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还有!”陵卿突然想到了件不得了的大事,“螽政司那边开始龟毛起来了皇帝给了荀霖三个月时间彻查此案,你打算如何?”
萧弈一只手撑着脑袋,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慵懒之气。“你的情报处该换人了。”
什么!居然嘲笑他的消息太不灵通!也不看看他是整天给谁擦屁股忙的焦头烂额才没顾得上这些情报!
萧弈起身,边走便取下腰间一枚玉佩,接着便是腰带、外衣……
“哎哎哎!你这是作甚!我可是清纯良家少男,你休要放肆!”陵卿双手交叉护于胸前,仿佛下一秒萧弈便会将他扑倒似的。
“哈!”萧弈宽衣的动作不停止,马上就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现在几更?”
三更……
“此处是哪里?”
陵卿看看周围。
对……是眼前这人的房间……
那又如何!
萧弈半躺在塌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在床畔轻轻地拍啊拍啊……
“夜已深,怎么?打算留下来?”
他陵卿堂堂男儿,又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见他一副无赖样,低头却看见自己还将手死死护于胸前。
自己……这是在作甚!
陵卿喉咙滚了滚,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干咳了两声,撒腿就跑了出去。合上房门,呼吸了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嘶——”陵卿挠挠后脑勺,总觉得好像把什么事儿给忘了。猛地,他重重地拍了自己的脑门,转身就要去开那房间的门。这手还没碰到那门,就见到房内烛火瞬间熄灭了。想到刚才那副景象,他就到吸口凉气。
这无赖……平日里不近女色久了,私底下说他有龙阳之好的传闻不知凡几。这下自己要是进去了,他要是闹出点什么动静来,也是不会在乎和自己传出点什么奇闻的……
果然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陵卿是深深这么觉着的,又忽然发现这冬夜里实是寒凉,自己竟在外面站了许久,不禁抖抖身子,小跑回自己屋了。
第二日,昨夜风雪刮了一整晚,早些时候乐陶端了热水从屋外进来。
“哈——主子,今日你可要多穿些,外头实在是冷!”乐陶冻得两颊泛红,搁下水盆就把身子围在炭盆旁暖着。
长宁微微打开窗往外头瞧了瞧,“是雪开始化了,才这般冷的。”转身,却发现乐陶整个人都在抖。见她身上也穿了不少,“怎的冻成这样?”长宁走到床边,从被子里摸出个汤婆子,塞到乐陶怀里。
乐陶捧着汤婆子,不住地往手心里哈气。“主子听说了吗,寿安公主被太后娘娘罚禁闭了。”
“什么?!”长宁正在打湿毛巾的手一顿。
“主子也很震惊不是?乐陶也是今早路过御膳房的时候,从那些嘴碎的宫人们嘴里才知道的。没想到,寿安公主竟和侍卫作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事。”乐陶突然嘴巴一闭,凑上前,压低声音说,“听说,连孩子也怀上了,只是让给打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