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华昀清楚记得小师弟刚刚说的是女子。只是看样子更麻烦了。

对着殿内，双手作辑，鞠躬“殿主，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殿主？不是那人吗？

银锋凑到那名小弟子旁边，小声问“里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小弟子惊讶的看着他“女的呀？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银锋摸摸鼻子，别开脸。他才不会说自己刚刚没听到。

只是里面是云笙那姑奶奶？顿时想跑。但看着华昀那一副随时会倒的模样，又移不开脚。

听到华昀的声音，云笙冷笑，来的正好。手一挥，收掉满屋火焰。“进来。”

眼前的华昀没有半点三年前的样子，整个人型消似骨，月白飘逸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左腿一跛一跛的，应该是瘸了，更重要的是全身没有半点修为。唯一相同的应该就是气息和那双眼。

“瞧瞧，这还是我认识那个华昀吗？怎么，他们没给你分肉吃？”

现在云笙心中全是怒火，开口就是刺。

华昀心咯噔一下，面上不见分毫变化，缓缓说道“殿主倒是比华昀初见时还美了，想来殿主伤势已然恢复。”

“不敢不好，闭个关，你们就把我的人给当药练了，要是再不好，岂不是还得来地府那我当药练。”

当药练？

再次听到，华昀心如刀绞，脸上的温和不复存在，变得难堪至极，甚至后退一步。

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想这些曾经相亲相爱的师弟师妹竟然喝人血，吃人肉。

他搬到后山不见他们，就是因为只要一见到他们，脑中就会浮现出他们吃墨殇血肉的情景。

现在，人家找来了，来报仇了，他还得出来保住这群人。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掉，不能对不起师傅。

银锋上前扶住他。“你别说了，他”对上云笙的眼，声音瞬间变小“他这段时间也很自责，一直待在后山门都没出。”

“银锋。我让你跟着他，你就是这么跟的？”云笙一鞭甩过去，在他肩上抽出血痕。

“我我我……”银锋躲开脸，不敢说话，连肩上的伤都不敢捂。

这事他也确实理亏，当初他被人骗下山除魔，每次回来人家都说墨殇还在外面除魔。

直到一月前墨殇成魔在天清门大开杀戒，他才知道墨殇这两年来一直被人当做药材取血，取肉，取骨。

华昀跪在地上，“殿主，此事是天清门的错，更是我这掌门人的错。我愿用这条命给你赔罪。现如今外面魔族当道，还请你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能仗着与墨殇的兄弟情，求他放过天清门弟子。可云笙呢？

他只能用天下苍生来求她留天清门弟子一命。

他承认这很卑鄙，但是他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银锋跟华昀的感情更深一些，他不忍心看他死，以自身挡在他面前。“你能不能不要杀华昀？”

“你觉得你能跟我谈条件。”

“墨殇没死”银锋说完看到云笙愣了，接着说“他现在应该在皇宫。”

云笙愣过后反笑。“那我也没必要放过他，毕竟他们可是吃了他的血肉。”

“墨殇自己已经报仇了，这些是他自愿放过的人，你给天清门留个根吧。”

说完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抬头才发现云笙又愣住了，这次更严重，还没回神，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