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赵源不会选择使用暴力解决问题,幕后黑手才香。
“师傅,我有急事,麻烦开快一点,到了循州,我付双倍车钱。”
“好哒,靓仔坐稳啦!”
话音刚落,车子骤然加速,没有准备的赵源不由自主后仰了一下,龇牙咧嘴暗自吐槽:艹,真当你是秋名山车神啊?
坐稳后,回头看着犹不死心紧追慢赶的面包车。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非闯进来。
赵源眼神一片森然,嘴角浮起冷笑:若近十米,我就让你车毁人亡。
专车疾行数分钟,迎面驶来一辆黑色SUV。
原本各行其道,相安无事,眼看就要擦肩而过,SUV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变道逆行,斜刺里撞来。
面包车突然加速,夹击专车,他们显然是同伙。
突发事件,专车司机顿时大惊失色,瞬间踩死油门,车尾依然没有逃脱被撞的命运。
砰……嘎……吱……
专车冲进了路边稻田,翻滚了好几圈,最后四轮朝天滑行了十余米。
司机头上鲜血横流,滴答滴答在车顶溅起一朵朵血花,没有意识,生死不明。
车祸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赵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脑袋咚的一声撞上了车顶,发功却慢了一步。
头晕目眩,浑身软塌塌的,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没有昏迷。
耗尽所剩不多的力气打开车门,无力的滑进稻田。
目之所及,一片重影,好像人人都是三头六臂。
公路上原本车来人往,车祸发生的一瞬间,真可谓众生百态。
有人报警,有人爆料,有人录像、拍照传朋友圈和围脖,更多的人在吃瓜,只有少数热心肠的准备帮忙。
嗯,凡是好心人,赵源祝他家里有矿。
就在这时,面包车和SUV上下来几个戴着头套,手持钢管砍刀的匪徒。
不用他们恐吓,吃瓜群众纷纷作鸟兽散,堵塞的交通奇迹般的恢复畅通,比交警叔叔的指挥更有效率。
赵源眨着眼睛,无力的躺在稻田里。
“别墨迹,快废了他的两条腿。”
一个匪徒把手里的钢管举过头顶,瞄准了赵源的膝盖,下一秒……
突然感觉手腕湿滑,疑惑抬头,只见手腕上缠着一条吞吐信子的眼镜蛇。
寸长的獠牙覆盖一层令人胆寒的毒液,冰冷的竖瞳直视他的眼睛。
“妈呀!”
没功夫细想钢管为什么变成了毒蛇,匪徒头皮发麻,怪叫一声,扔掉手里的钢管。
吐出一口长气,劫后余生的微笑浮上面颊,忍不住为自己的敏捷点赞。
发什么神经?
同伙围了过去,眼神疑惑,语气关切。
可在他眼里,围过来的哪里是同伙,明明就是狰狞可怖的鬼怪,一个个张牙舞爪嘿嘿而笑,语气森冷喊着他的名字,叫着跟我走。
“鬼呀!”
匪徒差点没吓死,裤裆顿时被一股热流打湿,发出一道破音的嚎叫,三步一跌,五步一摔,屁滚尿流,心态彻底崩了。
心中抱怨爹妈少生了几条腿,一不留神,被田埂绊倒,脑门磕在了堵水的石头上。
咚的脆响,晕了。
剩下的匪徒面面相觑,一脑门的问号。
趁着几人发呆,赵源急忙全力发功,一次影响所有匪徒。
呼呼呼……
众匪徒突然感觉后脖子钻进一道阴风,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顶的烈日被灰蒙蒙的雾气遮盖。
恐惧萦绕在心头,迅速蔓延。
场景突然变幻,众人皆面露出惊恐万状之色,双腿战战兢兢,汹涌的尿意冲击着他们越发薄弱的意识。
下一秒,每个匪徒身后都出现了两个鬼影,由虚转实,缓慢不可逆,一左一右好像护法。
有穿我大清朝服,面色乌青的僵尸;有长发遮面,一身白衣血迹斑斑的女鬼;还有耳熟能详的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
“鬼……鬼……”
当场吓晕两个匪徒,剩下的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场面十分混乱。
维持大型幻境劳心费神,赵源的功力迅速消耗,赶紧操控幻境里的鬼怪,按照他的意念追杀匪徒。
砰砰砰……
匪徒或是一头撞上路边的大树,或是失足跌倒脑门磕到坚硬的柏油马路,或者两两相撞拼头铁。
微笑在赵源脸上绽开。
突然,他面色大变。
人生第一次制造如此浩大的幻境,赵源才发现特异功能的弊端,消耗不为人知。
钻出专车,看了一眼倒挂着昏迷不醒的司机,赵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留下了几沓现金,摇摇晃晃像个醉汉。
行了没几步,一串警笛由远及近,速度非常快。
这出警速度,很天朝。
视线里,几辆警车呼啸而来,赵源苦笑。
剩余的功力不足以影响到所有经过严格训练,意志坚定的天朝警察叔叔们。
用伪·隐身术从警察叔叔们眼皮子底下溜走,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正好头晕目眩,先睡一觉。
……
约莫三个小时,病床上的赵源醒来,盯着洁白的墙壁,嘴角一扬,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又过一刻,一个年轻的警员径直走进敞开的病房,表明来意。
“姓名。”
“赵源。”
“年龄。”
“27岁。”
“职业。”
“演员。”
年轻警察饶有兴致的注视下,赵源用精湛的演技诠释扭捏:“龙套也是演员啊!”
无关案情,年轻警察略过不提:“为什么携带大量现金?你跟那些疑犯什么关系?分赃不均?”
霎时,赵源表现出惊慌失措:“警察叔……咳咳,我冤枉啊!那些人我见根本没见过。至于这些钱,是因为我从小就有一个朴实的梦想――数钱数到手抽筋。”
“别跟我耍嘴皮子,先交代钱怎么来的。”
“是是是,一个星期前在濠镜澳赢的。警官,不会被没收吧?”赵源眼神忐忑,脸上写着害怕两字。
分不清赵源是否在演戏,年轻警察皱眉:“不会。不过,赌.博终究是害人的玩意儿,为此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少沾为妙。”
赵源如释重负,开心的笑起来:“是是是,以后一定不赌了。”
咚咚咚……
年轻警察起身开门,在门外和同事咬了一会儿耳朵。
回来时,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盯着赵源的脸:“袭击你的疑犯已经召了,他们……”
赵源急忙打起精神竖起耳朵,不是年轻警察期望看见的惊慌,于是接着说道:“他们受雇于人,五十万买你两条腿。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
赵源不假思索:“大概25、6天前,我在剧组被魏笙晶诬陷,被导演钱猎羡臭骂一顿,还有就是今天中午给一个女生演男朋友,帮她摆脱一个渣男的纠缠。”
“就这些?”
“嗯。”
“在这里签个字吧!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持通讯畅通,我们可能还会需要你协助,最好别离开古镇。”
“一定一定。”
目送警员走出病房,赵源眼底立刻涌出一丝冷厉:张伟杰,你走极端,老子比你更极端。
赵源刚闭上眼睛假寐,病房又有人来。
“赵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会警告张伟杰,他要是再敢动你一根汗毛,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姬琳站在病床前,俏脸上写满不按。
赵源眸子充满无奈:“大小姐,别帮倒忙了,嫌我死的不够快?”
“你这人,狗咬……”
砰。
房门突然从外边推开,非常不客气。
“琳琳,这个世上多得是不识好歹的人,何必为这种人生气,长皱纹就不漂亮了。”
“张伟杰,你别假惺惺了,敢做不敢认,还是不是男人?。”
“琳琳,我一直想向你证明我是真男人,可你不给我机会啊!”
“你……无耻,下流。”
张伟杰不以为意,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扔到病床上:“出于人道主义的捐款,希望你永远命大,哈哈哈……”
嚣张的大笑着,张伟杰离开病房,颜值比姬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美女助理急忙跟上。
医院大门外,美女助理美眸充斥着心疼:“老板,我想不明白,您和姬琳结合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要自污。”
张伟杰仰望一尘不染的星空,面色平静,和刚才的狷狂判若两人。
“跟姬琳结合可以让我少奋斗五年,但她家的权势对我也是束缚。多年的宦海生涯,造就了姬长空怀疑一切的性格,只要我行差踏错一步,就会导致我的谋划就会前功尽弃。
娜娜,你是我从家乡带来的,应该明白我的苦心。我,不能失败。”
“对不起老板,是我有欠考虑。”娜娜巴掌大的俏脸一片坚毅:老板,为了你的理想,我愿意付出生命。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前,娜娜替张伟杰拉开车门,临上车前,张伟杰吩咐:“钱猎羡给我带绿帽子,找人打断他和魏笙晶的腿,事后要不留痕迹的让姬琳知道。”
“是。”
……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这就回家让我爸主持公道,把他的新星传媒封了。”姬琳撂下一句狠话,嗒嗒嗒,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病房。
终于清净了。
零点,赵源猛的睁开双眼,摄人的精光好似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病房。
张伟杰,你做初一,就别怨我做十五。
心随意动,大屏幕出现在眼前,赵源进行此生首次召唤。