来找她算账,没想到一出来就让她听见长宁和傅黛筠的话,才知道长宁是有意算计她,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淮阳公主手里握了根鞭子,此刻,淮阳公主正在气头上,握住鞭子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公主殿下,您是误会了。”傅黛筠担心这边动静太大会惹来殿中一众人的注意,到时被皇帝怪罪,只怕她和苏长宁都吃罪不起。傅黛筠有些慌张地扯了扯长宁的袖子,想拉她一起向淮阳公主解释一下,可长宁愣是站那儿一动也不动,就这样看着淮阳公主怒火中烧。
“好一个苏尚宫!好一个苏长宁!什么阿兰支!原来是想让本公主在殿上出丑,你好大的胆子!”说着,淮阳公主就要挥起手中的鞭子朝长宁打下来。
“啊——”傅黛筠生怕那鞭子挥到她与长宁,举起长长的衣袖挡在她们二人面前,可这预料之中的鞭子并未落下来。待长宁看清后,容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御花园了。容澈脸色黑的比那御膳房的锅底还要黑上几分。
容澈死死抓住淮阳公主,才没让那鞭子挥下来。淮阳公主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这么个人来,还敢拦着她,淮阳公主气极,左手拿过右手中的鞭子,作势就要朝容澈挥下来。
“容澈!快闪开!”长宁见淮阳公主就要打容澈,立即出声提醒容澈。容澈却并没有闪开,倒是一把手夺过那鞭子,丢进身后的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