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盆大小的火球，张尘陷入深深的沉思，距离学会熔岩爆裂已经过了整整五天，明天就是邓布利多来接他回去的日子了，后面的几天张尘又学会了两个法术，一个是法术偏斜，能够把大多数飞来的法术偏转方向，跟张尘的八九玄功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另一个是缚魂锁，是张尘目前为止掌握的唯一控制技能，从虚空中召唤出阴影锁链，将敌人的灵魂锁住，修炼到高深之处甚至可以将其灵魂从肉体抽离，张尘明白这是特地为了让他对付伏地魔教他的。

不过张尘最喜欢研究的还是熔岩爆裂，这种狂轰滥炸型的法术正对他的胃口，但是作为一个研究型天才，张尘总是能搞点幺蛾子出来。他最近发呆的主要议题就是能不能把这个魔法缩小，但是它想尽了各种方法，什么调整魔力输出啊，压缩神源范围啊，最后成功把火球从拳头大小变成了脸盆大小。甚至他曾经在释放出熔岩爆裂之后又对它放了一个缩小术，然而最外层的火是小了，里面的岩石动都没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别想了，你以为大炮缩小了就能当机关枪使？也太天真了吧”格林沃德嘶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不是，这熔岩爆裂威力是大，但是读条时间也太长了，不实用啊。再教我个瞬发的行么。”张尘一脸无奈，作为一个魔武双修的怪物，他对自己远程火力的需求还是尽量追求简单便捷。

“可以啊，你想学什么？腐蚀射线怎么样？或者浓酸喷吐？”格林沃德站在门洞里，浑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总感觉没想什么好招数。

“你别搞我了，大佬，这黑魔法我能学吗？”

“怎么不能学了，黑魔法也是魔法，练成疯子的毕竟是少数，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么？”阴影中，格林沃德的神态有点扭曲，似乎一直在强忍着某些奇怪的情绪。

“你现在就不正常，伏地魔的精神分裂不会是从你这儿学的吧。”张尘想了想，散了手中的魔法，转过头去，看向阴影中的格林沃德，“忍着很难受吧，你这样算是外魔入体还是内魔出世啊？还说黑魔法没问题，逗谁呢。”

“正反都是人性，为什么你们东方总想灭绝恶的那一面，只保留善的那一面。要知道恶里也有欲望，有动力，有力量。而善里面也有欺瞒，有伪装，有软弱。”格林沃德摊开双手，迈了一步，走进阳光，虽然阳关充分的撒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脸上好像还是蒙了一层雾气，

“你听谁说的我们只要保留善的一面？我们东方那叫斩三尸，善、恶、自我都得斩，都不要，你就说你怕不怕吧”张尘欺负格林沃德对东方哲学一知半解，开口随便忽悠，一下子倒真把他给镇住了。

“当年就是感觉他被黑魔法影响的太深，所以我才和正常状态的他一起约定了那个决斗，借机把他封印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让你来七天的原因，现在他的黑暗面每七天才会出来一次”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张尘身边。

“你想解除他的困境？有什么办法没？”张尘问道。

“没什么办法，我们俩一体两面，我这种第二人格一旦出现顶多会被压制，永远也不会消失”格林沃德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就憋忽悠我了，我自己知道的就有不下十种方法，特别是你这种已经被压制的奄奄一息的残魂，每周让你出来一下估计就是白魔王怕给你憋死了。”张尘毫不客气的讽刺道。“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幕，现在你们告诉我的越多我就越觉得你们有大阴谋。反正我不管，我就是来留学的，有什么麻烦事儿能不能尽早说，另外就是能不麻烦我就别麻烦我了，我现在已经有点怕了”

“总要一点点沟通的嘛，不一次性告诉你就是怕你怂了”格林沃德脸上的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前两天那个不要脸的老流氓又回来了。

“这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来，我好好捋捋。”张尘拿起魔杖，把脚下的石板当做黑板，当场就画起思维导图来。“权柄的消息是邓布利多透露给东方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东方的注意，派人过来干涉，对吧？”

他们两个点点头。

“但是明显从人间界干涉力量不够，老不死的出不来，出得来的打不过，所以人间界慌了，往上找人。消息传上去上面也慌了，怕你们给人间界玩爆了，波及到上界。只能靠上层的压力传导到西方的神国，再压给你们。”

“不错。”

“东方是留了飞升渠道的，和上界有个上下级关系可以理解。但是西方明显没有，最厉害的不过是勒梅，活的时间长一点，六百多年却也不能挣脱人间界的束缚，所以西方神国对你们应该没有什么实质的压制能力啊，你们完全可以鸟都不鸟他们，所以你们为什么答应不占据权柄而选择给我做成灵宝呢？”张尘开始发挥想象力。“除非神国给你们足够的好处，或者你们有更大的图谋。”

“嗯哼，不简单，接着说。”格林沃德和邓布利多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张尘。

“上面能给你们的也不多，最起码得跟获取权柄的收益差不多吧？”

“不错，给我们两个从神的神位，当然位置都不太重要，不过也不容易了”邓布利多温和的说道。

“卧槽，我明白了。”张尘恍然大悟。

“明白什么了？”

“明白你们怎么忽悠上面的了。”张尘玩味的笑着“你们早就得到死神权柄了对不对？而且尝试两个人一起用，结果没成功吧？后来把死神权柄拆分了是不是？拆分了也没用。这下凉了，两个人成不了神了，但是权柄嘛，能拆说不定也能再组合起来，总归是个隐患，所以你们和上面达成了两个从神神位的条件。天衣无缝啊，妙，难怪西方神国信了你们。”

“哈哈哈哈，小子蛮聪明，这一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而且看你的语气，意思是我们其实是假意接受上面的条件喽？成神啊，多少人的野望，为什么我们不接受？”格林沃德笑得合不拢嘴。

“因为我用过隐身衣了，一件连神识探查都能躲过的宝物，居然连个法器都不是，不简单啊，这就是传说中死神的斗篷吧？”张尘不能说自己看过原著知道死神三件套的事儿，只能生搬硬套了，不过有前面分析的铺垫，倒也不怕他们看穿。

“嗯哼？哈利这个小子倒是挺慷慨，这种宝物也让你们雨露均沾啊”格林沃德这下信了。

“不会用成语就别瞎用。我也挺好奇，你们为什么不答应当个从神？”

“我一早就跟你说了，一人得道是没用的，你想的已经差不多了，还差一点你就通了。”格林沃德一脸我就是不说，就是让你想的语气，气的张尘够呛。

“我想不通的事儿多了，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培养出伏地魔来？搞来一个自己控制不了的变态当搅局者，这不有病嘛！”

“你想多了，我们本来的计划是慢慢研究死神权柄，总能想出办法来破开天地界限。正是因为伏地魔的出现，才逼得我们拆分了权柄，还把这件事透露给了东方。”邓布利多提到伏地魔眼神中透出深深的疲倦。作为一直站在对抗食死徒前线的著名白巫师，他说的话确实可信。

“好了，先去做完饭，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想，今晚来个全鱼宴吧，前天搞得剁椒鱼头不错，多来点。”

“一张羊皮纸换，不然不做。”

“你倒是不吃亏，我没了，让阿不思给你吧”

邓布利多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张类似的写满咒语的羊皮纸递给张尘，“极寒射线，练到高级就可以无杖无声施放，威力大，速度快，正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