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言归正传,难到刚才跟了他一路的人就是他们吗?
不可能,就刚才的脚步声来说应该不止两个人的,难道……
没等南弦翊想明白,周围突然出现一团团黑影将他们包围住。
待黑雾散去,只见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个好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羽芙率先上前,抱着臂,义气凛然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么对我们,谁派你们来的赶紧报上名来”
南弦翊无奈的摇摇头,听她说这话,他都不好意思打断她了。
看她这正气凛然的模样,倘若当初不是先认识的梓桑,他怕真把她当成妖族的公主了。
那群黑衣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一抹红衣从一团黑里走来。
一头散发披肩,红色的发带顺着乌黑的长发落下,薄唇轻勾尽显妖媚。
一身红衣将白皙的肌肤衬得略显苍白,即便如此也不乏让人被他俊美的容貌吸引。
更何况像羽芙这样的花痴,前一秒还在那摆出一副要为民除害的气势,下一秒又是一副恨不得红衣男子来将她收了的模样。
唉~,女人啊,果然善变,好怕她会不会口水都流出来。
红衣男子挨个打量着他们三人,最终眼神定格在禄言的身上
“身上有结界,呵,有意思”
“你说什么?”
南弦翊似乎是对他的话有了疑问,不解的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红衣男子妖媚一笑“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
“什么事”
红衣男子脸上的笑渐渐淡去,露出严肃的表情
“交出妖族公主,否则,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妖族公主?我我我,我就是妖族公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不知道羽芙在兴奋个什么劲,人家明明就是来取我们性命的,她却还摆出一副‘我的命你随便取走’的模样。
麻烦你搞清楚,人家是来取你性命的,不是来给你送命的,更何况,人家找的是‘妖族公主’,关你屁事。
正当南弦翊无奈抚额之际,禄言从他身旁越过,将羽芙拉在身后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妖族公主?”
红衣男子噗嗤笑出声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倒是你……”
“是不是该好好想想,这位妖族公主是否值得你救”
红衣男子说完后,脸上挂着邪笑一步步退出了包围圈。
白皙的手轻轻一挥,黑衣人立马抬刀冲他们砍去。
便是他们三人法力再是了得,可也寡不敌众。
真当他们正全神贯注去抵御黑衣人时,红衣男子突然冲南弦翊打来
“南弦翊小心”
嘴上喊着,身体也无意识的上前帮他挡下。
剑刃刺向胸口,鲜血四溅,羽芙渐渐失去意识倒在南弦翊怀中。
趁南弦翊不备,红衣男子再次提刀刺来,速度犹如闪电般迅速。
南弦翊回头,恰好剑指眉心,极速的剑也恰好停下。
南弦翊抬眼一看,前面的人身穿一身黑衣黑袍,将他们整个遮在他的背影下,而他手中的剑正好指向红衣男子。
半响,红衣男子突然转身扬长而去,好似跟眼前这人商量过一样,那群黑衣人也随之离去。
“……黑衣大哥”
丹君抱着大包小包的一路小跑跟来。
“我不是待在那别动吗,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你突然就走了,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
丹君的眼中似有不解,又有些迷茫,还有几分担心。
她没有说她之所以会跟上来是因为她害怕他会将她扔下,会不会他再也不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相处一段时间,产生感情了,每次见他离开,心中都会有担心和不舍。
“抱歉,刚才时间紧,不好得跟你细说”
无尘说的格外生疏,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个陌生人一样。
丹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胸口闷闷的,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一样喘不过气。
丹君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比明镜还明,她的性格单纯,凡事都在为别人着想,受了委屈也都憋在心里。
就好像她的婚约一样,丹君身为白帝之女,在她刚出生时天帝便将她指婚给了天帝之子墨玄。
本该是件可喜的事,可在事后不久,天界出事,墨玄也在那次事件中被魔族之人带走。
天帝也曾派人去找,可那魔族之人好似在六界蒸发了一般,根本无法找到他的踪迹。
如今婚期已到,却仍未找到墨玄,丹君也就此沦为青丘的笑柄。
丹君身为青丘白帝之女,外人明面上客客气气的,可背地里都不知道是用什么肮脏的话语来形容她的。
没离开过青丘的她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法,她想要离开这里。
比起每日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还不如离开,痛痛快快的。
无尘将他们一行人带回了茅屋,一路上也听禄言说过。
自南弦翊被关进雷火谷的五年里就是无尘一直在帮助梓桑为父报仇,而此前与梓桑约定在此见面的也是他。
虽说一直以来都是无尘在帮助梓桑,可是不知为什么南弦翊总觉得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呢!
这不,将羽芙安顿好后,南弦翊便打算去接梓桑,结果无尘非来跟他抢着去。
南弦翊冷哼一声,得意洋洋的说“你知道她在哪吗?”。
眼看将无尘怼的没话可说了,南弦翊便可以安心的去找梓桑了。
谁知还没踏出房门又被他给叫住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着脸道
“我跟你一起去”
“啥?”
南弦翊明知无尘现在急着见梓桑,南弦翊还非得在路上挨上一段时间才肯带无尘去客栈。
得亏是无尘奈得住性子,否则不得跟南弦翊打起来才怪呢!
等到南弦翊无尘赶到时,屋里已没了梓桑人影,唯独在桌上发现了一张被打开的纸条上面写道
“今日午时,城郊见,有事相商”
落笔人是――南弦翊。
梓桑如约来到了信上所说的地方,梓桑抱着臂,站在林子的中央
“哼,怎么,有胆子把我叫出来,自己却要当缩头乌龟吗?”
随后呵斥道“出来”,话音刚落,宸睿王和恒松王便出现在她面前。
“小殿下一早就察觉到信有问题了?”
其实梓桑自然不会蠢到相信那封信会是南弦翊写的。
南弦翊要有什么话要说他大可以回去告诉她,又怎会写信约她出来见面呢。
不过,“我想宸睿王恒松王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抓我才演的这么一出戏的吧!”
“你们真正想要的不就是让我出来吗,我说的没错吧宸睿王恒松王”
梓桑的话更好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在向他们压去。
这让宸睿王更是气得血管爆粗,青筋暴起
“你既然知道,那你更该明白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宸睿王犹如野兽般向她扑来,梓桑矫健一闪,刚好避开了他的冲击,
下一秒恒松王又向另一方向袭来,梓桑脚尖轻点,运力悬在空中。
看来他们这次是动了杀心的,梓桑也不好陪他们在玩下去,她本就是想来给他们一个教训的。
既然他们动了杀心便不好得再闹下去,只好趁早离开为好。
宸睿王恒松王化出原形,挨个对梓桑攻击,他们本就是修炼千年的妖,妖身自然比寻常妖大得多。
妖身大虽有利于攻击却不方便找出攻击目标的要害,几番下来,梓桑多少受了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