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的故事里，没有一点温度，又怎么念着人间的那些人。

只是人间一人生死，她可以不在乎，可那是整个人间，数不清的生命。

云笙终归做不到无动于衷。试探着开口“人间地府相依而存，如果我说你是唯一可以拯救人间，对付白起的人。但要付出些代价，你愿意吗？”

要将魔性完全激发，谈何容易。十多年的悲惨生活都只激起一丝丝。

可以想象到他未来的日子里会是怎么的惨状。

这话说的墨殇更加蒙了。自己怎么可能是打败白起的人。

明明一百个自己都不是白起的对手。“我修为浅薄，师尊还是别开玩笑。倒是你们十位阎罗合力定能对付魔族。”

不管是不是推迟，云笙已经明白了他的不愿。不知怎么说？

场面一度寂静，连风的声音都没有。

墨殇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恐慌。她突如其来的莫名的话更加加速了他想告诉她爱她的心理。

抿抿嘴，看着她。认真的说道“师尊，我有话想跟你说。”在云笙的眼神示意下接着说。“我……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云笙看着他。哪怕想到他不喜欢人间，不愿意去做这拯救者。可还是没猜到他为了不去，竟然跟自己打亲情牌。

没接触过情的云笙自然不懂什么是喜欢，只当他的喜欢就如同自己喜欢红招一般。就像红招喜欢自己，跟着自己一样。“你不用跟我说这种话，去不去人间我是在同你商量。”

明明那么近，可她的眼里根本没有自己，墨殇满嘴苦涩。

她慵懒的眼里无任何变化，也不知她是没懂还是拒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懂那话的意思，但我还想再说一遍。师尊，我不知道什么是情，是爱。我的心明明在跳动，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它是暖的，曾经，我的眼里一片灰暗，可不知什么时候它突然有了色彩，那色彩就是你。我想这就是书上说的问世界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这就是情。原本的我只想陪伴你左右，可生死边缘一遭，我只想和你夜话巴山。”

话一说完，云笙迟迟没回过神。

不说见了那么多的爱恨情仇，她从未想过这些，就是他们这师徒名分也是万万不可能。

他怎么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看来必须让他走。

还在希冀的等着云笙点头的墨殇万万没想到这些话不仅没有打动她，反而使她的纠结直接有了决断。

云笙站起身，“我此番伤势过重，需得闭关调理。你便去人间保护百姓，驱赶魔族吧。”说完便走了，全程没有看过地上的墨殇一眼。

墨殇失落的躺在地上，红润的眼眶表达了他的难过心痛。

这样的答案哪怕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很难过。

想过她会生气，想过她会拒绝，想过她会……点头。

甚至还幻想过她对自己这么好也有些喜欢的意思。

但独独没想过她会这么决绝。也可能是不敢想吧。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直接将自己从她身边驱赶。

地府何时去保护人间众生，可偏偏就连养伤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体内的残魂他不再压制，任由他乱撞。

果然，身上一痛，心就没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