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声声拍门入耳吵醒了酩酊大睡的几人。
“恩!有人敲门?”
吕延揉着昏涨涨的脑袋坐了起来,昨夜一晚喝的酒比起吕延前世喝的还要多,现在酒的度数不高,对于从未沾过酒的他来说,也够受了。
“恩!”吕延拍打自己的脑门儿,想缓解酒劲余波带来的不适。
“谁!谁敲门!”趴在桌上的,躺在地上的,都被这叩门声扰醒。
“俺去看看!”
孟鸷甩甩脑袋,晃悠悠的往门口去:“你找谁!”
小吏道:“县令叫我来传唤吕延,不知吕延可在!”孟鸷的状态小吏自是看在眼中,他只是来传话的,至于这些人在做什么可犯不得他什么事。
孟鸷忙答道:“在,在,在!我大哥在,我这就去给你叫!”
“话已带到我便先行离开,劳烦壮士了。”
话既然已经带到了他也没必要在这耗着,对孟鸷抱了一拳便离去。
孟鸷在小吏离开后跑向屋内“延哥,县衙来人说是县令大人找你!”
“那人还在吗?”
“走了!”
吕延拿清水洗把脸:“我先去过去了!”
“好!”众人齐齐点头,昨晚喝的可真痛快。
出了自家大门吕延便往县衙去,若是无事县令也不会一大早便找人来传唤自己,却是不知何事。
正想着便来到了县衙直到内堂,:“县令大人!”“萧大人!”
堂上两人上首便是县令,萧何则是站立在左下方,吕延对二人施了一礼便站定等着县令吩咐。
县令红光满面,如沐春风自从吕延来到之后他事事通顺,对吕延的喜爱也日渐颇深。
县令双手垂在双膝“吾一故友,因躲避仇家迁至丰邑,今日他开席以庆迁居之喜,我的身份自不便出面,当下委托萧主吏代我赴宴,想着教你同往前去见识一番。”
县令轻捋胡须看着吕延,吕延心下一惊,吕太公怎今日才搬来,比原先还晚了几年,起初吕延以为吕太公早就搬了过来,真是出乎了吕延的想象。
按下心中思绪道:“延,多谢大人赏识!”
县令摆手:“无需多礼,你与萧主吏这便动身!说起来你与他还属同宗,无事多加走动与你也无坏处!”
吕延一笑:“延久居乡野,与吕太公着实无法相比,大人交待的延记下了。”
吕延与县令又闲谈一番,便与萧何乘着备好的车驾往吕太公处而去,一路萧何不停对吕延说这位吕老,在附近几县中也是有名之人,家财万贯自不消说,最重要的是吕老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儿都待字闺中,萧何嘱咐吕延好好表现,说不定能捞一个做媳妇!
吕延只打着哈哈,这等好事能落到他身上?
二人到时,吕公宅邸张灯结彩,门外车水马龙,真真教人羡慕。
此宴会需纳钱而入,低于千钱只能坐于廊下,千钱以上才能登入堂室,且钱多着才能坐吕老近处!
萧何交代曹参进府之人皆要登记,恭的喜钱也要详细的记下。
萧何是受邀之人不用贺钱,然萧何怕面上过不去便贺钱两千,而吕延则是代县令前来自也不用出钱,当然吕延不是拿不出,而是感觉没这个必要,自己只是个小角色又有萧大人带着,吕延心中只是想来混一顿酒席吃!
之前因进献简车,县令赏了吕延三十金,对于那笔钱吕延现在还不想动!留之,有大用!
可巧,两人还没入门槛迎面便见吕太公。
原在室内与众人闲聊,忽听门外小厮高唱:“萧何,萧大人贺两千钱!”
便慌忙起身亲自迎接:“萧大人光临舍下,令吾处蓬荜生辉呀!”
蓦然瞥见吕延:“这位是?”
萧何还礼:“太公客气,这位是吕延,今日县令不便出面,于是叫吕延来代他出席。”萧何却是将代县令赴宴的名头安给了吕延,最后更是加重语气。
吕公微愣,精锐的目光瞄向吕延,喜道:“不想今日还有贵人前来,敢问可是近日沛县人口相传的第一豪杰!”
吕延作了一礼微笑道:“第一豪杰延自不敢当,吕公这般动众真是折煞延也!”
萧何接道:“什么当的当不得,你就莫再谦虚了!”
“萧大人所言有理,莫要再站,请!”
吕延断不会走在前方,客套一番吕老在前引路,而后则是萧何最后才是步伐不紧不慢的吕延。
廊下堂中宾客已然满席,皆是慕着吕太公之名而来,吕公招呼两人坐好宴会才算正式开始。
席间众人杯觥交错,尔来吾往,气氛一时间躁动了起来。
吕延不善酒力,昨晚的残余的酒劲还未散去,饮至一般时,吕延和吕公与萧何道了一声,便打算去院子里吹吹风,醒醒酒。(听说酒喝多了见风就倒是不是真的?)
吕太公府邸宽大,不知是吕延那个小院的几倍,忽行致一径,经边几株青竹倚墙屹立,墙上伏着一人引起了吕延的兴趣。
见其身姿及穿着应是一女子,女子鹅黄青盈的衣裙此刻却叫竹枝牵着,吕延静立观赏着这一道靓丽的风景。
或是太过着急想要摆脱竹枝,女子一个不慎身体顺着灰墙渐渐下移,吕延刚想提醒可地心的引力已经将那女子拉了下来。
那女子也是倔强,摔了下来竟一声不吭!还好这是内宅的垛墙不是太高,若是外院围墙那可是有她好受了!
女子揉着自己的左肩,昂首看见了快步上前的吕延,女子瞳孔一缩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抬手指着青竹外隐约可见的吕府家丁。
吕延会意便没有开口,同时心中也明白这女子没有出声的原因,想来这人是吕太公的家眷,可能是因为贪图外院的热闹才偷偷爬上墙。
“你没事吧!”吕延扶着女子站起,又小声询问,女子白了一眼吕延,把目光放到吕延的双手之上,吕延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别人的手臂,想到古人非常注重礼节,常把男授受不亲挂在嘴边,忙慌松开双手:“延失礼了!给姑娘赔不是。”
女子却是哼哼道:“你好歹一个大男人,看见我快要摔下来就不知道接一下啊!”
直到此时吕延才看清女子容颜,秀丽清新,一颦一蹙都悸动人心,不觉间吕延竟看痴了,这还是他到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那怕是前世都少见。
听不到回音,女子发现眼前这个男子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不由耳根稍红,嗔道::“你这登徒子,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啊!我!这!”吕延顿感尴尬,抓耳挠腮绯红着双颊不知作何回答。
女子噗嗤一笑:“你这人怎么呆呆的,不过看起来还是蛮有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