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老弟你怎么办?”独眼人替栾惊鹊忧虑,“李将军今日已经…”
“对啊,好不容易有些苗头得势了,却又那么快失去,好可惜哦。”黄牛也跟在旁边附和。
栾惊鹊满不在乎地说:“这倒没事,我在哪都一样,现如今先李将军已逝,以前跟随他的人都散了,我也就回到原处找你们一起啊。”
“那高个呢?”独眼人奇怪问了问,“这没理由啊,高个怎么可能不黏着你?他去了哪了?”
“啊?你们吵架了吗?”黄牛第一个反应感觉如此。
“不是吧…难不成高个的不要惊天老弟了,然后去找了别的男人…”独眼人小声咕哝。
“你说啥?”
“呃呃..没没没,我在说今日大胜,有一位壮士神勇无比呢!嘿嘿嘿,大家都在说起这事。”独眼人赶紧扯个慌忽悠一下栾惊鹊。
“扑哧——”栾惊鹊不禁莞尔一笑,捂着嘴稍微掩护一番,“难不成你们想不通这位壮士是谁吗?”
黄牛看呆了眼,怎么惊天笑得那么娘啊。
“是…是……是你?!”独眼人又喜又惊,“真的是你吗?”
“是我的话,我今日还回来跟你们呆一块吗?”栾惊鹊无奈摇了摇头,这瞎子怎么都不明白她的话呢。
“你好傻啊你,”黄牛敲了敲独眼人的脑壳,“他这意思说的就是高个的嘛。”
“高个的?”
独眼人重复了黄牛的话,脑子忽然就重现出南宫粼的形象。
一个壮实衣不蔽体的男子,一块块发达的肌肉抖动抖动,一打赢敌人之后,突然出现一个可爱的小矮子,他过去勾住了南宫粼的后肩,含情脉脉地说:
“粼……”
不对不对,后面怎么有惊天老弟出场了呢,独眼人挥散自己的臆想。
最主要是,南宫粼既然一夜之间成为了人人口耳相传的大英雄、大壮士!
“你在想什么?”栾惊鹊看独眼人想得那么入神,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独眼人傻笑:“嘻嘻嘻,没有没有。”
要是让惊天老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今天骨头非得断三根。
“这不对啊!”独眼人叫出来声音,“高个的一朝得势了,他怎么不回来找你?”
“说到这里,我好生羡慕你啊,高个的都不会说要回来见我们呢,这就数你与他交情最深。”
黄牛心中暗自叹息,比不过啊比不过,人家惊天总是会飞上枝头,哪像他会一直窝在这个小地方。
“在谈论我?”
恰逢南宫粼回到了帐篷里,他虽衣容朴实,可身份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其他有所听闻的弟兄连忙跪下向南宫粼行礼,独眼人见到其他弟兄都跪下下去,他也跟着磕头行礼:
“啊…拜见壮士,叩见壮士。”
“寺娃这样也太过生分了吧,”南宫粼心里有些芥蒂,不习惯这种感觉,“你看惊天跟黄牛都没有这些举动。”
“啊…?可是,其他兄弟都——”
独眼人指向其他兄弟,呆呆地又起了身。
“扑哧,”栾惊鹊见着独眼人的举动了,又暗自发笑,“行礼你都不好好来,行得那么草率,南宫兄都还未叫你起身,你这样可是要被杀头的。”
“呜呜呜!”独眼人吓得又跪了下去,“请壮士原谅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所有人都不禁一笑,场面一下子又闹哄哄着。
最主要是大家看见南宫粼发笑了,否则他们可不敢这么不正经。
“你别吓唬他了,他会当真的。”
南宫粼转而对其他弟兄们说:“大家都起来吧。”
其他弟兄谢过之后,也纷纷起了身。
南宫粼想让大伙不必过分在意他的存在,做自己的事情尚可,但弟兄们仍然是战战兢兢的,不敢有惹眼的举动。
“我想与你小叙一番,你随我出去可好?”南宫粼凑过栾惊鹊的耳边,向她说道。
独眼人听到了南宫粼的话,他也凑过黄牛的耳边,笑呵呵地揶揄:“我就说嘛,高个的肯定要回来找惊天老弟的。”
“好肉麻啊你!”
黄牛一阵寒颤,推开了独眼人,扬起他的拳头:“你要是学他对矮子那样子对我,我定让你碎尸万段!”
“嗯?”
“你都不撒泼尿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吗?”独眼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长得那么丑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说什么呢?”黄牛过去揪住了独眼人的耳朵,“谁是癞蛤蟆,谁是天鹅啊?”
“呜呜呜…惊天救我,”独眼人又打不过黄牛,无奈向栾惊鹊求助。
栾惊鹊看见他们两个吵吵闹闹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心情总会舒坦许多,她对黄牛说:
“好了,你就放开他吧,别说羡慕我跟南宫兄的交情深了,你跟瞎子的关系也是很不错的。”
“算了,”黄牛一脸嫌弃看向独眼人,放开了自己的手,道:
“瞎子只会天天等着我来扶助他,他干啥啥都不行,能吃能喝能甩一屁股的烂摊子等我收拾。”
“哈哈,”栾惊鹊感觉黄牛的这个比喻又恰当又好笑,“我有事出去跟南宫兄谈谈,你们先自个玩会吧。”
“好,”独眼人回应一声,“早去早回啊。”
可不能在深夜又一起去河边干嘛了。
月色清如水,草木枯荣败叶,冬至时节,寒风刺骨。
南宫粼有些懊恼自己没有将一件披风带过来,让栾惊鹊受此凉风。
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玉佩,今夜刚得到的这个赏赐,他将它交给了栾惊鹊:
“祝你生辰。”
栾惊鹊端详着这枚玉佩,晶莹剔透的墨绿色使人过目不忘,表面虽有些瑕疵,可依旧美观,“你…记得?”
栾惊鹊偶然间跟南宫粼谈话时,透露过自己的生辰,没想到他竟然默默记住了。
“嗯,”南宫粼头一回送女子礼物,有点不知所措,希望栾惊鹊别把它想成了定情信物。
好像,她要是这般想,也是极好的,因为她也收了。
“今天是你的生辰,可似乎是你给了我人生当中的一个大礼。”
南宫粼感激说道。
今日若不是栾惊鹊在背后踹了他一脚,或许他还是一直犹豫下去,错失展示自己的良机。
“你这是什么话,”栾惊鹊哑然失笑,“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对了,这玉佩是主君赏赐给你的吧,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栾惊鹊恐怕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