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应该从哪里说起呢？孩子”格林沃德挥了挥手，三张古色古香的红绒高背椅出现在每个人身后，示意大家坐下后，他看向张尘，真诚的发问。

这是在试探我到底知道多少？其实我也没知道多少啊！张尘心里叫苦。“就从你为什么被关到这里说起吧。”

“唔，很好的切入点，喝点什么？”格林沃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用魔法变出一个茶桌放在三人中间，显然准备搞个持久战了。

“普洱吧”张尘灵机一动，坏笑着点了杯红茶。

“我建议你重选一次，热可可，谢谢”邓布利多笑着说道。

“是吗？看来我是不是也太不把初代黑魔王当回事儿了？那就来杯咖啡吧”张尘自嘲了一句。

喝着各自的饮品，格林沃德开始娓娓道来。

“自私永远是人类的天性”格林沃德用了一个很哲学的开场，“所有的问题都来自于此。”

“大神通者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设置了新的天地运行方式，将天地分成52层，上三十三天，下十层地狱，再加上中间人间界。想要获得寿元、力量、未来，就要依照他们的规则像爬塔一样慢慢爬上去，而与他们亲近者天生便长在高处，你说这公平吗？”格林沃德眼神炯炯发光，语气坚定，极具煽动性，几句话间仿佛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大魔头又回来了。“且不说天上，就说这人间界，东方的宗门大派，西方的古老家族将这天地魔力掠夺一空，各个洞天福地占了灵气的成，普通凡间才占两成，这又公平吗？”

“等会儿，我记得您当年的思路是巫师统治一切吧，听您现在这么说，怎么感觉方向不对了呢”张尘问出心中的疑惑。

“肤浅，我的理想根本不是什么巫师统治，这只是手段。我的理想是世界大同，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巫师那还有什么血脉之争呢？”格林沃德哂笑。

“所以就发动战争杀了不是巫师的人类？”张尘不屑一顾。

“看来你对我的做法很不满啊！”格林沃德眼睛眯了起来，“就算吧人间界所有的灵气全部释放出来也不够全人类的修炼，而且你以为凡人会老老实实接受巫师的统治吗？有些时候有些手段根本就是事实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要想实现人间界主体的跃迁，有些必要的牺牲必不可少”

“你这么说我大概明白你的思路了，杀死大部分凡人，利用他们的灵魂催生死神权柄，再利用权柄的力量带着剩下的巫师集体冲破人间界的束缚，是这意思吗？”

“不错，大概是这个思路，可惜阿不思心太软，不同意这个方案。”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自己获得权柄，借助他的力量飞升不就完了么，要带一帮人去干什么呢？”张尘还有些细节不太清楚。

“我一个人去的意义何在呢？西方可不像你们昆仑，从三十三天外到十层地狱都有分支，可以让你们顺着天梯慢慢往上走。我一个人上去了也是孤家寡人，改变不了这整个不公平的世界。”

“所以说你的本质目的是不服上面人不公平的安排，要带着下层人民起义？也不对，你是一方面想利用权柄把整个人间家撑爆，打破绝地天通的格局，回归上古洪荒世界，然后带着跟着你的那帮人争霸天下？”

“有何不可？阿不思和我都是在整个超凡史上排的上号的天才，为什么我们只能在这个凡间默默等死？我们本就应该拥有更伟大的事业。”

“但是不应该以牺牲那么多凡人为代价，盖特勒”邓布利多忍不住发言了。

果然是上升通道不畅引发的问题，张尘心中感叹，贫富差距在哪朝哪代都是致命的剧毒。

“我觉得您还是小瞧了凡人的智慧。”看着这个狂人，张尘不由吐露了些自己的真心话“我感觉超凡这种进化方向远没有科学技术来的有效率，毕竟修炼这种事情太看天赋了，是金字塔尖的那有限几个人在拉着整个体系前进。而科学文明的发展方式则是全体人类推着体系前进，虽然个体力量相比凡人在超凡者面前不值一提，但是愚公移山，聚沙成塔，科学会以指数级的方式追赶上来的。”

“咦？”格林沃德听到张尘的话很是惊奇，“你能有这个见地也算不错了，看来想见我的不是昆仑的指令吧？”

“听起来您对我的看法不屑一顾啊”张尘有些玩味的语气说道。

“你以为科学是靠普通人的合力就能做到进步吗？都是谎言，我在这座塔里观察世间五十多年了，爱因斯坦走了之后人类对真理的探索早就慢下脚步，所谓的进步只是应用技术的发展给你们这些小孩子的错觉罢了。”

“技术的进步会使人类观察真实世界的能力更加强大，迟早会推动基础科学的发展。”张尘并不想认输。

“爱因斯坦想出相对论、普朗克探讨量子力学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先进的观察仪器。现在的观察仪器比当年可先进了不知道多少，可惜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东西出来。”

“你们跑题了”邓布利多在旁边观战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提示倒。

“行吧，不跟你争，反正你的初代灭世计划破产了，现在你又想搞什么呢？”

“嘿嘿，伏地魔这个小子就是脑子不正常，当年追随我的人里面有些脑子也不正常，两拨人凑到一块纯粹是发疯。我现在自己已经是没什么想法了，主要是相帮阿不思把这个隐患给除掉。”格林沃德惬意的端起茶杯，显然对张尘口头上的服软感觉很是得意。

“伏地魔的食死徒里面还有以前你的追随者？”

“你这不是废话么，要不然一个才从霍格沃茨毕业没几年的小屁孩能搞出这么大声势，还不是当初跟着我的那些人里面有一部分不甘心就这么销声匿迹。伏地魔只不过是他们推到台前的傀儡罢了，你不要小瞧了西方巫师界这些传承了几千年的老家族，他们可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不死，在凡人世界的布局不比巫师界的投入少。”格林沃德对张尘太高凡人变低巫师的做法还是有些不忿，透露出了一点古老家族的秘密。

“不过，英国美国的政商界很大部分是被古老的魔法家族控制”邓布利多也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