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出城迎敌之后,热闹的藤居阁清净几分。
“请坐,”姬子唯示意栾惊鹊坐下。
栾惊鹊急忙转过身向姬子唯致谢:“多谢主君的支持。”
如果姬子唯没有给她权利,这群将军不可能这么乖乖听话,同时也感谢主君对她的信任。
“不必虚礼,”姬子唯淡淡回了话,“方才你那些策略,是否有十足的把握?”
“请主君放心,”栾惊鹊坐下位置之后,拿起手中的酒盅,往窗外探去,“静候佳音。”
※
“赵大人,左翼先锋被钳制住了,主公请大人发起命令...”一名士兵前去向赵幕北禀报。
赵幕北喝得鼻子都红透了,没有把士兵的话放心,吩咐道:“变阵,右冀扶助。”
“右冀也被钳制住了,”这时又赶来一名士兵,前去禀报。
“啊?”赵幕北有点吃惊,“那阵中呢?”
“阵中被压制得无法脱身,小的们不知道如何做出下面的对策,因此向赵大人提点。”一名士兵回答。
赵幕北嘴巴微微张开,正想说出话来,又有一名士兵心急火燎跑过来,大喊大叫:
“赵...赵大人!”
“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有话就说!”赵幕北被他叫着心里更慌张了。
“右龙被攻破了!主公问您该如何应对。”士兵气不接下气,又是心急又是担忧。
江楚雄现在是大发雷霆,他按照赵幕北给的步骤一步步实践了,但是赵幕北却不亲自过来指点,如今遇到困境赵幕北也没有在现场应对。
江楚雄心中对于赵幕北的地位一步步降低。
“啊!!?”
赵幕北大吃一惊,他急忙跑过去查看情况,但是这一看便头晕眼花,明显他摆的二龙出水阵已经被宋国攻破了。
“这....这,”赵幕北双腿发颤,“快叫主公撤兵!快!”
为什么会有人攻破了这古阵法,到底是谁攻破了这个阵法?
这没理由,他当年看完书籍之后就焚烧殆尽了,不可能会有人能攻破这个阵法的。
可是叱咤军零零散散的队形与杂乱无章的样子,确实是被宋国攻破了。
还没等到士兵带回话,虢誉公便带领残兵逃往婧山峦。
到了婧山峦,虢誉公再三询问,确保没有追兵他才松下一口气。
这漫天雪花飞扬,虢誉公骑着马抬起头,连连唉声叹气。
他的心绪凌乱,愁容满面,但一想到某个人,他就开始暴躁不安,咬牙切齿地向身边一个人问:
“赵幕北呢?”
身边的人支支吾吾,也答不出话了。
赵幕北行事诡异,很少知道他的行踪,如今吃了一个这么大的败战,虢誉公见不到他的人自然心里更是气愤。
“走!”虢誉公忍下这口气,示意队伍前进。
但是还没走多远,虢誉公又停下了脚步。
他左顾右盼,觉得此处的地形行军很危险,又想了想方才就像是被追兵特意赶到了这个地方。
而不是他死里逃生跑到的这个地方。
虢誉公吩咐了几个士兵前去探路,军队停在了路。
几名士兵刚刚要前去,忽然巨声雷响的雪花滚滚下山,纷纷击中虢誉公的人马,再往看,这场雪崩的制作者便是宋国的兵马。
虢誉公的队伍瞬间大乱,几声“保护主公”的叫声覆盖住这乱哄哄的场面。
※
过了几个时辰,宋国的将军们纷纷回城了。
从第一个将军报喜之后,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也回来一起报喜。
今日之战,宋国大胜,宋国缴获俘虏无数,缴纳兵器无数。
各个将军都争着抢功劳,都把自己的功劳吹捧天,只字不提栾惊鹊给的策略,但姬子唯都一并加赏,给了栾惊鹊一个中郎将。
深夜。
虢国吃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虢誉公带来的兵马经过此次战役,整整折了两万兵马。
如今虢誉公手下只有两三万的兵马,怨声载道,虢誉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幕北灰溜溜走进虢誉公的私账,还没来得及请罪,就被虢誉公的一个酒杯砸中了脑袋,鲜血从赵幕北的脑袋留了下来,赵幕北立即长跪不起。
虢誉公对赵幕北的行为举止忍无可忍,目中无君、我行我素的态度,虢誉公早就想亲手撕烂他。如果不是冲着赵幕北的才华,虢誉公早就让他下地狱了。
赵幕北不停请罪,并声称下次自己前去攻城,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虢誉公才放过他一马。
再之后的几天里,赵幕北亲自前来领兵摆阵,又在听风楼前摆出了一个新奇的阵法。
栾惊鹊与姬子唯站在了走廊,栾惊鹊观察片刻,但得知这摆的阵法是北斗七星阵。
她找到了指挥人,大声问话:
“足下可是翁卿岑门下弟子吗——”
赵幕北远远的有听到一些话,他也大声回过去:“正!是!”
“足下与我同出师门,还请足下靠近几步,与我交谈片刻——”
栾惊鹊喊着舌干口燥,生怕赵幕北没有听到他的话。
赵幕北心中一动。
原来如此,宋国也有翁老头子的门下弟子,难怪他摆出的阵法竟有人能破,只不过,尽管是翁老头子的门下弟子,也不应该有破解得了他的阵。
想当年他是翁老头子最聪颖的弟子,他已经将翁老头子毕生知识啃了个干净了。
“你想说什么,你便说。”赵幕北走进之后,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把她看在眼里。
“师兄可是赵幕北?”栾惊鹊问。
赵幕北吃了一惊,“你是谁?”
“恩师曾与我提过师兄几回,如果师兄不介意,可否进城与小弟一叙?”栾惊鹊说道。
赵幕北第一时间拒绝。
在栾惊鹊的百般劝说之下,赵幕北心里原本就有些动摇,拖了很久他才同意去平阳都与栾惊鹊一叙。
“大人不可啊!”“这虎穴万万进不得!”“请大人三思啊!”
立即有一群人劝赵幕北不要进入平阳都这个虎穴,生怕赵幕北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赵幕北甩了一个大袖子,说:“别吵我!”
不顾其他人的劝阻,赵幕北执意要去平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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