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白青二人来到鹤香阁外,那小商贩说凶手是抢了刘老板的马跑的,那刘老板可能近距离看到了凶手的样子。
李源和白青进了鹤香阁,小二看两人仪表不俗,立马过来招呼:“二位吃点什么,楼请吧”。
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李源问小二“你们老板可在”?
“老板啊,嗨,老板今儿受了惊吓,搁后边厢房躺着呢”。
“让你们老板来见我一面”。
“这恐怕…”。
小二觉得这两人莫名其妙,吃饭就吃饭,见什么老板,再说了,虽说刘老板是个商人,但是能把鹤香阁开这么大,头也是有人的,这两人多少有些不知好歹,小二心想。
李源没有说什么,让白青把锦衣卫佥事的木牌拿了出来。
小二一看竟然是锦衣卫佥事,瞬间腿都吓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请大人恕罪,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锦衣卫大人大驾光临,小人这就去请刘老板”。
李源点了点头,说了句“尽快”。
小二哆哆嗦嗦的出了雅阁,连忙向后边的厢房跑去,锦衣卫是什么人,那是手起刀落的阎王爷啊。
不一会,刘老板就急急忙忙的进了二人所在的雅阁,看到二人连忙跪下“小的参见二位大人”。
普通的锦衣卫就已经令人闻风丧胆,更何况还是个正四品的佥事。
倘若刘老板知道锦衣卫指挥使也在这里,不知会作何感想。
“刘老板请起,本官前来,是想问问今天下午的那桩命案”,李源看着刘老板。
刘老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拱手道“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你可看见那凶手的长相了”?
“那凶手蒙着面,小的只看清那凶手皮肤黝黑,眼睛十分锐利,他将小人从马拽了下来,听声音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只有这些吗”?刘老板说的这些李源自己也看见了。
刘老板想了想,“还有就是…就是那凶手拽小的下马的时候,小的隐隐约约看见了他手腕的刺青,像是…像是一尾鱼。”
一尾鱼?李源发现原主并没有关于一尾鱼刺青的记忆。
二人出了鹤香阁,外边已经灯火通明。
“你可知道关于一尾鱼刺青的事”?
“属下不知,但是我认识的一个刺青师,他可能知道”。
白青带李源来到郊外的一个小屋前,“大人,那个刺青师就住这”。
白青前敲门“田二爷,你在家吗”?
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粗衣,很和善。
“呦,这不白家小爷吗,您不好好在锦衣卫当差,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啊”。
“田二爷您就别调侃我了,我这可有忙要你帮呢”。
白青的舅舅在刑部专门给犯人刺刺青,那手艺就是田二爷教的,白青小时候经常和舅舅来田二爷家,田二爷几乎是看着白青长大的,两人见面十分随和。
田二爷没见过李源,问道“这位是”?
“这是锦衣卫指挥使李源李大人”。
田二爷一听,忙要下跪。
“田先生不必行此大礼,我们此次前来确实有事要你帮忙”。李源扶住要下跪的田二爷说到。
其实李源挺崩溃的,自己这二十多年受的教育都是人人平等,如今穿越回这古代,动不动就有人要给他下跪,他可真怕折寿啊。
“快,我们进屋说,小人知无不言”。
“田先生,您可知道关于一尾鱼的刺青”?
田二爷略一思索,道“大明界内,一尾鱼的刺青很少,就算有也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我早年听说,女真有一组织,专门干买凶杀人的勾当,他们每个人的手腕都有一尾鱼的刺青”。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刘太保早进言东征女真,下午就被人杀了,凶手手腕还有女真的刺青,这短短几个时辰,如果凶手是受人指使,那指使之人恐怕是朝堂的人啊,如果凶手不是受人指使,那凶手就是朝堂的人。
李源回到府中,发现于宁在等自己。
“可查到些什么”?
“属下得知,近日来往太傅府中的,还是靠着太傅这颗大树的那些官员,但是最频繁的,是户部尚书许严”。
李源想了想,许严就是今天朝堂公然附议张太傅的那个人,是张太傅一党的老人儿了。
他确实值得一查。
“查一查许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