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苏州城的粮仓有多少存粮呢”?
“存粮啊,存粮不多”,这知府有些心虚。
“哦?不多是多少呢”,李源冷笑的看着知府。
“只有,只有两千石”,知府额头都是汗。
“两千石?你在耍本官吗”?
“确,确是两千石”。
“好啊,堂堂州府,存粮只有两千石,怪不得流民四起,还不得安置,那本官倒是问问知府大人,皇规定,州府存粮必要五千石以,为的就是这不时之需,不知知县大人是欺君呢,还是抗旨呢”。
知府吓的腿一软跪到了地,“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
“好了,本官不是问你敢不敢,本官现在只想知道,这流民怎么安置,不然,本官这绣春刀,不知何时就要了知府的脑袋啊”。
“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知府吓的跪在地不敢看李源,锦衣卫,要他这个知府的命,还是轻而易举的。
“不管知府大人如何周旋,本官要求,明日午时,开仓放粮,搭粥棚,派发食物,知府大人可做的到啊”?
做的到,下官做的到。
三人得了知府的应承,就离开去了官驿。
“大人,若粮仓只有两千石粮食,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那这短短几天,恐怕也安顿不好流民啊”,白青问。
“放心吧,粮食明天就会有五千石”,李源笑了笑。
“大人此话怎讲”。
“问知府喽,哈哈哈”。
粮仓只有两千石粮食,那剩下的三千去了哪里,知府一人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估计是变换成银子孝敬朝廷中的哪位权贵了。
如今李源连唬带吓,他从牙缝里挤也得把这五千石粮食拿出来,再说了,看知府喝那茶,也知道这位没少贪啊。
“白青,于宁,你俩晚去盯一下知府,没准能得意外之喜”。
“属下遵命”。
夜色将至,周围的一切都变的很安静,偶尔有虫鸣为这夜晚多些点缀。
李源坐在房间里喝着茶,他相信,不久白青和于宁就会带着东西回来。
“大人,属下回来了,大人真是厉害,猜到那知府今日有动作”,白青两眼放光,难掩对李源的崇拜。
“得到什么了”,李源把茶放下问道。
“属下在那知府家墙外的那棵树藏着,不一会就看见知府抱着一只信鸽出来,将一个纸条绑在鸽子腿放飞了,属下立刻将这鸽子打了下来”。
李源将鸽子腿的纸条摘了下来,一看,呵,果然有东西。
“这纸是知府向张太傅告状呢,哈哈哈,我就猜到他有靠山,不然区区一个知府,怎敢私吞粮食”。
“大人决定怎么办”?
“将这纸条绑在鸽子腿放了吧,本官倒要看看,张太傅能把我怎么样”。
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张太傅的枝叶已经伸到江南来了,皇虽然对张太傅颇有微词,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轻举妄动,但是可以釜底抽薪啊,李源笑了。
第一天一早三人就来到了知府这里,府外粥棚已经建好了,粥已经在熬制中,馒头也在蒸,就等午时一到,派发食物了。
李源看着早早就在这等着食物的百姓,心里有些安慰,没准在这等食物了,还有自己的祖,哈哈,自己这算救了自己吗
很快,粥和馒头已经摆来了了,知府也来了粥棚,见到李源点头哈腰,李源也似笑非笑的给他几个眼神。
午时到了派粥也开始了,流民在白青和于宁的组织下纷纷排队领食物,场面井然有序,李源看着派粥的府兵中有一人,仪表不俗,不卑不亢,带着些许正气。
“那人是谁”,李源问知府。
“他是府里的同知”。同知就是副知府。
李源见这同知亲自给流民派粥,没有架子,眼里还带着些许同情。
他心里已经有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