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昨夜我教你的话,你可还记得?”
红着眼睛的段妍点了点头,“记得的。”
迟潇来齐国一是要一雪前耻,二则是为今后拿下齐国做准备。
而段妍所作,就是用自己的婚姻大事来交换迟潇在齐国内的一个一枚棋子。
然而,马车到了摄政王府前,段妍还是有些害怕,拉着温子凉的手不肯让撒开。“子凉,你能不能……”温子凉叹了口气,拉开了段妍拉着自己的手,语气有些许无奈。
“不能。”
“公主,你不是没看到那狗……咳咳……”一说到这个就来气,一来气就差点暴露了温子凉内心对迟潇的吐槽,话说出口的时候她自己这次才意识到这是在人家家门口,搞得她只好立马改口。
“咳咳……摄政王那天可是严肃认真地批评教育我了,像我这样低人一等的小侍卫,怎么配进去呢……”
哼!以后跪着求她她都不进去!
段妍就这样忐忑地进了屋,去的时候迟潇正在座泡茶,对于她的到来并不算惊讶。
“你来做什么?”
“段妍见过摄政王。”段妍不敢抬头,生怕自己在那姣好的容貌中沦陷,最后连自己要来做什么都忘记了。她站在台下,露出白皙骄傲的脖颈。即使态度谦卑得不像一个公主,却仍旧惹人注目。迟潇的注意力显然完全不在这面,他给自己沏了一壶茶水,茶香溢出,飘满整间屋子。
“是本王次的话说得不够清楚,还是公主觉得自己的命太长?”
一开口,宛如一把刀架在了段妍的脑袋。
段妍脸色大变,有些慌张,一时间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摄政……摄政王,段妍此次前来是……是有一笔交易要谈。”
“你来我齐国,目的不纯,更何况早些年在齐国受尽侮辱,此次前来定是要取我齐国的为统一三国做准备。如果……如果摄政王允许,段妍愿意成为您在齐国王宫的一颗棋子。”言罢,段妍立马跪在了地,似乎是展现自己的诚心诚意。
“哦?”迟潇闻言有些兴趣,眯着眼睛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段妍,语气有些许玩味。“坐在龙椅的可是你的亲哥哥,你真的愿意帮我夺取你哥哥的江山?”
原以为这齐国公主就是个傻的,不想今日看来,还有几分脑子。
段妍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似乎十分无奈的回答道:
“在皇兄眼里,段妍根本不算什么,否则……也不会想要将我送到北邦和亲来巩固自己的政权。”
这话是温子凉分析给她的,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合谋了一晚。段妍也是才终于决心走出来,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那你和我交易的条件是什么?”
段妍抬眸,匆匆扫了迟潇一眼,便立刻低下头。
“段妍希望摄政王能够娶我。哪怕只是名义夫妻,只要您能答应这门婚事,让段妍免去北邦奔波之苦,段妍从今往后一定对您忠心不二。”
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着年轻女子清晰的声音。
然后,接着,只听到迟潇冷笑一声,长袖一挥,一股内力将段妍直接掀翻,连着打了三个滚儿直接滚到了门口。
“噗——”段妍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然后响起的是男人阴森而冷漠的声音,像是千年寒冰刺穿人的心脏。
“名义夫妻?你也配?”
段妍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却是无可奈何。女人美丽的眸子一瞬间蒙了一层雾气,这要是换做其他男人,少不得要一番怜香惜玉。
可迟潇最是厌恶段氏皇族的人,看着段妍这副动折就哭的模样,只觉得心烦。
“你是自己爬出去,还是我让人给你丢出去?”
段妍一愣,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对她说话。可她现在不是在皇宫,温子凉也并不在此,面前的男人冷血无情,没有人能够帮她。
她强自挣扎着,想再次站起来,却在身子起来的下一刻重重落下,腰部似乎被什么磕到了,疼得厉害。她将拿东西拿出来,发现是温子凉给她的玉牌。
这玉牌好看的很,冬暖夏凉,滋润无比,因此虽然不是皇宫之物,她也极其喜欢带在身。
“还不走?看来是要本王叫人了。”
座响起了那人懒洋洋的声音,段妍有些慌,咬着牙再来一次,却依旧没有作用。
“我……我去叫我的侍卫……”她声音带了哭腔,显然是被欺负得很了,又慌张又无措。
“不必,还是本王唤人将你扔出去吧。”
迟潇忽然站起身,“来人……”
命令只吩咐到一半,迟潇忽然愣住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段妍手中的玉牌,声音突然凌厉又急促,眼神有些许疯狂。
“你手中的东西哪儿来的?!”
“我……我的。”段妍被吓得话也说的不连贯。
话音才落,迟潇眼中的情绪变化万千,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复杂,像是回忆着什么,又像是不忍。
最后终究归于平静,只是目光仍旧停留在段妍身。
她胆怯得像个兔子,定是吓到她了。
“我可以……”自己走的……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迟潇忽然开口。
“来人,将公主送到偏房,找个大夫看一下伤口,好生照料。”
原以为他又要叫人将她扔出去,不想迟潇却是让人将她好生照料着。段妍微微诧异,直到有丫鬟将她从地扶起来,自己才回过神。
被人带走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迟潇,男人身子颀长,背对着自己,面庞藏在阴影之中。
这是他第一次口头承认了她是公主。
但段妍并没有欣喜,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牌,有些许奇怪。
到底为什么……迟潇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大,难道是因为这一块玉牌?
看来有必要问一下子凉了。
房间内的迟潇只觉得懊悔不已,他看着自己施展内力的那一掌,恨不得一刀砍了自己的手。
花园。
温子凉正在练剑。
与其说练剑,不如说是辣手摧花。
她一边耍着剑,一边“不甚小心”地砍下几枝桃花啊杏花啊桂花啊,花雨之中,女子英姿飒爽,惹得旁人不禁纷纷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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