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醋鱼没有叶星初的微信,之前商业合作的时候,也是靠微博的私信联系的,但他自从将约歌的一些细节私发到叶星初的私信里时,已经过了两也不见姑娘的回复,等待的耐心有点不够的他就想着干脆直接来丛林间邀人好了。
这,叶星初在公司的录音棚里继续配上次没有配完的电视剧角色,中场休息的时候,叶星初来到茶水间,在零食专区的地方,拿了袋奶茶。
她撕开包装的时候,顾经白和浩宇正好进来,看见她站在那准备泡奶茶喝,一个两个的也开始嘴馋,舌下腺分泌唾液的同时,将他们的懒癌也召唤了出来,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往高脚椅上一坐,手肘抵在一旁的桌上,撑着下巴召唤着不远处已经开始将热水倒进放了奶茶粉的瓷杯里的叶星初。
“臭妹妹,给我也来一杯。”
“初初,给我也来一杯。”
两人同声而起,声线不同,语调不同,咬字的重点也不同,偏偏唯一相同的就是两人都很欠抽,欠抽的让叶星初咬牙咬的直痒痒。
到了四分之三杯的水后,叶星初用勺子在杯子里搅浑了几下,往不远处坐着等死的两位残障人士翻了个白眼。
顾经白向她单纯的粲然一笑,显然就是在用自己的脸来讨她欢心。
浩宇实在,直接三鞠躬后加了一句谢谢。
谁也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正当自己是大少爷了。”她嘴角抽了抽,语气里像是不乐意,手上的动作倒是诚实,软白的手已经伸到零食区,又拿了两包奶茶粉过来,帮他们泡了起来。
三杯泡好的奶茶被叶星初用托盘督了顾经白那儿的圆形桌子上。
她就像个佣人一样,将一杯一杯的奶茶从托盘上端起,放在了顾经白和浩宇面前。此时两个人就像她所,是两位名不副实的大少爷一般,受了她这个礼,连眼睛都不肯从从手机上抬起来。
刚才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她不经意间扫了眼他们的手机屏幕,浩宇在微信上疯狂聊,而顾经白则是撑着腮帮子刷着微博。
她没话,撇撇嘴,算是今客气的给了他们一个免费伺候。
坐下来之后,她就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蛋糕拿了出来,撕开包装之后,就这热乎乎的奶茶吃了起来,当做是下午茶。
刚咬了一口之后,她盯着蛋糕的透明外包装,上面一行黑色加粗的数字特别显眼,是蛋糕的生产日期,距离过期还有二十,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上次给大神送过去的时候,好像没有特别交代吧。那万一大神不着急吃的话,岂不是要过期,蛋糕过期也就算了,就怕过期了,大神还吃,这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急忙放下蛋糕,将手拿了出来,给大神发了一条微信:“大神,我上次给你送蛋糕时忘了跟你,这个蛋糕的保质期不是很长,现在距离过期还有20,你注意点日期,别过期了,再把肚子吃坏了。”
发完之后,她就将手机的屏幕亮着,边吃着蛋糕,边盯着微信的对话框,等着大神回消息。
彼时,宋景正在一个电视台的录音棚里给男主角配音,这部剧就是上次丁毅给他接的一个热影视。
宋景带着耳机,视线聚焦在眼前的银屏上,男主将心爱的女子搂入怀里,对方靠在他的胸膛上,他便能轻意的察觉出自己的心跳跳的是有多快,不由得,嘴角,眼里,哪哪都是款款情深。
他好爱怀里的女孩儿啊,好想和她一辈子都在一起啊,可是,可是他不忍卒想。
“闻啼。”怀里的人轻轻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很轻,轻的好像下一秒就散去一般。
他也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嗯。”
女孩儿告诉他:“多年之前,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一身白衣虚坐于席,广袖之下的一双玉手拂过眼前的木制琴弦,琴音一起,玲玲妙旋,我便知道,今生的我是逃不出你的世界了。”
她咳嗽了几声,鲜红的血液从口角溢出,滴落在她的粉色衣衫上,但她从未惊慌,反而更加的冷静,苍白的脸上带着浅笑,继续诉着她想的话:“你在茶馆里弹凑了多少个时辰,我就在你左手的第二张座位上耐心的听了多少个时辰,我不懂音乐,更喜刀剑,但我欢喜你,爱屋及乌,也便喜了这曲子,所以,在我走之前,你还能在弹一次给我听吗?”
她,快要走了。
“好。”他的眼角泛红,心里十分的痛,话音里是对怀里人独一无二的温柔,“我弹给你听,现在,以后,我这一双手,只为你一个人抚琴。”
两人席地而坐,女孩儿靠在他的肩膀上,他长袖一扬,一把古琴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十指微动,被触碰的琴弦相应的颤抖,熟悉的旋律再次响彻在这荒芜的山峦之角。
女孩儿强硬的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乏力的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弹得很好听,有这一首曲子为我送行,我便满意了,此生无憾了。”
她拉住他的手,他便望着她,眼睛里除了彼此,剩下的便是望不尽的离愁,他轻轻起唇,声音低沉压抑,“你当真无憾了,若你还有心事未了,我帮你完成,不管多长时间,哪怕需要我的一辈子,我都给你。”
她轻笑,声音微弱如蚊,他只能靠上去,方能勉强的听清,她在,“是有一件需要你帮我完成,那,那就是,帮我,好好照顾一个叫,闻啼的男人,告诉他,要好好的活下去,不为任何人,只为他自己,这一生,他活的太苦了,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好吗?”
“好。”他满足了她,胸腔都在微微颤抖,心痛的呼吸都变得不正常,微微张口,吐露着悲伤。
“谢谢你,还有,我喜欢你,闻啼。”最后一句,她阖上眼,垂在身侧的手再也没有力气拿起任何的刀剑,夏风轻起之时,她的身体幻化成零点萤火,和这自然的草木融为了一体,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从此闻啼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一个女孩儿叫做夏萤。
“果然,”他弯了嘴角,笑的凄凉,“这世界上最悲痛的事就是生离死别,我现在才知道,我最怕的从来不是暗无日的苟且生活,而是你,我的姑娘,没能过上美满一生的幸福日子。”
着,他趔趄起身,五指张开,手心里聚起浅蓝色的光,逐渐落实延长,光点向着最末端走着,一把上好的长剑被他分明的手掌握着,他抬起另一只手,长袖落退,露出骨瘦的手腕,他垂下眼眸,眼底是一阵的冰凉。
一瞬之间,剑身上有血沿着边缘滑落。
他将自己的手筋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