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身姿轻盈,舞若飞燕,方才瞧着皇帝陛下甚是喜欢,特将如烟献给陛下,愿如烟能够常伴皇帝陛下左右,为皇分忧。”
宋国使者不卑不亢地说道。
送出了左手边的紫衣女子之后,他又看向了迟潇,示意白衣女子前。
“久闻晋国摄政王的大名,今日一件,若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此女名为飞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将此女献给摄政王,一是表达对您的问候,二则……此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能伴随摄政王左右,岂不是红袖添香,美事一桩?”
段妍看着那女人一步步接近迟潇,脸都气得青了起来。
那女人一看便生了一张狐媚脸蛋,行走之间步步生莲,腰若细柳,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看得让她一个女人都心生怜惜,更何况迟潇一个男人?!
段宏觉得自己这脸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偏偏在迟潇面前,他除了咽下这口气别无他法。
如果迟潇真的收了这个女子,他也只能是口头说几句,还真的无可奈何。
“孤不需要。”
索性,迟潇当场拒绝了。
……
从那以后,段妍心底总像是装了一只兔子一样。只要迟潇一天没有来看她,心底的那只兔子就一直在蹦蹦跳。她心中愈发觉得不安,便开始主动去摄政王府找迟潇。
这一去可不得了,竟然看到了宋国使者和那个名为飞絮的白衣舞女。
段妍顿时一阵怒火涌了心头,只是外人在此,到底压了下来。等到与那女人走近的时候,才假装随口问道:“姑娘今日怎的来了摄政王府?”
“来给摄政王送汤药的。”
迟潇身体在齐国的时候落下了一点病根,每到冬天的时候需要格外注意保暖,否则就会疼痛难忍。
飞絮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段妍心头的怒火却是愈发的大了。
好一个狐媚子,竟然见到了她也不下跪行礼。身为一个姑娘,却是三番四次来向迟潇示好!真是太不要脸了!
当天晚,段妍回去后如何都睡不着觉。
她让人在摄政王府盯着了,发现飞絮并非每天都会来找迟潇,而是会隔一天。
最让人不安的是,虽然那天迟潇拒绝了宋国使者的请求,但是每次飞絮来找迟潇的话,摄政王府的人都会给她开门。
段妍心里愈发的不安。
她太了解迟潇是怎样的人了,他让她心生欢喜,是因为他能够给她独一无二的偏爱。
他不会给其他的女人一分眼神,就像当初他第一次见到自己一样。
而迟潇对飞絮的不同,让段妍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
飞絮,必须得死。
翌日,段妍专门挑了一个日子去探望迟潇,正好在门口遇到飞絮。
迟潇彼时正在和人论事,段妍便带着糕点和飞絮在偏房中小坐了片刻。
不想片刻后,偏房传来惨叫声。
原来是段妍好意与飞絮分享糕点,飞絮一时觉得不好意思将送过来的银耳汤也分给了段妍一杯。然而……就在春容给段妍试毒的时候,春容却是突然口吐黑血昏了过去。
段妍大怒,顿时便让人将这飞絮拉到了院子里,命人杖责。
飞絮本来就是一弱女子,挨了不到四十棍,就香消玉殒了。
迟潇知道这件事后匆忙赶到后院时,飞絮已经毫无气息。
段妍在侧殿着急春容的生死,见到迟潇后立马扑到迟潇的怀里,又是哭又是闹,直言飞絮在汤中下毒想要害他。
迟潇的手没有伸出来抱住她。
因为他已经可以完全确认,他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孩了。
即使……她当年救过他一命。
……
飞絮其实是宋国使者送过来的探子,表面飞絮来摄政王府是来讨好迟潇留在他的身边。可实际……飞絮每日来他的府,都是为了他和宋国使臣的联系做掩护。
迟潇并不傻,飞絮没有理由害他,更不可能蠢到让段妍“恰好”抓住了把柄。
……
春容因为此事虽然没有丢掉性命,却永远不能说话,成为了一个彻底地哑巴。段妍可怜她是自己身边的老人,给了她一笔银子便让她告老还乡。
飞絮一事过去后,段妍的心底果然是踏实了许多。
她这一招,倒是让迟潇身边少了好些想攀龙附凤的女人。
接下来,只要等到婚期,她就可以成为堂堂正正的摄政王妃了。
这边的迟潇却已经改变了所有的计划。
他连夜与心腹制定了新的计划,决定给齐国来一个措手不及。
“你真的不考虑长公主了?”
心腹显然有些讶异,一月前迟潇也是如此,因为段妍放弃了长期准备的齐国计划,结果现在……又要重新制定计划。
“不必因为她扰乱我们的计划。”
“齐国灭亡,皇室人必须一个不留。对她,我可以饶过她一命。”
心腹:……呵呵,一个月前您临时改变计划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哦。
“那……您和长公主的婚事……”
“我打算就在那天动手,等齐国所有人放下戒备的时候,我再动手。”迟潇看了眼地图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和她的婚事自然不算,这只是对段宏的缓兵之计。”
现在迟潇已经想清楚了,他不否认之前喜欢过那个“夜摘杏花翻窗过”的女子,但也必须承认,他并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她。
猜忌、嫉妒与怯懦成了她杀人的理由与借口。
……
次日,花灯节。
段妍察觉到迟潇这几日心情并不算很好,她想借着这次花灯节的机会,好好和他说说话,就两个人待一会儿。
两人并没有带太多的侍女与侍卫,带着的寥寥几个也是远远地跟在后面,并不显眼。段妍还是第一次和喜欢的人一起街,心中兴奋极了,拉着迟潇的袖子左看看右瞧瞧,小嘴说个不停。
迟潇一边走一边看,听着她的话,偶尔应和几句,兴致并不算高。
忽然,来到了一个面具铺子,段妍挪不开脚了。
她拿了一个绿孔雀羽毛做的面具还有一个鎏金色的面具,举在迟潇的面前,“你快看看,哪个适合我?哪一个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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