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那就是一个字,温子凉想想就头皮发麻。
“嗯,早点回来。”迟潇叮嘱了一句,想了想又道,“回来的早的话……有奖励。”
言罢,他便挂了电话。温子凉一怔,她看了看手机,想起方才他说话的语气和腔调便是一阵脸红。迟潇的声音是极其好听的,当贴着手机的时候,他放缓的语速加温和的语气,声音透过设备,就像是俯在她耳旁说悄悄话。
温子凉开始胡思乱想着他的什么奖励……不会是美男计吧……
哎呀……这样不好吧……可是为啥她不但不想拒绝反而有点小期待?
手机自动锁屏,温子凉低头一看,忽然想起了今天的正事。她暗骂一句迟潇男色误人,正了正脸色,立刻攥紧了手机离开电话亭走向不远处的咖啡馆。
咖啡馆里,归弦已经等待她多时。
温子凉一眼便看到了她,立马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叩叩。”她敲了敲桌子,正在刷手机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了?”
“嗯。”温子凉放下了包,“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归弦痛快地答应下来。
“我有事情问你。”温子凉神情认真,对待这件事情十分严肃。
“你知不知道段妍最后为什么杀我?”
“还有……迟潇和我之间,是不是之前有过什么?”
温子凉看着归弦,她知道归弦也是穿过来的,并且归弦活得比她更久,知道的东西比她更多。
但这些……因为两人最后的选择不同,温子凉便没有问出口。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段妍要杀自己可能与迟潇有关,而摄政王以前……和自己可能还有其他的故事。
否则迟潇不可能对她如此执着。
这种偏执即使在少年迟潇身也甚少见到。
归弦看着温子凉的眼睛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
故事发生在三年后的大齐。
迟潇被送回晋国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成为了晋国最年轻的摄政王。第二年,迟潇继续壮大势力,将对外扩张的目标对准了曾经留给他那些屈辱回忆的齐国。
齐国当时正值新帝继位,内有外戚干政未平,外有他国虎视眈眈。最巧合的是,坐在龙椅的新皇,正是曾经欺辱过迟潇的段宏。
于是在段宏得到消息,知道迟潇要带人来齐国拜访的时候,段宏两只腿都是抖的。
迟潇来做什么他心知肚明,最无奈的是他偏生能力不够阻挡不了。
正在段宏急得在宫殿团团转思考送什么讨好迟潇的时候,有宫人来报长公主来了。
段宏看着及笄后愈发妍丽的段妍,忽然有了主意。
“皇妹,你已经及笄,身为皇室公主,理应为皇兄分忧。”
龙椅之的段宏看着下面站着的段妍,语重心长道。
“此事若你做成,我便封你为长公主。”
宫殿之,身姿窈窕的段妍低着头,顺从地应道。
“是。”
……
段妍从小就深得父皇的宠爱,她的母妃是宠妃,皇兄是太子,自己从出生以来就站在了齐国所有女子都艳羡的位置。只是……当她长大之后,她才知道,身为一个被宠爱的公主,也是要有代价的。
比如说,出生在皇家的公主,即使再受宠爱,长大后也是要送出去和亲的。
“皇兄话说得委婉……可那晋国摄政王分别是我不曾认识的男子,他却偏生要我嫁给他,不仅如此还要抓住那迟潇的心!”段妍到底是个孩子,藏不住事儿,当即回府后便把这件事说与了贴身侍卫听。“这说好听些,是结秦晋之好,说难听点儿,不就是摆明了让我去勾.引他吗?!”
归弦看着拍着桌子的小公主,没有说话。
他是一个侍卫,即使爱慕公主,在某些事情也无能为力。
他早就想过,只要能够站在公主身边,守候她一辈子,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公主若不喜欢便不做,无论公主做什么,归弦一辈子都愿意跟随在公主身边。”
段妍想过要跑,她知道如果自己逃离皇家的话归弦和温子凉一定还会站在自己身后,但是她舍不得齐国公主的封号。
所以第二天,她便带着人去宫中找大晋摄政王。
第二日值日的是温子凉,所以归弦并没有跟,他目送公主离开公主府带着东西去了皇宫。
当天早晨她离开的时候还是满脸愁容,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回来得时候却是一只欢快地小麻雀,抓着温子凉的袖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言语里半句不离大晋摄政王,不是夸赞他如何俊美便是夸赞他如何多才。
温子凉倒是依旧一副死表情,像是一滩浑水,如何都搅不开。她抱着剑随便点着头胡乱应和着,实际他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发困想睡觉了。
接着便是归弦听着小公主说话,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回去睡觉。归弦一边跟着她一边听这些话,只觉得心仿佛被刀子戳开。
他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很多时候在公主面前只能当一个倾听者。有时候他憋了好长时间或许才能在他喜欢的人面前说出一句话,生怕她不喜会生气。
第二日便是他跟着长公主,一起去见那摄政王,他倒要看看这个大晋摄政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然而,这一去,归弦就察觉到了,公主所言皆是虚妄。那迟潇根本就是一个满手血腥、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竟然当着公主的面直接将刀捅入了前来巴结的官员腹中!
最可气的是,迟潇杀完人之后,用帕子擦干净了手,忽然对着他的公主说:
“不知公主觉得迟某处置得如何?”
归弦立马抱着剑挡在了公主面前,挡住了那骇人的一幕,眼睛死死盯着迟潇,满是杀意。
迟潇根本就是在挑衅!!
他分明不是什么有匪君子!而是一个蓄意挑衅公主、公然在大齐公主面前杀人的恶魔!
段妍早就被吓得没了七魂六魄,躲在归弦的身后,第一次正视面前的迟潇。他穿着同昨日一般的白衣,不染一丝血迹。站在殿中,远远望去还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如玉一样温润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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