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从他身后运起轻功快速的追过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手里的绣春刀也就势架在了他的脖子。
众人赶来一看,这,竟然是小五。
薛华一下变了脸色,就算他再想不明白,也知道他与此次存银失窃恐怕有关系。
“怎么会是你?你竟有这样的好功夫?”薛华震惊的看着小五。
小五没有说话,或许他在想着怎么辩解。
“薛大人不必震惊,他有这样的功夫不稀奇,毕竟,曾经也是个杀人放火的土匪,没点功夫在身怎么行呢。”李源看着小五说。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尤其是小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五说。
“那你大半夜跑去哪啊。”李源问。
“我,我只是,没当好值,怕被知府怪罪,所以,所以才逃跑。”小五眼神闪躲的说。
“你可知我是何人?”李源问。
“您是锦衣卫指挥使李源。”小五回答。
“那你可知锦衣卫最擅长什么?”
“情报,断案,还心狠手辣。”小五看着李源说。
“哈哈哈哈,你说的对也不对,平时呢,锦衣卫擅长的有很多,但是最擅长的嘛,就是让人说实话。”
小五身子一抖,他不是没听说过锦衣卫刑罚的可怕。
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跟锦衣卫的人打交道。
“李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薛华问。
“先将人抓起来,关进牢房,我们细细审问。”李源不慌不忙的说。
“是。来人,将这贼人带进大牢。”
大牢内。
“将鞭子取过来,顺便烧几块红炭。”李源说。
李源其实并没真的打算对他用刑,这人还有大用处,打坏了可不好。
“小五,本官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是撒谎……”李源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小五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今早观察墙头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只有跳墙进来的痕迹,却没有跳墙出去的痕迹,而且他们又带着装满银子的箱子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所以,他们只能是从正门出去的。”李源说。
小五惊讶的抬头看着李源,好似被说中了心事。
“别急,继续听,有钥匙的除了尚书大人,就是昨夜当值的你和麻子了。你说你昨夜亥时回的寝屋,麻子去当值了,可麻子回来的时候却说自己头疼,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当然,麻子并非受凉,而是吸入了某种迷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五嘴硬到。
“哈哈哈,昨日的迷烟,你今日也用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麻子现在正在昏睡中。”
“来人,去将麻子叫醒。”薛华说。
“不必了,一时半会醒不了。虽说昨夜打雷下雨,但是搬箱子的动静肯定不小,麻子之所以听不到是因为你的迷烟,而你之所以听不到,是因为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本官没说错吧。”
小五没承认,也没否认。
“昨夜他们翻墙进来,走的时候却是走的正门,当然门也是你开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薛华一脸痛心疾首,毕竟是在他手底下当了三年的值了。
“薛大人问的好,还记得我今早问你西边是否有匪患吗”?
“下官记得。”
“今早我去早起的商贩那里打听线索,商贩说今早起来的时候,看见几个人身着轻装,每人配一把刀,拉着一辆车,车有几个木箱子,往西边的山去了,那样的打扮,除了土匪还会有什么人?当然也有可能是镖局,众所周知,镖局走的都是特定的阳关大道,怎么会走山路呢,所以我就问了你西边山是否有匪患。”
“可是,西边山的土匪已经被官府剿灭了啊。”薛华奇怪的说。
“小五哪年来的。”李源问。
薛华想了一下,忽然目光震惊的看着小五。
没错,小五也是三年前来的。
“小五就是那西山土匪的漏网之鱼,来官府当值恐怕是为了打探消息,伺机报复,而其他的漏网之鱼已经偷偷的召集人马,等着东山再起。”
“那他今晚?”白青问。
“白天我已经让薛大人放出消息,说明天围剿西山土匪,好不容易东山再起的他们怎么甘心轻易再被围剿掉呢,所以得到消息的小五肯定会偷偷回去告诉他们,同时小五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也没有留这的必要了,所以收拾包袱企图逃跑,殊不知,这只是我下的套。”李源笑着说。
小五抬起头,眼睛狠狠的盯着李源,一点都不像他平时老实本分的样子,土匪的影子已经渐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